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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淡漠,略帶著抹疲憊,「餵。」
「總統先生。」席景深心口微慟,握著手機的大手收緊了些許,單刀直入,「有事求您幫忙。」
求這個字,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說出口。
赫連梟聞聲微愣,顯然是從他口中聽到這個字有些意外。
「什麼事?」
席景深幽深的鳳眸浮現出濃濃的痛意,「幫我在C國找一個人。」
唯一求赫連梟的機會,他選擇用來找慕初秋。
掛完電話,席景深看向程韓和秦御,沉聲開口:「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待會兒。」
程韓和秦御,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出去。
兩人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席景深一個人。
他頹然的低著頭,坐在床上。
他太想她了。
甚至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能夠在腦海里描繪出她在這裡時的樣子。
門外。
秦御斜靠在牆壁,百無聊賴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香菸點燃,含著嘴裡。
他偏頭看向身旁始終保持戒備狀態的程韓,薄唇輕啟,淡淡問:「要來一根麼?」
程韓睨了他一眼,眉心微沉,「我不抽菸。」
「其實,抽菸不好。」秦御的語氣有些自嘲。
程韓一個白眼過去,沒好氣道:「知道不好你還抽,嫌命長?」
「你這算是關心我?」
秦御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唇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第六百五十二章 危在旦夕,大打出手
程韓不自然的別開視線,「別自作多情,誰管你死活,我是不想吸二手菸而已。」
「哦!」眸色微暗,秦御將燃燒過半的香菸丟在腳邊,用腳尖輕輕碾滅。
程韓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卻浮現出淡淡的異樣情緒。
冷清的走廊里,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外。
外面,大雪簌簌飄落。
一陣穿堂冷風躥進來,程韓不由哆嗦了下,連忙扯緊身上的大衣。
下一瞬,一道高大的黑影將他籠罩。
程韓驚愕抬眸,便瞧見秦御正面無表情的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圍在他脖子上。
男人厚實的大掌不經意觸碰到他的脖頸時,程韓下意識扭頭躲了過去。
「別動。」男人卻很固執的將他的臉板正,有條不紊的替他將圍巾整理好。
脖子上猝不及防傳來的溫熱,讓程韓微怔,那一瞬間,心跳竟然漏了半拍。
他一定是瘋了。
程韓偷偷抬眸瞄了眼
面前的男人,卻被抓過正著,四目相對,秦御率先別開視線,不自然的抬手推了推眼鏡,生硬的解釋:「別誤會,我只是不太喜歡這條圍巾而已。扔了又覺得可惜,所以借你的脖子用用。」
看著他略帶彆扭的樣子,程韓突然有些想笑。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可房間裡依舊半點動靜沒有,程韓不由有些擔心,心底隱隱感到一抹不安。
他抬手敲門,試探出聲:「少爺?」
無人回應。
「少爺?您還好嗎?」他不由將音調提高了幾分。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秦御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兩人不安的對視一眼。
程韓猛地將門推開,當看到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男人時,臉色大變。
兩人合力將席景深搬上車,程韓一腳將油門轟下,開到了總統府。
秦御將席景深扶到了房間,而程韓再直接衝到了總統房前。
只是,他還沒靠近,便被保鏢攔了下來,「閣下正在休息。」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見總統先生。」程韓此時都快急瘋了。
「有什麼事等閣下醒來再說。」守在門外的黑衣保鏢,面無表情的擋在他身前。
「我必須現在就要見總統先生。」程韓表情微冷,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動手和兩個保鏢打了起來。
他能等,可是少爺等不了。
赫連梟身邊的保鏢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從精英里選拔出來的。
身手自然比一般的人要好很多。
儘管程韓也受過訓練,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他就處於下風。
嘴角和腹部都挨了幾拳,不過那兩個保鏢也沒討到好處,也都不同程度掛了彩。
三人還在打。
房門卻被人從裡面拉開,赫連梟皺眉看著三人,沉聲呵道:「都住手!」
兩個保鏢立即收手,恭敬站在赫連梟兩側。
程韓微彎著腰,神情痛苦的捂著腹部,單膝跪在赫連梟面前:「總統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爺。」
赫連梟聞聲,臉色微變,急聲問道:「他出什麼事了?」
「我……我家少爺在幾個月前中了一種叫弒的毒藥,如今再次毒發,危在旦夕。需要您……您的血才可以救他。」
程韓說完這話,垂下頭不敢去看赫連梟。
第六百五十三章 席景深是赫連梟的兒子(1)
聞聲,赫連梟神色瞬間暗沉了幾分。
程韓眼眶紅了紅,聲音哽咽:「總統先生,只要您肯救我家少爺,程韓就是給您做牛做馬都願意…………」
沉默了片刻,赫連梟才緩聲道:「先帶我去看看他。」
總統府客房裡。
席景深面如死灰的躺在大床上,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