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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玖身上的無菌衣還沒有換下來,頭上還戴著無菌帽什麼的,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她剛剛是幹嘛去了。
“是啊,給一患者做了骨折手術,才剛下來。”楚安玖如實的點頭,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出來,“那患者一開始聽說是女醫生給他做的手術還很高興,後來聽說是我,馬上就變了臉,嚷嚷著要咱們醫院裡的院花給他做,你知道我當時嗶了狗的心情嘛?”
自從楚心喬懷孕後,就暫時下了手術台,之前定下的那些手術基本上都是換了醫生主刀,所以病人知道了後會鬧也是正常的。
但是楚安玖沒有想到,她跟楚心喬的差別就在於,楚心喬是院花,而她不是!
媽蛋,看個醫生而已,怎麼也看臉了?這社會就這麼膚淺嗎?
“別鬧了啊,我現在可真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嘔——”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楚心喬再次沖向了洗手槽。
身後的楚安玖嘖嘖出聲,“看你這樣,你家陸隊長要是看到了,不得心疼死啊!”
最重要的是,她都不敢再結婚了都。
楚心喬在又一陣要命的乾嘔過後,回到椅子上坐下,哆嗦手從抽屜里拿了一盒話梅出來,吃了一顆後才感覺整個人緩了下來。
“這當女人真累!”
楚安玖笑著看她,“行了,我不跟你扯了,要是真難受,自己去找蕭晴要點藥來吃,別硬撐,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吧!別在我跟前晃,現在看到你們這些沒結婚的,我都後悔得不行。”
楚心喬揮著手,不無懊悔的說著。
聽著她這話,楚安玖更是笑得放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怎麼又是你?”
看著眼前的齊承皓,楚安玖撇著嘴,一臉的嫌棄。
真不想要在這裡見到這個人的,每次只要齊承皓來,都是來找她的麻煩,她都怕了見到這個男人。
因為每當楚安玖看到齊承皓那身警服的樣子,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有可能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個傢伙再出現多幾次,她都快有心理暗示覺得自己犯法了。
齊承皓只是看了她一眼,讓開了身子,楚安玖看到了他身後的情況。
一個警員整個手臂上都是血,看來是傷得不輕。
她微微變了臉色,“跟我來。”
齊承皓衝著身後的警員點了點頭,讓對方跟著楚安玖去fèng合。
“坐這吧。”
到了治療室,楚安玖指了指椅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抬頭看著齊承皓,“不是,我說齊隊長,你是不是要先去交費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齊承皓頗為尷尬的點點頭,“行,你先幫小李fèng著,我去交費。”
“這還用你說。”不無嫌棄的皺了下眉頭,楚安玖看向小李,迅速的拿了剪子把他的衣服袖子剪了下來,迅速酒精消毒,打了麻醉,穿針動手fèng合。
“不要動啊,動了就廢了。”
像是哄著孩子似的,楚安玖說著,手上迅速的工作著。
小李抽了抽嘴角,“楚醫生,我不是小孩子。”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醫生這麼像小屁孩的哄著,很丟臉有沒有?
楚安玖抬頭,看了他一眼,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剛好齊承皓去交了費回來,一進治療室就看到了楚安玖的笑臉,一時間愣了一下。
“好了,一個星期後來拆線,別沾水。”
把小李手臂上的刀傷給fèng合好後,楚安玖提醒了一句,然後收拾了一下工具。
“對了,還要再去找個破傷風。”
楚安玖說著很快從治療室里出來,“跟我來吧!開個單子去打針破傷風。”
從頭到尾,她都當沒有看到齊承皓似的,把他忽視得徹底。
齊承皓無奈的衝著小李聳了聳肩。
很快就開好了單子讓小李去拿藥打破傷風,楚安玖再抬頭時,就看到齊承皓一直望著楚心喬那邊的辦公室看。
能在她這邊看卻沒有過去,看來是喬姐不在辦公室里了?
“楚醫生今天不在了?”
齊承皓問這話時,特別的自然。
“你有事找她?”楚安玖反問了一句,然後用著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她懷孕了,所以,你要是想要打她什麼主意的話,就免了。”
“——”齊承皓聽著這話,頗有意味看著她,“誰說我想要打她主意了?”
論起來,他能不清楚楚心喬跟陸禛兩個人的事情?
楚安玖只是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玖玖!下班了,一起去食堂啊!”紀念正好路過,笑眯眯的打著招呼,一點了也沒有看到這兩個人有什麼不一樣。
楚安玖笑著應了聲好,換下了無菌衣,挑釁似的看了齊承皓一眼,“齊隊長,沒有別的事情我可就下班了啊,麻煩你出門往左,OK?”
齊承皓,“——”
看了她好一會,最終也只是默默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去找小李去了。
“怎麼不見喬姐了啊?”紀念站在門口,往楚心喬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嘀咕著說了一句。
“可能是不舒服,先走了吧?”
楚安玖笑了笑,摟著她就走,“我看她啊,現在懷孕吐得可憐,你就沒有一點感悟嗎?”
紀念自從跟徐達一起回鄉下辦了酒席回來後,整個人都是興奮的,可見這丫頭真的很喜歡徐達。不過作為楚安玖來說,一個楚心喬懷孕沒什麼,如果再來一個紀念也懷孕了,嗯,倒是襯得她一個孤家寡人的可憐。
“什麼感悟?”紀念大大咧咧的問著,一點也沒有自覺,“要是我懷孕了,我家徐達一定會高舉瘋了的。”
“——”
楚安玖默。
好吧,紀念這死丫頭成功的給她扎了狠狠的一刀。
看來她以後只能再找蕭晴去玩耍了。
——
喬如梅跟孩子的配型很快就出來了。
並不相符。
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因為這意味著,孩子失去了百分之五十的希望,還有另外的五十來自於,父親的配型,以及再生一個孩子利用臍帶血來救治。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對於喬如梅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孩子的父親已經過世,她就算有心想要再生一個的話,也沒有人可以生。
所以,這就意味著孩子只剩下血庫里的配型這一條路可以走。
但是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跟孩子血型相配的人,談何容易?
如此一來,幾乎就是斷了孩子的生路。
領悟到這一點,喬如梅在病房裡哭得傷心欲絕。
可能是感受到母親的傷心,所以她懷裡的孩子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母子倆人的哭聲讓人聽著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