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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麼辦?
他累死累活做盡壞事,不過是為了家人,現在因為這件事而連累家人,他怎麼能?
喘了好幾口粗氣的樓聖武,最終還是在白旭東瘋狂滿藤煞氣殷紅的眼中逼得敗陣下來,只見他渾身不樂意不耐地看了眼牆上的攝像頭,以及手上的腕錶。
這個時間,清理乾淨這房間、清楚攝像數據、埋屍、偽造證據以及一切準備功夫還是綽綽有餘的……
……
四年後。
英國倫敦。
一場暴風雨正戲謔滿城。
“放手!救命!”一個狹小黑暗的小房子裡,葉桐夢正被好幾個壯漢欺負,虐打、侮辱、放血……
無所不用其極。
“求你,求你,放過我……”葉桐夢真的絕望了,已經眼裡除了害怕惶恐,別無其他。
然而每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壯漢似乎聾了一般,一手一腳折磨得葉桐夢快要斷氣時,才停了手。
“救……救,命……”葉桐夢已經虛弱得說的不出話,渾身劇痛,連動一下都極其艱難與痛苦。
“啪!”這些壯漢似乎很討厭葉桐夢說‘救命’兩字,一出聲就是劈頭狠砸的虐打……
最終,葉桐夢被壓制在地上,一把泛著冰冷刺目寒光的斧頭就直勾勾當著葉桐夢的面砍了下來,砍斷了她的右手!
“啊!”
遠在英國倫敦一所公寓裡的女子驚叫出聲。
只見一個跟葉桐夢這個死去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喘著粗氣渾身流著虛汗,滿臉慘白地坐在了床上,顯然剛才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恐怖的噩夢。
喘了好一會氣,愣了好一會神的顧翎紓才回過神來,顫著無力的手撫著額上的虛汗——又做那個噩夢了。
真的好像完全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恐怖,那樣的疼痛,那樣的真實……
然而顧翎紓一抬手,右手整個手肘與手腕連接處就傳來好一陣劇痛。
火辣辣的灼痛刺痛,好像活生生被人推進了絞肉機,而自己無助痛苦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被絞碎,然後又被人在傷口上灑上一瓶力度兇猛的酒,完了又鋪滿一層層鹽。
生生不息,永不間斷……
那個位置,就是夢裡葉桐夢被人用斧頭砍斷的位置……
這個位置,無論看多少醫生,吃多少藥,甚至用最昂貴最厲害的麻藥,都永遠蓋不住它的痛。
一下暴雨,它就會讓你痛不欲生。
看了眼窗外的狂風暴雨與刺眼耀目的閃電,顧翎紓無奈又煩躁。
於是一把掀開了被子,赤腳走到了客廳,拿出了一瓶紅酒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麼,喝到了一半,顧翎紓頭微側,眼帘微抬,眼也不眨地直盯著窗外肆虐黑暗的一切。
逐漸的,原本散漫空洞的眼神忽地變得無比陰沉嗜血、銳利憤怒、凜冽不甘,恨意殺意濃郁如地獄千萬怨靈匯聚而成!
鏗鏘!
……
正文 第二十九章:是時候回去復仇了
鏗鏘!
手上那裝著嫣紅紅酒的酒杯撞於牆角,粉碎一地,發出無數如怨靈哀嚎尖銳的尖刺聲。
殷紅刺眼的紅酒更是灑向一地,流在地上宛如剛從人體裡流出的鮮血……
李開業、樓聖武、白旭東……
你們所有人都該死!
扒皮抽筋、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等等統統都難以泄她心頭之恨!
一滴清淚滑落蒼白的小臉,顧翎紓早已消去了那無盡的仇恨與憤怒,哀傷痛苦的眼眸中布上了一層白霧,變得那樣的荒涼,那樣無盡的痛苦煎熬。
是時候回去了。
該回去解決一切,將他們那惡毒陰狠無恥的一面全部公之於眾,然後報仇雪恨!
……
時隔四年,樓聖武可是收斂了許多,但是陰影存在,凡事都不敢做出頭鳥爭著搶案件查去搶功勞,以至於日漸成了一個‘混飯吃’的‘殘兵’警察。
不過回頭想想,現在凡是跟‘車禍’、‘焚屍’、‘埋屍’這幾個敏感詞語有關的案件,樓聖武還是心有餘悸,心裡有陰影的不敢去接案子來查。
如果當初不是攝像壞了,他又嘔心瀝血地充分地準備了許多偽造的證據,怕是那單案子也不會那麼輕易地以意外來結案吧?現在更不敢將當年的事提任何一句。
樓聖武的害怕與新有鬼,以至於這A市B公安局的各位上司與各位置的警員換了一批又一批,白旭東都已經被勸退,而他卻始終原地踏步,像是在這個位置上生根發芽、碌碌無為。
這不,他又被同事甚至下屬或是指名道姓或是指桑罵槐的侮辱了一番,說他無能廢物,還說什麼再沒有任何貢獻,他就得從這個位置讓出來……
呵呵!
真是搞笑,這位置你們說坐就能坐的嗎?而且你們以為這麼容易坐的嗎?
“叮!”
一聲郵件接受成功的提示音打亂了樓聖武的思緒。
樓聖武煩躁地甩了甩腦袋,不去再想那些令人氣憤的事,整了整臉色準備重新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