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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眉山仰著頭,說:“我有好幾次見過莽天驕在提包里塞剪刀,在林又璋出軌之後,在去年深圳暴熱的深夜之後,莽天驕有了個壞習慣,她帶剪刀出門。”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怨,由愛故生怖。
蕭啟慶也曾經說過,愛和恨是一枚硬幣的兩面,你必須都要有。若你只有恨,沒有愛,那你還是單身比較好。
“陸長安,你還娶我嗎?”
“怎麼,跟我求婚了?”
“你的戒指呢,剛剛得到的大獎。”
“送給前女友了,你的前任嫂子,容素素。”
“去要回來。”
“不行,丟人。”
“那你給我買新的。”
“不買。”
“為什麼?”
“你不聽話。”
“誰說我不聽話,我又不殺人。”
陸長安冷笑一聲,“去吧,我給你搖旗吶喊。”
陸長安說:“宋眉山,我一直看著你,你從18歲開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成長,你若是有殺人的想法,你先殺了我。我替你擋一劫,你的心劫。”
“哥哥。”
“這時候知道喊哥哥了。”
“我們出去轉轉吧,你給我買點紀念品,我沒有錢。”
陸長安笑,男人點頭,“好,買。”
“三年前在希臘,你也沒給我買東西啊。”
“嗯,這次給你買,補回來,給你買一身,從頭買到尾。”
第110章 《煙火人間》
生活不是靠守法, 而是靠我們自己的意願,看眼色行事。——關於俄羅斯法制建設失敗的質疑言論
宋眉山和陸長安牽著手,莽天驕買了一束花, 綠色玫瑰滿天星, 宋眉山看見了,說:“這是去看林又璋。”
陸長安點頭,“林又璋和莽氏做不到完全的財產切割,林又璋手上還握著部分莽氏股權,不管是莽天驕想收回來, 還是林又璋想要繼續吞噬, 他們都不可能完全交惡。”
宋眉山低頭, 笑一笑,“還是我太天真。”
陸長安說:“要不要我親親你。”
“不要。”
男人道:“我們生孩子去吧。”
“滾。”
兩人都笑。
醫院裡,林覓雅和蘇溪都在林又璋身邊坐著,林又璋的傷並不嚴重,剪刀只挑破一層皮, 連肉都沒劃到, 林覓雅說:“哥哥, 你太不謹慎了, 本來你的感情問題我們都不該評論,但你真的——”
蘇溪兩手撐著椅子,勾著頭,沒有說話。
林又璋道:“這樣也好,互不拖欠。”
莽天驕抱著鮮花進來的時候, 林覓雅臉色不好,林又璋倒是神色如常,他說:“來了,坐。”
莽天驕將鮮花放在床頭,說:“我想和你單獨聊兩句。”
林又璋看林覓雅,林覓雅站起來,蘇溪也站起來,出去了。莽天驕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也不可能和我復婚的,對吧?”
林又璋笑,然後點頭。
莽天驕也點頭,“無所謂,不復婚也是朋友。”
林又璋還是笑,“哪種朋友?”
莽天驕拉下來披肩,“床伴吧。”
女人裡頭穿著一條露背掛脖裙,純白色的,俏麗又年輕,她說:“別的不行,我們在床上還是有點默契的,起碼比你和宋眉山強吧。”
林又璋笑,沒有說話,莽天驕將床簾一拉,兩人不知道在裡頭幹什麼。蘇溪伸頭朝裡頭看了一眼,林覓雅滿臉不耐煩,罵了一句:“犯賤。”
蘇溪也不是甚么小女孩,她聽得懂喘息聲,蘇溪搖搖頭,說:“覓雅,上床一般都是有.癮的,一次就有兩次,兩次就有三次。我覺得吳磊頭上飄綠了。”
宋眉山握著陸長安的手,問:“哥哥,你猜莽天驕和林又璋會不會復婚?”
男人道:“很重要嗎,他們關係不會斷,結婚復婚離婚或者其他,其實根本不受影響。”
“什麼意思?”
陸長安笑,笑著搖頭,“我的傻妹妹,點到為止。”
陸長安一句點到為止,宋眉山仰頭,“我還是不懂,你跟我說明白。”
“你現在以林又璋伴侶的身份去,還能捉個奸。”
宋眉山吐口濁氣,“噁心。”
“誰?”
“沒什麼。哥哥,我們走吧。”
“去哪兒?”
“回彼得堡,回家。”
“不和林又璋好了,不跟他談戀愛了?”
宋眉山揉自己額頭,“回家吧,好不好。”
蘇溪回到酒店的時候,謝洛夫說:“宋眉山跟她哥哥走了,去了羅馬。還有梁與君帶顧柔曼走了,吳磊也一起走了,他們三個說是去法國玩兒。周頤年和容素素去了佛羅倫斯,只剩咱們倆了。”
蘇溪點頭,“我去收拾行李。”
“去哪兒?”
“隨便吧,我們也去玩兒,aa制。”
謝洛夫看手錶,“凌晨四點,那我們也走吧,去機場,有哪兒的機票,我們就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