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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景深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又上前一步,站在雲惜顏面前,冷厲的的目光逼視著她,聲音冷得沒有半分溫度:「看來,你是還不夠痛,不見棺材不落淚!當真以為你拿小爵威脅我,我就不敢動你?」
雲惜顏被嚇得腿腳一軟,驚慌的掉下眼淚:「你……你要做什麼?你想殺了我?」
「放心,在小爵沒找到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席景深唇角勾起抹邪魅的笑容,抬手捏住她的臉蛋,話鋒一轉:「但我會讓你更加的生不如死。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配不上這麼漂亮的臉蛋。既然你給臉不要臉,今天,我就把它毀了。」
席景深的話,以及他眼底的危險,讓雲惜顏只覺得自己好像是遇到了惡魔般,她嚇得猛地一把推開他,踉踉蹌蹌就要往外逃。
席景深冷冷勾唇,幾步走過去,關上門,上了反鎖!
席景深的手撐在門板上,攔住了雲惜顏的去路,他的眼神陰騭又可怖,嚇得雲惜顏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乾咽了口口水。
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認識的那個席景深除了不變的這具皮囊之外,早就像變了一個人。
或許,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宛如一頭非洲雄獅,叢林的王者,他是美麗,優雅的,甚至讓人忘記他本身其實危險至極!
第八百五十三章 團聚(6)
這樣的他讓雲惜顏害怕得聲腔顫抖:「景深哥……」
「你以為你逃得掉?」席景深嘲諷冷笑,毫不掩飾的笑她的自不量力。
雲惜顏的背脊緊貼在門板上,而此時,她感覺背後的門板已經不是門板,而是一堵冰牆,凍得她全身發冷。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躥起,流竄在四肢百骸間,毫不誇張的說有種骨頭被隱隱凍裂的感覺。
席景深看著她害怕的樣子,眼底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寒意更甚。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可以容納50ml液體的小瓶子,當著她的面不緊不慢的擰開瓶蓋。
當雲惜顏看到瓶身貼紙上的「濃硫酸」三個字時,臉色駭變。
她煞白著小臉,驚恐的搖頭,害怕得眼淚不住的流出來,帶著濃濃的哭腔哀求道:「不……不要。景深哥,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雲惜顏看著面前曾經和自己如同青梅竹馬,說過要一直照顧她的男人,如今變得面目可憎,對她更是沒有半點心軟,她傷心、絕望的哭了起來。
席景深厭惡、煩躁的擰著眉將瓶蓋丟在地上,不耐煩的厲聲喝道:「不准哭!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哭?要是再不給我閉嘴,別怪我手抖。」
他一手緊緊捏住她的下頜,另一隻手拿著濃硫酸作勢就要往她臉上倒去。
同樣的是眼淚,慕初秋讓他心疼,而雲惜顏的卻讓他無比厭惡。
雲惜顏嚇得連忙閉上嘴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只是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小爵到底在哪裡?」席景深捏著她下頜的大手力道加重了幾分,雙目猩紅的瞪著她,顯然已經快失去了耐心,仿佛下一秒他努力克制住的殺意就會一涌而出。
「我不知道……」雲惜顏眼裡還含著淚花,用力搖頭。
「看來我還是太好說話,才讓你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席景深好看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說著,他將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拿著濃硫酸的手稍微往下傾斜了一個角度,一滴濃硫酸準確無誤的滴在雲惜顏精緻慘白的左臉頰上。
細嫩的皮肉瞬間被燒焦,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啊……!」雲惜顏疼得慘叫一聲,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聲音悽慘得讓人聽著都疼。
她伸出雙手準備去護著臉,察覺她的意圖,席景深膝蓋曲起用力頂向她的肚子,聲音冷酷得如同地獄修羅:「說不說?!」
肚子襲來的劇烈疼痛讓雲惜顏微微彎起腰,雙手顧不上去護著臉,率先捂住了肚子,整張臉痛苦得扭曲變形,她卻依舊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墨司爵在哪兒……」
後背貼著門邊,身子就要慢慢往下滑,席景深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將人往上提起,再次固定住。
席景深雙目如嗜血般赤紅:「還嘴硬?」
話落的瞬間,又一滴濃硫酸滴在雲惜顏左邊臉蛋沒有被燒焦的位置。
「啊……!」皮肉燒焦發出的滋滋聲音和因為劇烈疼痛的慘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來。
第八百五十四章 團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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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邊臉已經嚴重燒傷,原本白皙細膩的臉蛋,此時坑坑窪窪,黑紅一片。
血,順著她的下巴流下,甚至隱隱約約能夠看見皮肉之下的白骨。
簡直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空氣中血腥味夾雜著燒糊的味道。
雲惜顏疼得渾身發抖,後背直冒冷汗,右邊的臉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唇瓣顫抖得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吩咐……那人將墨司爵帶去一個沒……沒人找到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將人藏去了哪裡。」
席景深將剩餘的濃硫酸猛地扔到不遠處,灑在地上的濃硫酸立即冒出了濃煙。
他急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雲惜顏,語氣冰冷且急迫,幾乎是用吼出來:「馬上聯繫他,讓他將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