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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再次逃離,可他仿佛猜到一般,鋪天開地的吻讓我窒息,我的大腦就這樣在他的吻中停止一切運轉,徹底癱瘓!
然後身體猛然騰空,他就這麼把我打橫抱起,一步步離開水面。
也許是奮力划水,亦或是大腦缺氧,我的身體已經癱.軟成泥,只是這樣仍由他抱著,他把我放在躺椅上,手指滑過我的臉頰,眉宇間儘是絲絲愁緒,他忽然開了口,聲音低沉:“唐婉,你小時候最愛和我玩躲貓貓,每次都是你躲,我找!再大點後,你成天拖著我比賽跑步,還不給我超過你,所以都是你跑我追!而這次,我追上了,你也別想再跑了!”
他話剛說完,就立馬分開了我的..我甚至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種陌生的疼痛就已經在身體裡蔓延開...
我不敢相信,更不可置信,我覺得一切都像夢一樣,我是不是又做chun夢了?
可是夢裡的男主角為什麼是李兆?他不是一向只會出現在我的噩夢中嗎?
我痛苦的眉心全部揪在一起,滿眼震驚的看著他,而他的動作一次次提醒著我,這不是夢!
這是現實得不能再現實的噩夢!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都遲了!李兆個畜生已經奪走了我的一切!在我如此清醒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這個我小心珍藏二十六年,準備給宋清譯的東西!
他從我身上下去,躺到一邊,緩緩點燃一根煙,他一走,仿佛立即帶走了溫暖,我的身上感覺絲絲涼意,讓我的大腦突然清醒!
我猛地坐起身,撕扯著身體的疼痛,卻赫然看見身下浴袍上那腥紅的血漬,瞬時間猶如跌入冰窟!
我胸中的怒火忽然騰升,隨手抓過旁邊的毛巾就狠狠砸向李兆,他一把接過平靜的看著我。
我朝他吼道:“你個畜生!你明明身邊那麼多女人,幹嘛碰我?”
他的眉心略微皺了一下,轉過頭平視前方不急不慢的抽著煙:“你不是到處說我下面有問題嗎?我總要為自己洗刷清白!”
我的大腦忽然一陣疼痛,就在這一瞬,宋清譯那幽靜的眸子冷不丁出現在我腦海,我哆嗦著爬起身,才發現身邊的衣服早就成了一堆爛布料。
李兆把煙掐滅,隨手扯過旁邊的浴袍,站起身就準備為我披上,我下意識像躲瘟疫一樣閃躲開!
他把浴袍往我身上一扔冷冷的說:“你要想就這樣出去,我不攔著!”
我忽然瞥見他手臂上的傷,剛才王喜才給他上的藥,現在都又濕掉了,想想,這傷畢竟是我弄得,我也不想和他繼續吵。
我顫抖著把浴袍裹在身上,腰帶扎得嚴嚴實實...
我和李兆出去的時候,就小尾巴一個人坐在大廳里抽菸。
見我們出來把煙一滅很詫異的走過來:“臥槽,你們談個事怎麼都談濕了啊?”
我攏了攏衣服低著頭不敢看小尾巴,她一把摟住我拽了拽我身上浴袍的領口,就往裡看:“你套這個幹嗎?”
殊不知我裡面根本啥也沒有,驚的趕緊彈開,就問她:“王喜呢?你欺負她了?”
小尾巴不屑的扯起嘴角:“我欺負她?我就等你們閒得無聊,看她三觀欠修,給她上了一堂思想品德教育課,順便給她普及了一下中華傳統三從四德,這妹子一點都不虛心受教,課聽一半就哭著跑了,這心裡承受能力還出來混?”
我看了眼李兆,他眉梢一挑正好也看向我,我趕忙瞥開眼。
小尾巴大大咧咧的說:“哦,對了唐婉,那啥,你晚上好好陪陪李少,我就不跟你們一起瞎摻和吃飯了,難得進京,小夥伴都在工體把酒開好了,姐姐要去嗨!”
說完她搖了搖手機,對我們揮揮手就大搖大擺的走了,走出好遠,還突然回頭朝我眨了一下眼,來了句:“搞定他!”
我特想哭的告訴小尾巴,我被他搞定了!
小尾巴一走,李兆斜我一眼就往電梯大步邁去,我這副樣子,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跟著他。
回了房,李兆打開衣櫥,從裡面拿出一個d牌的袋子,往我面前一扔。
我翻開一看眼前頓時一亮:“這不是前兩天在巴黎才發布的新款嗎?你怎麼弄到的?”
