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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有做出有損他男神形象的行為,而是起身把爆米花丟進了垃圾桶里,順便叫保潔阿姨幫忙把地上的爆米花給清理了。
男人走回來時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神情擔憂地問道:“你剛才摔到哪了沒有?”
男人一問李湘柔這才覺得自己膝蓋有些隱隱作痛,捲起褲腳查看,看了看還好沒摔破只是紅了一點。
李湘柔正要開口說話,突然一個人影朝她沖了過來,把李湘柔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居然是剛才把她棄之不顧的何敏敏。
何敏敏一臉關切地問道:“湘柔,你沒事吧?”
這臉不紅心不跳的虛偽模樣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李湘柔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轉過頭不想搭理她。
這場景跟何敏敏預料的一模一樣,不過她才不在乎呢,因為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李湘柔。
何敏敏偏過頭去看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假裝很驚訝地看著他。
對的,是假裝,因為之前那個男人去扶李湘柔的時候,何敏敏就從她的小鏡子裡偷窺到了那個男人的正臉。
一看居然還是個老熟人,所以連忙收起東西,擦乾淨臉上的口紅印,跑過來玩偶遇。
何敏敏看著男生就說道:“方總,是你啊,好巧啊,沒想到你人長得帥還那麼樂於助人,這是我朋友,剛才真是麻煩你了。”
男人也認出了何敏敏,笑著說:“不麻煩,我之前跟李小姐也有過一面之緣。”
李湘柔一聽暗罵道:“我靠,原來是過來拍馬屁的啊,我還說你真會好心來關心我,白眼狼,小心馬屁把你衝去外太空。”
對於這樣的塑料姐妹情李湘柔已經忍無可忍了,轉過頭瞪著何敏敏沒好氣地說:“你個沒良心的,我看透你了,剛才……”
沒等李湘柔把話說完,嘴就被何敏敏給捂住了。
何敏敏不好意思地對著男人說道:“抱歉啊,方總,我朋友從小腦子不太好使,愛說胡話。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電影要開始了,我們先進去了,下次請你吃飯啊!”
說完拉著李湘柔就往電影院裡拖。
☆、017
進了電影院見李湘柔要翻白眼的表情何敏敏才嚇得鬆開了手。
剛才一緊張,沒注意,連李湘柔的鼻子也給捂住了,李湘柔差點沒被她給捂死。
李湘柔拍著胸脯大口地吸著氣道:“何敏敏,你想殺人滅口啊?”
何敏敏連忙拍著李湘柔的背給她順氣:“不~不是啊?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你聽我解釋。”
“現在解釋還有用嗎?剛才我摔地上時你怎麼不解釋啊?”
“剛才我是逼不得已嘛,看見你摔倒我嚇得口紅都化歪了,臉上一大條口紅印跑過去扶你,那我倆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
李湘柔冷哼一聲:“哼,那你不扶我也就算了,你還背過去偷偷笑,我可看清楚了,你笑得身子都一抽一抽的,你怎麼解釋啊?”
何敏敏一聽這話連忙把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支口紅,打開蓋子,攤在手上,就見口紅已經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可憐兮兮地說道:“你看花眼了,我哪是在笑啊?我明明是在哭。”
說著還很誇張地做出一個抽泣的動作,連身子都一抽一抽的。
緊接著又說道:“剛才用力過猛,我的小黑都壯烈犧牲了,這可是我剛買的新品啊!我能不傷心嗎?”
李湘柔朝她丟了一個白眼道:“活該,知道什麼叫作現世報了嗎?”
何敏敏心裡暗罵一句:“我靠,祝你以後買口紅買一隻斷一隻。”
內心雖然不爽,但表面上滿臉笑意地纏著李湘柔的胳膊道:“哎呀,不提那事了,過去的就讓它去餵狗吧!不過話說回來,你跟方浩安是怎麼認識的啊?”
李湘柔一愣,沒想明白何敏敏的話。
何敏敏就說道:“就是剛才在外面扶你的那個男的啊?快說說你兩是怎麼認識的?”
聽她這麼說,李湘柔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男人叫方浩安啊!
上次走的太急只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卻忘記問他的名字了。
李湘柔本想吃幾粒爆米花再接著跟她說的,可是手一摸,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的爆米花沒了。
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就是上次你叫我去你們公司周年慶,我們在宴會上說過幾句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看你跟那男的也挺熟的,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其實也談不上有多熟了,就是在公司里見過幾面,他是方式集團的CEO,標準富二代,不過聽說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呢!同時也是我們公司的一個老客戶,所以上次周年慶我們老闆也請了他一起來。”
何敏敏話說完不久,電影院裡的燈就熄了,兩人便不再多言,靜等電影開始。
為了撫慰李湘柔今天受傷的小心靈,何敏敏特意帶著李湘柔去吃自助餐。
李湘柔就放出豪言道:“要把本吃回來。”
最後兩人愣是吃到扶著牆才回了家。
微風徐徐,河提上開滿了粉色櫻花。
輕風拂過,空氣中都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花瓣緩緩飄落,鋪滿了一地。
李湘柔光著腳丫踩上去,軟軟的,柔柔的,就如嬰兒肌膚般的滑膩觸感,舒服極了。
抬頭向遠處望去就見一個男生低著頭漫步在河對面,形單影隻,看不見臉上是什麼表情。
李湘柔只想到對岸去與他並肩同行,因為那個男生的身影她十分熟悉,是張逸晨的身影。
嘴角一揚,滿心歡喜地朝對岸走去。
可腳才剛邁出沒幾步,那柔軟的觸感就消失了,腳下一空,整個人身體失重就往下墜去。
噗通一聲,河面上濺起了水花,水花間還夾雜著幾片淡粉色的花瓣。
李湘柔在水中拼命掙扎,嘴裡大聲地喊叫著張逸晨的名字。
而岸上的張逸晨就像與她隔了一個世界一樣,毫無反應,依舊低著頭向前走。
李湘柔覺得渾身酸軟,四肢無力,聲音也變得嘶啞發顫。
片刻之後就被冰冷的河水吞沒了,那水冷得李湘柔覺得骨髓都在抽痛,伴隨著可怕的窒息感。
“啊~”黑夜裡就聽見一聲尖叫,李湘柔一頭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睜開眼,淡淡的月光透了進來,房間裡的擺設顯得影影綽綽,但這真實感也讓李湘柔懸著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眼角全是淚痕,頭髮也有些濕漉漉的,坐在床上把身體縮成一團。
腦袋埋進膝蓋了,大口地吸氣,努力平復心情。
半晌呼吸才恢復平穩,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其實這個夢她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從夢中醒來,只覺得很孤單,仿佛世界上此刻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張逸晨,想立刻見到他,哪怕是聽聽他的聲音自己也能安心。
仔細一想自己已經三天都沒見過張逸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