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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手機視頻里的,是司徒域,被綁住手腳的司徒域,坐在一間緊密的房間裡,四面的窗戶都被封死了,只有一道光,斜斜照在司徒域的臉上,司徒域的眼睛也被人捂住了,坐在那兒如困龍。
慶王看著手機里的司徒域,臉上一下子換了好幾個色,抬眼看向司徒元靜道:“你……你怎麼敢……你到底想做什麼?”
司徒元靜笑了笑道:“慶王,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您啊。”
“為了我?”慶王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為了我?司徒元靜,你膽子不小啊,居然連這種事都敢做,你真以為廖坤乾他們是傻子嗎?”
“慶王怕是說錯了吧?”元靜一臉無辜道,“綁架太子,我哪兒有這個本事啊。”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慶王有些糊塗了,“不是你,那你這視頻哪兒來的?”
司徒元靜道:“慶王爺,現在這視頻,不是在您手上嗎?您說,還能是誰啊?”
慶王這會兒才聽明白,一下子瞪大了眼看著司徒元靜道:“你是說……我?我綁架……綁架了太子?”
司徒元靜這次沒說話,只是微笑著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司徒元靜!”慶王這下子可沒法兒淡定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了起來,指著司徒元靜道,“明明是你綁架的太子,你卻要誣陷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了我的兒子,現在還要來害我?你這個臭婊子!”
慶王是真急了,綁架司徒域,這個罪名太大了,他根本不可能承擔的起,更何況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依然是司徒元良,國王就算再無能、再軟弱,他也是國王,更何況,他身後還有一個廖坤乾,慶王這些年為什麼不敢輕舉妄動?要說當年太子年幼,司徒元良軟弱可欺,對他而言可是奪取王位的最好時機,要不是廖坤乾,現在王位上坐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如今司徒元靜陷害他綁架太子,慶王心驚肉跳的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他這邊罵聲剛落,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慶王被踹的一個趔趄,差點兒一頭磕桌腳上,站穩身子,慶王回頭怒罵:“是誰!是誰竟敢踹本王?”
站在他身後的司徒駿一臉淡定自若道:“不好意思,慶王爺,剛剛腳滑了一下,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慶王爺見諒。”
正中自己背心的一腳,說是腳滑?鬼才相信,慶王怒斥道:“你這個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跟我斗?你以為這裡是哪兒?這是帝都!是我司徒家的天下!真以為自己姓了司徒,就是我司徒家的人了嗎?我呸!不過就是一個雜種而已!”
慶王朝司徒駿吐口水,罵他是個雜種,就見一直都一派溫和的司徒駿忽然眉眼一沉,藍色的眼睛更像是從地獄燃起的冥火一般,看著慶王,慶王原本罵的一臉得意,這會兒卻深深被司徒駿的眼神弄得有些發虛,慶王咕咚咽了口口水,顧著面子任然虛張聲勢道:“你……你這是什麼眼神?信不信老子把你這雙眼珠子挖出來!”
司徒駿豁然冷笑一聲,朝著慶王過去,抬腳就是一頓踹。
慶王防不勝防,被一腳踹倒在地,接著根本就沒有他還手的餘地,躺在那兒只有被踹的命司徒元靜看司徒駿踹慶王,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旁邊讓了讓,一幅嫌棄的模樣道:“小心點,別讓人看出傷口。”
“母親,您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司徒駿腳上沒停,眼底帶著一絲興奮,一腳一腳踹著慶王,紛亂間,依然沒有一腳踹在慶王的臉上,盡挑了一些軟肉的地方踹,又疼又不會留下什麼明顯的傷痕,司徒駿的動作看起來簡直輕車熟路,回回都踹的精準,到後來慶王被踹的“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司徒元靜才開口淡淡說了一聲:“行了。”
司徒駿最後補了一腳,這才停了下來,慶王躺在那兒哎吆叫著,根本爬不起身。
司徒元靜道:“慶王爺,你難道真的以為,你這些年做的那些事,司徒域會不知道嗎?要說以前,他還念著點舊情,看在你是長輩的份兒上不動你,可現在不一樣了,你給楊陽下套,把他送進了牢房,你以為司徒域知道了這件事,會放過你嗎?誰不知道,楊陽就是司徒域心頭的命疙瘩,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慶王破銅鑼嗓子低聲道:“這些……這些都是你們陷害我的……”
“陷害?”司徒元靜嗤笑一聲,“藥確實是我給的,但吃下去的人,可是慶王妃她自己,沒人逼她,是你們自己處心積慮想害太子妃,我不過就是給了一包藥而已,更何況,我連你們拿那藥做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再怎麼樣,也跟我扯不上任何關係吧?”
“你……你……”慶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雖然心裡明明知道,都是司徒元靜的計謀,但偏偏她這番話,自己根本無法反駁。
藥是司徒元靜給的,可他們確實一開始就知道這是毒藥,柳顏也是自己親口吃下去的,到時候司徒域一調查,他們就全完了。
“更何況,你現在還沒了兒子,”司徒元靜繼續誘導道,“慶王爺,您今年都六十好幾了吧,能有這麼一個兒子,有多不容易,您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雖然毒藥確實是我給你的,但害死你兒子的,就是楊陽和太子,如果不是他們逼您逼得太緊,您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所以你與其恨我,不如恨司徒域,是他占有了你的一切,也是他,奪走了你的一切,你會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他司徒域!”
慶王被司徒元靜這番話給洗腦了,就聽他咬牙切齒道:“兒子……我的兒子!都是司徒域和楊陽,全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
“沒錯,都是他們的錯,”司徒元靜道,“慶王,您現在只有一條路能選,那就是殺了太子,只要太子一死,您就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到時候就算廖坤乾想做什麼,沒有了司徒域,他一個首相,又能做的了什麼呢?慶王爺,您可別忘了,他姓廖,您才姓司徒!”
司徒元靜的話,倒是讓慶王有了幾分自信和信心,看著慶王不在那麼歇斯底里了,司徒元靜對司徒駿道:“駿兒,快把慶王爺扶起來。”
“是”疋j司徒駿伸手去扶地上的慶王,慶王對他確實心有餘悸,沒想到這麼年輕,下手卻這麼狠,連忙伸手攔他道:“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起來就行。”
慶王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離著司徒駿幾步遠,不靠近分毫。
司徒駿也不介意,規規矩矩站在一旁,依然是那副溫潤的模樣。
司徒元靜朝慶王笑了笑道:“小孩子家,性子有些衝動了,慶王您可千萬別他一般計較啊”慶王乾笑了笑,一臉尷尬。
司徒元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慶王,道:“這裡面,是聯繫電話,慶王,接下來的事情,就靠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