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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無奈,只好指著慕初秋,再度看向雲惜顏:「真的是她刺傷了你?」
這句話一出口,慕初秋就覺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雲惜顏。
「是!我們發生了點口角,之後,她就突然拿起化妝桌上的剪刀刺向我。」雲惜顏的聲音很輕,但足以讓房間裡的人清楚聽到。
其中一個警察將地上沾有血跡的剪刀撿起,準備帶回去檢查。
「可有證人?」那個警察又問。
「當時……房間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但是門被……打開之後,很多人都看到了。」雲惜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
警察又詢問了當時率先衝進來的那幾個人,大家都說不知道兩人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但確實看到了慕初秋握著刺向雲惜顏的刀。
慕初秋站在原地僵持著身體冷冷笑了一下,雲惜顏這擺明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分明故意陷害她。
這一次她付出的代價可真的是大啊。
這句話落地,警察立刻上前,抓住了慕初秋手上的手銬:「受害者已經指正了,你必須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慕初秋慌亂的抓住席景深的手臂。
「我信你。別怕,警察會調查清楚的。」
席景深看著她,心疼得無以復加,可又束手無策,只是捧著她蒼白的小臉,溫聲開口。
正在給雲惜顏處理傷口的醫生,將她放躺在推車上,朝圍觀的眾人開口:「現在病人失血過多,狀況很不穩定,必須馬上進行手術。趕緊讓開。」
此時的雲惜顏已經陷入昏迷。
不知道雲奕和警察說了些什麼,慕初秋也被迫上了車,然後一路和雲惜顏去了最近的英義醫院。
當然,席景深也跟著去了。
而就在前往醫院的這段時間裡,那些拍照的媒體就已經將此事上傳到了網絡。
第六百零八章 再次被要求獻血
手術很快的進行著,雲奕的眸子一直盯著手術室方向,偶爾看嚮慕初秋的眼神,讓她如同掉進了冰窟。
席景深也時不時看著手術室,眉心微沉。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雲奕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來到醫生面前,著急的開口問:「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醫生的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表情凝重:「傷口較深,但好在肝臟受損程度較小,現在棘手的是患者大出血,並且血型特殊,血庫裡面血液根本不夠,家屬當中有是p血型的嗎?」
慕初秋愣了一下,這才猛然清醒,雲奕給她和警察爭取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原來是讓她來給雲惜顏做移動血庫來了。
「用她的!」
果然,下一秒,雲奕的手直接指向了慕初秋。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犧牲自己的血,去救一個三番兩次陷害我的人?你要用我的血去救你妹妹,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慕初秋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嘲諷。
她已經蠢過一次了,不想蠢第二次。
雲奕看著慕初秋,眸子冰冷:「你傷了惜顏,就得救她!若她要是出了什麼不測,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若是再敢嚇唬她,信不信我崩了你?!」
席景深不悅的擋在慕初秋身前,狠狠的瞪著雲奕,語氣冰冷駭人。
醫生見雙方僵持不下,有些猶豫地開口:「你們商量好了嗎,病人已經等不及了……」
醫生變相的催促讓雲奕頭很疼,他直接伸手拉住慕初秋的手腕,對醫生說:「讓她去輸血。」
「當做是我求你。」雲奕看著慕初秋擠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慕初秋看到了他眼底的隱忍崩潰。
慕初秋忽然咬牙看著一旁並未阻攔的席景深,「你的意思呢?」
席景深看著她的眼神隱藏著一抹痛意,咬牙開口:「她現在需要你。」
他側垂在身側的大手驟然握緊。
慕初秋心底猛然低沉,眼裡含著失望看著席景深,手指向雲奕:「即使我說,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傷的自己。你還是和他一樣,堅持讓我去輸血?」
席景深捧著她的小臉,耐著性子給她解釋:「小秋你聽我說,我相信你沒有想要殺她,可是現在只有你能救她,只有救了她,等她醒來才能還你清白!如果她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你想洗脫罪名就難了。」
慕初秋扯了扯嘴角,像是頑劣的孩子一般仰頭看著他開口:「可要是我救了她,她反咬我一口,咬定就是我故意傷人怎麼辦?我救了她,她活下來又繼續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陷害我怎麼辦?她傷一次?我給她輸一次?
我這一輩子都要做她的移動血庫,為她的任性與惡毒買單?」
她的心臟跳動地劇烈,在那麼一瞬間慕初秋覺得自己特別特別地壞。
但其實她很糾結,確實,只有雲惜顏活著她才有機會證明自己清白。
可問題是,雲惜顏是鐵了心要陷害她,即便救活了她,她也只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在她身上。
第六百零九章 只有她活著,才有機會證明你的清白
哪怕眼前躺在搶救室裡面急需用血的人是一個陌生人,她也肯定會救人一命。
可那偏偏是,要將她往死里推的雲惜顏!
恨她入骨的雲惜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