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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笑。
宋眉山道:“聽說盛家那個盛小酒學壞了,林覓雅後娘難為?”
“對,盛小酒,盛小酒長大了,開始談戀愛,她在美國找了個男朋友,又參加一些所謂的崇尚自由的露天派對,後來學人吸.大.麻。”
謝洛夫道:“前不久我在深圳見了林覓雅,她的設計公司開張,請了我和蘇溪去剪彩。林覓雅一直很瘦,容貌也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宋眉山聽了,捏了捏手指。陸長安看她,“宋小姐,你又想什麼壞主意了,別動盛小酒,人家還是個孩子。”
“長安,我忽然想起來,盛家子嗣不豐吧。”
陸長安道:“什么子嗣不子嗣,長寧沒生,林覓雅沒生,下頭幾個都沒結婚,一個比一個吊兒郎當,有什么子嗣?”
“那盛小酒是個獨苗,嫡長女了?”
“喂,宋眉山!”
宋眉山先看自己的手掌心,然後抬起頭,“行了,知道了,我不會動盛小酒的,我要弄的人是蕭啟慶,我動個屁都不懂的盛小酒作甚麼?”
陸長安又看了宋眉山一眼,“別動盛小酒,就是要動,也輪不到你來動。”
眼看陸長安又要生氣,謝洛夫趕緊帶陸長安離開,“眉山哥哥,那邊也是我們的地,我們去那邊轉轉。”
“咳,”周頤年同宋眉山道:“眉山,你怎麼這麼幼稚,陸長寧和陸長安是血親,你懂不懂什麼是血親,血親就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血脈相通。”
“那我白吃癟了?”
周頤年低聲道:“眉山,我告訴你,你讓陸長寧吃多少癟,陸長安就會讓你吃多少,一分不少,全還給你。”
“我說的是盛家小酒,我又沒說陸長寧。”
“別嘴硬了。”周頤年說:“你能不能長點腦子,陸長寧但凡在盛家受什麼委屈,陸長安會不知道嗎?”
宋眉山望天,“那,哥,你說,我是不是得讓陸長寧和盛香農離婚,我才能對盛家下手。”
“咳,”周頤年又咳。
“行了,哥,我知道了。”
周頤年笑,“蠢得你。我告訴你,你做什麼,或者說你想做什麼,陸長安八成都知道,你別以為自己很隱秘。”
“那我以後要更隱秘點。”
“更高明點。眉山,你若再遇見讓你不高興的事,你應該更安靜一點,鎮定一點,假裝若無其事,這樣最好。”
“嗯。”
周頤年拍拍宋眉山的肩,“一動不如一靜。眉山,動作之前,看準目標,動作之時,辛辣一點。不要輕舉妄動,切記。”
莽天驕和容素素帶著一個司機,一天時間,踏平了解放碑,戰勝了觀音橋,從北城天街轉戰星光168,總之是毫無遺漏,將重慶商圈掃了個精光。
晚上11點,莽氏女和容素素總算回來了,兩人分別給謝洛夫和周頤年打電話,“快,下來拿東西,司機搬不動。”
七座的保姆車,后座上全是東西,包括後備箱裡也是滿滿當當的紙袋子,周頤年道:“把人商場搬回來了?”
謝洛夫見了,問:“花了多少錢?”
莽天驕回:“168萬,怎麼,你給我報帳啊?”
本來莽天驕也就是逗逗謝洛夫,誰知謝洛夫真的點頭,“是啊,我給你報帳,走公司項目吧,參加梁氏企業活動,公關費用。”
容素素拍手,笑道:“也對,我們是集體公關活動,就得報銷。”
東西都堆在容素素房裡,她和莽天驕給眾人分配,“喏,謝洛夫的西裝,我覺得他穿黑色不好看,我給選了兩套傑尼亞,ermenegildo zegna,亞麻灰、紅棕色,南意風情,嗯,怎麼樣?”容素素很細心,連領帶胸針袖扣都一併準備好了。
謝洛夫說多謝。莽天驕遞給他兩雙皮鞋,“拿去吧,素素姐給你選的,和西裝配套的。還有你那胸針,很貴的,31萬,全場最貴。”
容素素在一邊笑,她將周頤年拉過來,“好了,接下來是你,”又翻找袋子,“周頤年穿什麼都好看,不用特意配色了,為了節省時間,我在紀梵希給你直接拿了成衣,兩套西裝,三件襯衫,一對袖扣,胸針領帶,你自己配去吧。美學精英,你平常不是舊衣服都能穿出花兒來嗎。”
周頤年咳一咳,“我怎麼感覺你們在隨意打發我。”容素素道:“知道就好,給你們小半天不錯了,我們自己還要選呢。”
男人笑,他拉謝洛夫,“走,我們去隔壁,她們要試衣服。”
“誒,等等,還有三條皮帶,你們自己擇選。”容素素又丟過去一個袋子。
兩個男人走了,莽天驕一把倒在沙發上,“素素姐,陸長安他們怎麼還不來,你給他們選得最精心,你給自己選都沒這麼仔細呢。”
“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沒看出來陸長安和眉山有點齟齬?我穿什麼有什麼要緊,反正我穿什麼都一樣好看。眉山不一樣,這幾年她吃了很多苦,她和陸長安一有點什麼不好,我就很揪心。”容素素將陸長安的西裝和買給宋眉山的禮裙翻出來,“我是想他們好,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