“換上,晚上不要給我丟份。”
我沒說話,默默走到裡間套上,看著鏡子裡這件深藍色閃著流光的禮服,打從心眼裡喜歡。
李兆忽然進來,倚在門邊盯著鏡中的我,嘴角含了一絲笑意。
我回過身拉著衣服問他:“本來準備送給哪個姑娘的?”
“你管我!”他回得快。
我倒有些不慡:“我唐婉從來不拿別人的東西,你要真送給別人的,我立馬脫下來還你。”
李兆擒著笑:“行啊,你脫下來我給王喜。”
我抬起腿就去踹他:“給你妹啊,她穿這衣服不等於往山羊頭上套旗袍,你覺得合適嗎?”
剛說完,發現抬腿時某處有絲疼痛,收回腿差點沒站穩,李兆手一伸扶住我,眼神中帶著戲謔。
“我勸你啊,下次嘴上積德,不然這就是報應。”
我狠狠去踩他腳,他居然身子一讓躲過了。
於是我又坐在鏡子面前開始搗鼓頭髮,化化妝,李兆則坐在我身後的沙發上,翹著腿抽菸,透過鏡子看見他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
他不經意彈了彈菸灰開口問我:“你剛才能把菜場的討價還價跟經濟學聯繫在一起,倒挺讓我驚訝的。”
我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口應著:“什麼經濟學不經濟學的,我就看不慣那個大胸一副勢利眼的樣子,胡謅罷了。”
李兆叼著煙看著鏡中的我,眸光里多了一絲探究:“我記得你小時候成績一直不錯,就連上高中時那麼鬧騰,也沒出過班上前三名,後來倒是自甘墮落了。”
我抿了抿唇站起身,撇開眼:“那時候爸爸沒死,生活無憂,又好不容易追到宋清譯,後來嫁給你,人生都已經這樣了,我還積極向上個p啊?”
李兆把煙掐滅走過來毫不客氣的攬著我的腰:“勞資差了?嫁給我怎麼了?”
想到剛才在游泳館的一幕幕,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忽然變得炙熱!
讓我身體莫名又是一顫,卻還努力裝作鎮定的對他說:“手拿開。”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要是不拿呢?”
我突然覺得他有些無賴,不想和他對峙,可剛邁開步子,他手上力道一緊,我很快又跌進他懷中。
我有些不痛快的說:“李兆!你還沒玩夠嗎?”
“沒有!”
我抬頭瞪著他:“你別碰我!”
他的手放在我腰間來回摩挲,像逗弄小寵物一樣看著我:“唐婉,你少在我面前裝清高,剛才我上你的時候,你敢說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狠狠甩開頭:“沒有!”
李兆有些好笑的說:“下次我真應該找台攝像機把你攝下來,給你自己看看,你那像小貓的眼神多勾人。”
我一把推開他,憤憤的說:“無恥!我告訴你,李兆,剛才的事就算老娘栽陰溝里翻了一次船,你休想有下次!”
他雙手抱胸眯著眼:“有時候話別說得太滿。”
才說完,李兆手機響了,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回身和我說:“走吧,他們人都到了。”
出了房間,他自然的牽起我的手,這些年,他出席某些場合會讓我跟著,我們也會在外人面前裝一下,但那只是裝,因為我們都知道!
應酬一結束,我們的關係就比陌生人更陌生!
只是今天,還沒到場他就一路牽著我,總讓我感覺特彆扭!
我偷偷去看李兆,他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和我身上這套藍色水星裙倒是挺搭的。
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麼細細觀察過他了,其實李兆的眉眼長得很好看,雖然不似宋清譯那般清澈明亮,但深邃的輪廓似乎更加有男人味。
他好像感應到我在看他,忽然回過頭朝我勾起嘴角:“怎麼?又想我了?”
我立馬挪開視線嘀咕了一句:“自戀狂!”
他用勁捏了捏我的手把我拽進電梯。
空蕩的電梯裡只有我和他,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我忽然有些心跳加快!
這種感覺我發誓我和李兆認識二十多年都沒有過,這讓我感覺很不好!
李兆卻突然低下頭來看我,手立即就伸了過來撫上我的額頭:“你怎麼臉通紅的?發燒了?”
我趕忙打開他的手:“你才發騷呢!”
電梯門打開,我快步流星走在前面,李兆有些莫名其妙的:“你什麼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