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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他是你兄弟嗎?你這樣損他?”
許子岩說:“還不知道他和唐婉在家裡怎麼損我呢!”
傍晚的時候許子岩一本正經的把我拉起來說:“我們睡了一天一夜,不能再睡了,對身體不好,起來活動活動。”
我很無語的想,是你一直不給我起來呀!
後來許子岩帶我來了一個清吧,找了個角落恰好可以看到台上的歌手,沒結婚前我從來不會去酒吧,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我和許子岩說,他笑我就跟個孩子一樣,叫我以後跟他混,保准一個月內被他帶壞。
說完他就拉住我的手塞給我一個藍色的高腳杯,我問他:“什麼酒?”
他一隻手搭在椅背上:“飲料,你還沒喝夠啊?”
台上的歌手聲音慵懶綿長,清吧里的人三五成群,他的臉忽明忽暗,我們閒聊打趣,再一同回家,這種自由自在感覺婚前是從未有過的。
我們就像成千上萬的夫妻一樣,過著形影不離的生活,雖然我的前半生一直活在隱忍和孤獨中,但幸虧上天把他給了我,讓我的人生從此變得圓滿。
他把我徹底帶入了他的生活,他說我朋友圈太狹窄,前面二十幾年什麼都沒嘗試過,白活了,所以不管到哪總喜歡帶著我,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見過蘇鳳尾,就好像她突然消失一般,許子岩也再沒提起過她。
就如往事一樣,連同記憶一起深埋了,再想起她的時候,我也不會再心痛了。
我和許子岩的感情越來越好,他身邊的朋友總說他是妻管嚴,他還特高興的說:“我就是!怕老婆有飯吃!”
我想生活終於恢復平靜,這就是童話中王子和公主最終過上幸福而快樂的日子吧。
不久後,我收到了一張喜帖,是項雲和彭佳的,兩人真是行動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閃婚呢。
項雲父母之前一直頭疼他和那個妖嬈的女人在一起,突然項雲提出要娶彭佳,別提二老有多開心了,還怕項雲會變卦,乘熱打鐵就到彭家提親,彭佳父母也一直愁她不肯嫁的事,這一拍即合,一個月內兩家人就把所有婚禮事宜給搞定了。
我和許子岩去參加婚禮的時候都有點懵的感覺,婚禮辦在一個古堡內,非常盛大,都堪比王室了,恨不得把整個滬市的人都給叫上,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到項雲,他還特得瑟的說:“要的就是排場,讓所有人知道我娶了她,萬一以後她要想和我離婚,也沒人敢要她,哈哈哈…”
我斜了他一眼:“幼稚!”
便趕緊拉著許子岩遠離他。
後來我和許子岩一直爬到古堡頂端,月光朦朧,人影陶醉,許子岩攬著我的腰溫柔的看著我,我問他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卻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對我說出了那三個字:“我愛你!”
“木木,我愛你!”
這是我第一次從許子岩口中聽到他說愛我,我當即感動得淚如雨下,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裡擁吻我!
我陶醉的閉上眼,感受著他的心跳,卻忽然感覺有絲異樣,我猛然睜開眼,看見遠處的吊椅上躺著一個人,他雙手撐在腦後盯著我們這裡,雖然很遠隱在黑暗中,但我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是高齊!
許子岩問我怎麼了,我說有點冷,我們下去吧!
臨走時,我再次望了一眼那裡,他依然一動不動,是啊,我沒想到,他也會被邀請來了,看到高齊我總會想到那不堪的事情,讓我沉悶。
在項雲和彭佳婚禮後,我總是惶惶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
年底的時候圖書館有很多工作要梳理,爸爸又突然生病住院,我兩頭跑弄得整個人都很心焦,許子岩也放下工作來陪我,我媽倒是一直守在醫院,只是現在的我總感覺,她守著我爸,是出於名聲和某種義務,總之,心裡很複雜。
後來許子岩說他待在醫院,讓我先去把工作處理好,我挺感激的看著他,他拍了拍我對我會心一笑,我便拿著包趕回圖書館,把之前的資料整理好,發完e-mail天都黑了。
我從圖書館出來走上大街準備攔車,忽然一輛黃色的跑車停在我面前,我驚了一下,看見高齊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向我:“孟姚!跟我走!”
說著他伸出手拽著我的手腕,我不停掙扎對他喊道:“你先放開我,發什麼瘋啊!要我跟你去哪?”
