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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結婚的那天,驚奇的發現,我主紗的設計正是按照那條elie.s+b的高定製作的,不過,那時候我還沉浸在悲傷中,壓根就管不了什麼裙子不裙子的事。
後來那件婚紗也不知道搞哪去了,結完婚也沒在意過,時隔多年,再次看見這條幾乎一樣的裙子後,別提我有多激動了!
當時就跑進店問店員裙子多少錢?結果店員告訴我這條裙子是她們老闆全手工製作,沒有十五萬歐不會出售。
我當即一聽就暈菜了,然後便決定走路上下班,省吃儉用,拆房子賣地也要把那條裙子干下來!!!
於是白天店裡生意不是很好的時候,我便會趴在櫃檯上畫設計圖,貓王傑克遜就跟特麼招財貓一樣整天趴在門口曬太陽,就差小粉拳揮一揮了。
下班後會再跳進我的籃子裡陪著我一路走到那家店,看到裙子還在,然後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一路沿著塞納河畔回到家。
店裡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中國女孩,比我小几歲,叫白樺,就是白樺樹的那個白樺,後來我才知道小師父第一天來的時候是騙我的,那個鮑里斯根本就不是gay,他一直在追求白樺。
和白樺混熟了後,她經常會和我抱怨,說別看法國男人特紳士,其實說情話就跟我們小時候背古詩詞一樣,一套一套的還不帶重樣的!
我一開始還不太明白,直到有一天中午我在幾條街開外吃著中飯,鮑里斯興奮的找到我,說他才寫了一首詩準備送給白樺,讓我幫忙看看,哦,那時候我對法語已經能聽懂個大概了,就是說起來還不利索。
鮑里斯滿富深情的朗誦完後,難掩激動的心情問我:“你感覺怎麼樣?我寫的好嗎?”
反正那詩的意思我連懵帶猜,大概是說一朵小花被風吹啊吹的,他願意變成大樹永遠守護花,應該是這個意思。
於是我邊大口吃著東西邊應付著點點頭,他又問我:“wan,你覺得她會願意做那朵花嗎?”
我心說你個二逼,誰人不做做花啊!
但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趕緊讓他走人別打擾我吃飯,我只能再次點點頭。
他一聽更加激動的說:“你覺得她是什麼花?”
我扭動了下脖子用中文吐出三個字:“油菜花!”
然後這個愣貨真去表白了,朗誦完後,還從我這偷學了中文,說白樺在他心中就跟油菜花一樣!
我當時在另一邊畫稿,一聽到這話差點沒崩住!
於是,告白失敗,鮑里斯鬱悶了好幾天,打算重新寫一首詩,我尼瑪也是醉了!
後來,我的畫稿越積越多,在櫃檯後面的小角落都堆成了小山,白樺介意我拿給藤一塵看看,如果有好的可以做出來放在店裡出售,我搖搖頭,因為裡面沒有我滿意的作品。
之後有一天,我為了反覆改一個耳墜的線條耽誤到很晚沒走,藤一塵便來店裡找我,他在我旁邊站了半天,直到貓王傑克遜跳到櫃檯上,我才注意到他抱著胸一直在盯著我的畫稿看。
我說:“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他不出聲繞進櫃檯,從我身後握住我的手,帶著我在畫稿上,行雲流水一筆。
他的手不似李兆那麼滾燙有力,修長的手指,卻乾淨利落,他離我很近,我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我還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我總在想,這男人身上比我個女人還香,也不知道抹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後來跟他住在一起後,我才知道,他天生帶香,就跟那傳說中的香妃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女人堆里扎久了,自帶香氣。
我的眼神落在畫稿上,同樣的設計,不同的輪廓,這個耳墜突然就活了,我研究了好幾天,小師父居然一筆就勾勒出完美的形狀,我崇拜的看著他:“我和你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半點。”
他卻鬆開我搖搖頭:“你心不在這幅畫稿上。”
說完他拉著我:“跟我來。”
我跟著藤一塵一直走到店鋪最里的那個櫃檯,穿過那是個休息室加儲藏間,但我卻不知道原來掀開儲藏間地下的地毯後,居然有個暗門可以通往地下室。
我頓時一陣緊張,不會這地下是個金庫吧?難道藤一塵真是個隱形富豪?
又或者是什麼變態殺人魔一類的,在這關著斷手斷腳的小女生。
藤一塵已經下了樓梯看我還緊張兮兮的杵在那,對我招招手:“下來啊!”
