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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你個變態。想對我做什麼?」程韓聞聲,瞬間炸毛。
立即與他彈開安全距離,雙手將自己的浴袍扯緊,整個人處於戒備狀態盯著他。
秦御看著他嘴角的傷有些失神,下一瞬,他單手撐在沙發上,附身靠近程韓,眼底划過玩味:「所以,你是在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你想多了。」程韓身體往後又傾了傾,耳根一紅,瞪了他一眼。
秦御的低笑了出聲,眸光灼灼的看著程韓,抬手撫上他的臉頰。
受傷的嘴角傳來一陣濕涼,藥膏的味道鑽入鼻間,使程韓身體微震,愣了愣。
半晌,他回過神,抬手攥住秦御的手腕,冷漠的看著他:「我自己來。」
秦御微微直起身,將藥膏遞給他,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又打不過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與他拉開了距離,程韓輕輕吐了口氣,將藥膏接過,沒有做聲。
其實他現在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反感秦御的的靠近,甚至……有時候他挺享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可是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誡他,不能和秦御走得太近。
程韓處理了臉上以及腰腹的傷,背後的卻怎麼也不方便,夠不著。
「轉過來,我幫你。」秦御很自然的從他手裡把藥膏拿過去,語氣不容置疑。
程韓沉默了幾秒,終究還是將後背轉向他。
秦御的目光落在他滿目瘡痍的脊背上,有些恍惚。
男人的脊背筆直,不算寬闊卻布滿了疤痕,有刀傷也有槍傷。
此刻,又增添了幾處淤青,看起來有些駭人。
秦御輕輕伸出手,指尖的落在一片拳頭大小的青紫上,一點點撫過。
始終背對著他的男人身體微怔,感受著他指尖的溫度,卻沒有做聲。
他的指尖微涼,落在他的背上很輕,有幾分癢,卻又莫名悸動。
秦御的手指順著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輕輕撫過,從一處落在另一處,疤痕的印記很深,微微凸起,像是抽條的柳芽,和那些痕跡混雜在一起,莫名的讓他感到心疼。
最後才停留在新傷上,用藥膏揉抹開來。
第六百五十七章 毒藥解除
秦御的手在他背上摸來摸去的,讓程韓有些彆扭,不由催促道:「快點。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吱一聲,我找其他人幫忙。」
聞聲,秦御驟然停下手上的動作深深的看著他,重重的將藥膏放下,直起身,「那你去找其他人吧。」
說完轉身走進浴室。
「你……你!」程韓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就是抱怨了一下下嘛,犯得著生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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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秦御從赫連梟身上抽取了1000cc的惡魔之血,成功配製出了解藥,但席景深依舊沒有醒來。
秦御每天都在調配藥劑,雖然有了解藥,但是席景深的身體功能在毒藥的侵害以及連日的昏睡下基本已經壞死。
他沒有醒來也是因為這些的原因。
程韓看著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走到他身邊嘆了口氣。
「少爺,你趕緊好起來吧。只有好起來才能繼續去找少夫人。」
這幾天的時間裡,赫連梟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可以說是大範圍的搜尋慕初秋的消息,卻只得知她已經離開C國。
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席景深依舊一動不動,程韓又繼續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其實總統閣下才是您的父親。剛開始我也很難相信,後來夫人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的情況的時候,才簡單的和我說了幾句。」
他的話剛落,席景深的眼皮就動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逐漸聚焦看著天花板。
這裡是哪,難道他還沒死?
程韓看見席景深醒來,激動的笑了,握住他的手,「少爺,你終於醒了。我這就去告訴總統先生。」
秦御走過來看著席景深失神的雙眸,給他注射了藥劑。
手臂上傳來針扎的刺痛,席景深這才感覺自己沒死。
他想坐起身,卻渾身沒有力氣,只好看向秦御。
秦御把他扶起來,「你身上的大部分毒素已經清除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再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席景深四處看了看,最後看向秦御:「你們是怎麼說服總統先生給我提供惡魔之血的?」
秦御看著他,幽幽說道:「因為你的體內流淌著和他一樣的血液。」
「什麼意思?」席景深抬手捏了捏眉心,疑惑的盯著他。
他的話剛說完,赫連梟和赫連北霆就走了進來。
赫連梟疾步走到床前坐下,眸色激動的看著席景深,「景深,你終於沒事了。」
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讓席景深心生感激:「謝謝總統先生。」
赫連梟說道:「還叫我總統先生?你以後該改口叫我爸爸了。」
席景深眉目微斂,眸光透出一分冷厲,掃過赫連梟:「怎麼回事?」
赫連梟嘴角含笑,眼裡浸潤著淚光,溫望著席景深:「景深,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嫡長子。」
席景深臉色加重,雖然很驚訝,但面上依舊很平靜。
赫連梟說道:「二十七年前,我還總統候選人時遭人暗殺,為了保護你,你媽媽懷著你逃回了南城去投奔你現在的母親薛婧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