他伸出另一手牢牢抓住我,就著凜凜的寒風,眼裡透著蝕骨的冰寒:“我要帶你走!”
說完他把我攬進懷中強行按進車裡,車速飛快,我驚恐的掏出手機直接被他搶過扔在窗外,那一刻,我才感覺到他今天的不同,我開始害怕,不敢再來硬的,語氣平穩的想和他談判,他卻充耳不聞,最後把車子停在一棟別墅門口,車門剛打開,我拉開把手就往外跑。
高齊幾步追上我,直接把我攔腰抗在肩上,我對他又打又捶,他根本不為所動!
一直到進了家,他把門反鎖才對我說:“孟姚,我勸你省點力氣,這裡不會有人來的,你叫死了外面也聽不見!”
我一拳朝他揍過去,他穩穩握住我的拳頭,我胸口起伏不定的瞪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他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想幹嘛?我就是不想讓你和他在一起,你和他上過了?”
我狠狠推他,他卻紋絲不動,我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遍,他是我丈夫!我和他不管怎麼樣都與你無關!”
他聽見我這樣說,突然就發了狂把我抵在牆上,雙眼變得通紅,像是狂風暴雨突然降臨,眼裡透著的悲痛,如光弩的海潮,猛烈的衝擊著我的心臟。
他說:“怎麼能與我無關?我他媽該死的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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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木木、老許、小尾巴三個人的劇情走向和時間點我都發在評論區置頂了,你們都去看下!
第256章孟姚夏林(花開花落終有時)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高齊,那一刻,我停止了掙扎,我覺得自己一定出現幻聽了,怎麼可能,他有多恨我,我太清楚了,他對我做過這麼多事,怎麼可能…愛我?
我睜大雙眼震驚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他的五官糾結在一起聲音里滿是陰霾:“我說我愛上你了!你知道我頭上這道疤是怎麼留下的嗎?那時在國外碰見原來認識的熟人,他向我打探你的情況,問我是不是把你睡了,就因為他說了你一句不中聽的,勞資當場把他嘴撕爛了!他後來找了一大幫人逮我落單!幾十號人把我架到天台對我拳打腳踢,頭上這道疤就是那個混帳用東西砸的!
從那以後我才知道,除了我以外,我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欺負你!我在國外待了多長時間,你的名字就折磨了我多長時間!孟姚!我不能沒有你!”
我看著他髮髻邊那道明顯的疤痕心慢慢發緊:“你在胡說什麼!高齊!你簡直讓我震驚,你是不是看我現在過得好,又想換個套路挑事?我拜託你不要玩了!”
他忽然身體貼了上來,把我完全按在牆上:“玩?我高齊這輩子沒這么正經過,你認為我在玩?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認真!”
“你想幹嘛?”我驚恐的看著他!
“讓你永遠待在我身邊,你不愛我,沒關係,一輩子長呢!”
他說完當即鬆開我,我衝到門邊,大門是密碼鎖,高齊淡然的看著我發了瘋的按著,絲毫不為所動,我又跑去窗戶那,全都鎖著,我根本逃不出去,他在打電話,我聽見他說:“我兩個小時後會到那,你把東西都準備好,我們一到就走!”
我衝到他面前朝他撕心裂肺的吼著:“你帶我去哪?你瘋了啊!你這是綁架!”
他伸出手溫柔的撫過我的臉:“是嗎?就看別人有沒有本事能找到我了!”
我踉蹌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兩個小時後我會帶你到停機坪,然後我們遠走高飛,我會對你好的。”
我終於反應過來,他瘋了,他真瘋了,他要帶我走,去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我不能被他弄走,否則也許以後我就沒法回來了!
狂亂中我猛的回頭拿起一個花瓶就開始砸他,他輕鬆躲過,花瓶掉在地上碎成碎片,我不甘心,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我不採取什麼辦法,有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許子岩了!
我繼續拿著手邊所有能觸碰到的東西狠狠往高齊身上砸,那一刻,我像入了魔一樣,只有一個信念,把他放倒!
高齊一開始閃身用手擋了幾下,後來乾脆大步走了過來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我對他又踢又咬,他被我成功激怒,上來一把扯住我的衣服,狠狠一拉,胸前的鈕扣立馬崩開!
他臉上冒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的盯著我,一雙深陷的眼窩似地獄的惡魔,不停的尾隨著我,好似我怎麼擺脫都擺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