“你,你要幹嗎?”
他斜唇一笑:“你胸無四兩,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說完不由分說把我往下一拉,地下室的場景便映入眼帘!
沒有金山銀山,也沒有斷腿斷腳的小女孩,只有幾個大玻璃櫃,藤一塵把地下室的燈一開,霎時間四周便閃著五顏六色的光澤。
我都看呆了,不禁一聲感慨:“臥槽!這是你的私家藏品屋啊?”
藤一塵一邊往裡走一邊說:“誰還沒有一點愛好啊。”
然後我就恨不得把他的背瞪出一個窟窿來,他這是愛好嗎?簡直就是敗家!
怪不得窮得天天吃泡麵,敢情錢都拿來買奇珍異寶了,我說你這也不怕被搶了!
他蹲下身從一個矮櫃裡拿出一個盒子:“就你知,我知,哪天要被搶了,肯定是你乾的!”
我立馬捂住嘴,他拿著那個寶藍色絲絨盒子走到我面前:“看看是什麼?”
我拿起盒子輕輕打開一看,眼前是一枚手鐲,手鐲的正面是一個熟悉的圖案,居然是…另一枚白尾鳶!!!
我一隻很好奇另一隻白尾鳶到底長啥樣,因為李兆曾送我的那隻,鳥的飛行姿態,有種渴望和期盼的感覺,就像是遇見愛人一樣!
我很想知道創作者會怎麼表現另一隻白尾鳶的姿態,而眼前的這隻白尾鳶卻大大超出我的預料!
第212章迷離的雙生天使
一般成對的設計作品,設計師大多數會用擬人的手法去詮釋戀人間那種依依不捨,或者濃烈的愛情,反正會重點突出產品之間的關聯性!
但另一隻白尾鳶的姿態是站著的,且低著頭似乎在悠閒的找食,亦或是思考,反正和那個吊墜雖然乍看是出自同一系列,不過,看不出有什麼關聯性!
我拿著這個手鐲不解的看向藤一塵:“你是怎麼想的?”
他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明的光澤,他淡笑了一下:“你以前問過我白尾鳶的靈感。”
我點點頭,他轉過身走到玻璃櫃旁緩緩帶上白色的絨布手套,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那些珍藏輕輕吐出:“來自你。”
我以為我聽錯了,走到他身旁好笑的說:“你這東西不是你成名之前的作品嗎?那時候我們貌似還不熟吧?”
他依然沒有看我,額前的劉海擋住眼眸,輕輕擦拭著飾品:“你結婚那天,我去了,你看上去並不高興,我看見你一個人在後場偷偷哭了,我很想走過去,但我已經不確定你能不能認識我了,果然,你還是把我忘了。
之後就做了這對東西,再後來我就來了法國。”
我震驚的看著藤一塵,猛的低頭盯著手上的白尾鳶,突然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了!!!
兩隻白尾鳶明明是同類,卻仿若在兩個世界,一個為愛飛翔,一個獨自傷神!
我的手輕顫了一下帶著不可置信問藤一塵:“你特麼不會暗戀我多年吧?”
藤一塵渾身哆嗦了一下,把飾品收進柜子中,鎖上!又脫了手套兇巴巴的說:“看夠了沒?看夠了走人!”
然後藤一塵連讓我觀賞的時間都不給,就硬是拖著我出了那個地下室。
我手上還拿著那隻白尾鳶,問他這個還沒放回去,他很隨意的說:“送給你了。”
說完把拳頭放在我眼前,我心說幾個意思?要打我我啊?
結果他拳頭一松,一條鏈子掉了出來,便是當初李兆在拍賣會上為我買下的那隻白尾鳶,我曾在走投無路求助他的時候就還給了他,如今他再次把這條白尾鳶掛到我的脖子上,然後輕輕轉動了方向,眉眼柔和的說:“替我照看好這兩隻小東西。”
我有些受寵若驚的說:“為什麼都送給我?”
他已經向外走去,聲音飄了過來:“讓它們待在一起不好嗎?”
……
不過回去的路上,藤某人就開始對我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讓我回頭買把鏡子放在包里,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照照。
我問他幾個意思,他說這樣就能讓我比較全面的認識到自己,我琢磨半天沒聽明白他想表達的中心思想,於是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簡而言之,就是讓你要有自知之明!”
我說我明白了,但為什麼呀?他很傲嬌的斜我一眼,大意是我剛才說他暗戀我那事,他相當不服,且說他那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人,會暗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