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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不緊不慢的說著:「人我已經接過來了,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我欠她一個人情,一直沒機會還,這次正好還清了。」
「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特麼現在就廢了你。」席景深看著眼前完全不嫌事大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立即將他殺死。
特麼這都是什麼事?
他對雲惜顏避之不及,秦御這小子倒好,直接把人送上門來了。
「哦,那等你有這個命再說!」秦御面不改色的推了推眼鏡,完全不帶怕的。
席景深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實驗室,語氣裡帶著威脅:「你人情已經還了,現在,立刻!把人給我送回去,就說我不想見她,讓她立刻回國!雖然,我動不了你,但毀了你這間實驗室易如反掌!」
秦御的眉頭糾結的擰成一團,最終還是沒骨氣的應了一聲:「喔……」
出門將雲惜顏打發離開。
只是,幾個小時之後,他再度折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程序性的說道:「你的話我已經帶到了,但是她還是不肯離開。人已經在樓下站了幾個小時了。嗯,現在是凌晨兩點,室外氣溫0℃到7℃,她只穿了一件大衣!」
「你自己帶過來的人,自己想辦法。你若是再敢多廢話一句,我讓你除了大腦和手可以正常運轉之外,其餘的部位立馬和世界說拜拜!」席景深抬眸剜了他一眼,說完他朝門外喊了一聲,沉聲吩咐:「程韓,把他給我扔出去,綁在外面的樹上凍兩個小時,再弄回來!」
他記得,自己是每隔兩個半小時才注射一次藥劑。
算下來,時間剛剛好!
「你夠狠!」秦御猛地推了推眼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席景深無力的扯了扯唇角:「你不是心疼雲惜顏麼,我成全你,讓你和她做個伴。」
於是,接下來出現了一幕很詭異的場景。
凌晨兩點十分的歐洲,某小鎮上的某棟公寓前的梧桐樹上綁了一個男人,而男人身旁站了一個女人,兩人在風中冷得瑟瑟發抖,尷尬對視著。
第五百六十四章 老子是直、男!
雲惜顏裹緊大衣,抬頭看向眼前的公寓二樓那扇亮著燈光的窗。
天氣很冷,但她的心更冷。
只是她沒想到席景深會厭惡她到如此地步,她千里迢迢趕來,只是想看看他,照顧他而已。他卻視她為病菌,對她閉而不見。
「別看了,那傢伙是不會見你的。你趕緊回南城去吧。」秦御凍得牙齒都在哆嗦,鏡片上是一層薄薄的霧氣,甚至有些看不清雲惜顏的臉。
雲惜顏卻不聽他的勸阻,動了動僵硬的雙腿,踩著高跟皮靴直接上樓去。
剛到臥室門口,她便被程韓攔了下來:「雲小姐,少爺已經休息了。你請回去吧!」
雲惜顏看了眼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在客廳沙發坐下來,語氣堅硬:「我既然來了,看不到景深哥,我是不會回去的。他睡了,我就在這兒等著。」
她雲惜顏要做的事,沒有人能攔得住。
兩個小時之後。
程韓走到外面的梧桐樹下,十分同情的看著被凍得渾身僵硬,嘴唇發青的男人,輕輕勾了勾唇:「少爺最討厭多嘴以及利用他的人。」
「你……你少廢話,趕……趕緊給我解開,我……我要被凍死了。」秦御此時被凍得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程韓面無表情的走到他身前,伸手給他解開繩子。
外面的溫度較低,秦御被綁在這裡兩個小時,四肢發麻不說,還被凍得僵硬,束縛解開整個人站都站不穩,高大的身子向前倒去。
程韓下意識伸手將人接住,卻沒想到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男人還挺重,整個人重心都壓在他身上,讓他踉蹌著後退了半步。
好死不死腳從石階上踩空,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上。
程韓忽然感覺嘴唇上柔軟的冰涼覆蓋,入目的是秦御那傢伙近在咫尺的俊臉,而他的嘴唇正好貼著他的。
兩人更大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四片唇瓣也緊緊貼著。
程韓頓時睜大眼睛,頭皮驚得發麻,渾身一僵,用力推開他。
可這傢伙紋絲不動,過了好一會兒秦御才緩緩撐起身子,抬手將布滿霧氣的眼鏡摘下,擦乾淨又戴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僵硬在地上還沒緩過神的程韓,面不改色的開口:「不過是場意外,你臉紅什麼?」
「艹,那可是老子守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居然便宜你小子了。」程韓回神,立即從地上起身,怒視著他。
他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秦御抬起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逐步逼近程韓面前,視線落在他的薄唇上,幽幽說著:「味道也並不怎麼樣。哦,忘了告訴你,那也是我的初吻!」
「離我遠點,老子可是直男!不喜歡男人。」程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一把將人推開,轉身上樓。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揍他一頓。
若不是留著他對少爺還有用,現在他就想收拾他。
秦御一隻手指抵在眼鏡框邊,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隨即,也跟著走上樓。
當看到沙發上不知何時睡著的雲惜顏時,微蹙著眉搖了搖頭,順手將一旁的毛毯隨意扔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