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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辣妹子從小不怕辣,辣妹子長大不怕辣。”
嚇得司機差點把方向盤都丟了,連忙換了個台。
不知這個司機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收音機里傳來甜美的女聲:“海南燈籠椒特辣辣椒醬,辣到你尖叫,辣到你狂跳……”
最終司機一副生無可戀地表情默默地關了收音機。
到了醫院,張逸晨很自然地把李湘柔抱起向里走去。
李湘柔在他懷裡說:“張逸晨,我自己能走,我腿又沒瘸。”
張逸晨的回答差點沒把李湘柔噎死,只聽張逸晨淡淡的說:“但是你瞎啊。”
好吧,對於這樣的回答,李湘柔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醫生幫李湘柔清洗眼睛的時候,張逸晨一直站在她的身旁,看著李湘柔緊緊抓著床邊的小手,伸出大手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腕處說:“害怕就抓著我吧。”
李湘柔記得張逸晨之前就對她說過這句話。
小學體檢要抽血,李湘柔怕的都快哭出來了,張逸晨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說:“害怕就抓著我吧。”
抓著張逸晨的手腕,李湘柔也安心了不少。
醫生弄好後,張逸晨讓李湘柔坐在走廊椅子上等他去取藥。
從醫院裡出來後,張逸晨手頭上還有事沒處理完就讓司機先把李湘柔送回了家,自己打車回了公司。
李湘柔回到家,打開裝藥的袋子才發現除了藥盒外還有一張白紙,拿出來一看,上面寫著藥的用法用量,還有醫生叮囑的注意事項。
看紙上的字跡,李湘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張逸晨寫的,字跡有些許潦草,不過李湘柔以前看慣了,也很好認。
何敏敏回家見李湘柔臉上敷著冰袋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呆了一下,手裡的挎包一扔就飛撲到李湘柔身旁。
一開口滿嘴的東北腔:“哎!閨女,你這是咋地啦,沒事咋學人作死捏?”
李湘柔看她一副死了閨女的悲壯表情撫摸著自己的臉,抬手拍掉她的手憤憤道:“滾犢子。”
何敏敏噗嗤一笑,恢復自己的語調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剛才醃菜罐里掏出來似的,瞧這小臉紅不拉幾的。”
李湘柔嘴一撇接著就跟何敏敏訴說了這一天的悲慘遭遇。
講完李湘柔又回想起張逸晨之前凶她的樣子,一副氣得牙痒痒地樣子義憤填膺道:“你說嘛,他是不是很欠扁?明明是我幫他擋了那一下,他居然還敢凶我,好心當成驢肝肺。”
何敏敏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嗯~確實很欠扁。”
但認真不過三秒,又一臉賊笑地八卦道:“那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新進展啊?比如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之類的。”
李湘柔臉一黑拿起抱枕就朝她砸過去道:“何敏敏,你個沒良心的,我就問你,你到底站哪一邊的?”
何敏敏接住抱枕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他~他~,當然沒站他那邊啦!我怎麼可能拋棄你呢?對不對?”
說完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往李湘柔身上貼過去。
經過調查,那天那個朝李湘柔撒辣椒麵的大爺是因為他女兒在公司里被一個部門主管騷擾,被迫辭職,氣不過才想到公司里幫女兒出這口氣。
張逸晨知道後也沒有為難那個大爺,還讓大爺的女兒繼續回去上班,當天就把那個主管開除了。
第二天何敏敏才剛起床就聽見有人按門鈴。
撓著那亂蓬蓬的頭髮邊開門邊嚷嚷道:“大清早的,誰呀,起床氣都來了。”
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張逸晨,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又揉了揉眼睛,確認門外的人確實是張逸晨本尊后,拍著胸脯說:“我說,大少爺,你很閒嗎?大清早的瞌睡都被你嚇醒了。”
張逸晨懶懶說道:“那不正好,免得你上班打瞌睡。”
何敏敏懶得和他鬥嘴,也知道自己鬥不過他,便說:“李湘柔還睡著呢,要我幫你叫她嗎?”
張逸晨提起手裡的袋子道:“不用了,這是早餐,我先走了。”
何敏敏接過袋子看,除了兩籠豬肉燒麥外還有一盒板栗餅,何敏敏看見板栗餅時眼睛都要閃出光了,驚呼道:“這不是王記的板栗餅嗎?”
張逸晨悠悠地點了點頭。
這家的板栗餅很出名的,是一家老字號糕點店,每天店前都排的人山人海的。
何敏敏之前也去過,可是排了一個小時的隊都沒買到。
想到這腦海里不由地自行腦補了一個畫面。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張逸晨,在一群大媽大爺的簇擁下,擠著向前。
a大爺說:“小伙,你別擠啊,我老胳膊老腿的,被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擠那不得散架了。”
b大媽說:“年輕人,你怎麼老往我身上貼啊?想吃奶去找奶媽啊!”
越想越搞笑,要不是扶著門把手,何敏敏估計得笑攤在地板上。
抬起腰正想調侃幾句就看見張逸晨那快趕上包公的大黑臉,身子一哆嗦,立馬止住了笑意。
轉移話題問道:“我記得這家店離你家可不近啊,現在才七點,你該不會五點多就起床了吧?”
張逸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待會記得提醒李湘柔點眼藥水,我先回公司了。”
說完轉身朝電梯間走去。
關上門,何敏敏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嘖嘴道:“嘖,嘖,嘖,大清早,這碗狗糧吃的,燒麥都吃不下了。”
說著打開袋子就把一個豬肉燒麥塞進了嘴裡,嚼了幾口,臉上露出了一副滿足的表情。
李湘柔起床後睜開眼,感覺眼睛還有點漲漲的,抓起床頭的眼藥水滴了幾滴閉眼養了會神,眼睛才好受些。
洗漱時看著鏡子裡自己那腫腫的死魚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這下好了,臥蠶都不用畫了,還是純天然的呢。”
鑽到廚房想找些吃的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剛進去就見桌子上放著她超喜歡吃的豬肉燒麥,瞬間心情大好,拿起一個往嘴裡送。
邊吃邊看何敏敏放在桌上的紙條。
“寶貝,當你滿嘴塞滿燒麥,看著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已經坐在辦公室里接受姿本主義者的摧殘了,但你不必替我擔心,只要你晚上做飯時不要忘了我朝思暮想的回鍋肉我就知足了,順便說一句燒麥和板栗餅是張逸晨給你買的喔,獻殷勤都獻到我家來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作為一隻單身狗雖然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也只能默默地不說話,蹲在牆角接受燒麥的洗禮。”
“ps:記得點眼藥水,眼睛不舒服的話冰箱裡有冰袋哦,愛你的敏。”
李湘柔看完才注意到桌子上還放著一盒板栗餅,看到包裝時她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
她之前也吃過,那會上小學時有次張逸晨的父母去看他,給他帶了一盒同樣的板栗餅。
本著“好兄弟有難自己擔,有福一起享。”的歪理,張逸晨就叫李湘柔來自家吃板栗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