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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扭頭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誰說的?”
莽天驕扯開被子,“我不知道啊,瞎猜的。”
吳磊在窗邊的沙發上坐了,說:“沒有這回事。”
“沒有就沒有,凶什麼。”
吳磊摸摸口袋,“宋眉山電話。”
“接,她有事找我們。”
莽天驕現在都已經改口成了找我們,吳磊笑著看了她一眼,接通電話,“嗯,眉山,你說。”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吳磊問一句:“誰是蕭啟慶?”
“蕭啟慶,”莽天驕從床上爬起來,“我的天哪,蕭啟慶還活著啊?”
吳磊看莽天驕一眼,掛斷了電話。
吳磊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莽天驕搖頭,她爬到沙發上,躺在吳磊腿上,“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吳磊伸手拿了一件外套給她蓋上,“我聽你慢慢說。”
“蕭啟慶啊,就是個成熟男人,成熟男人,你知道吧?”莽天驕邊說邊比劃,“預科的時候,他送了眉山兩雙鞋,說實在話,兩雙都很好看,他品位很不錯。”
莽天驕糾正:“也不是很不錯,應該是非常好。”
“嗯,”吳磊拿了杯子喝一口水,“那後來呢?”
“後來?”莽天驕翻個身,“後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磊道:“發生了什麼?”
“他性.侵了宋眉山。”
“性.侵?”
莽天驕坐起來,“或者是我措辭不當,會不會說強.奸更直白一些。”
吳磊擱下手中水杯,“你怎麼知道的?”
“臥槽,當時我在場啊!”
吳磊吸一口氣,他說:“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莽天驕摸自己額頭,“別提了。當年如果找的是你,那真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故事結局都要改寫了。”
“說仔細點。”
莽天驕一手摸自己脖子,開始追憶往昔,“哎,吳磊,我跟你講,當年我真的是一出事就準備給你打電話的,你是萬事通啊。但當時吧,眉山不喜歡我給你打電話,她叫我找了林覓雅,林覓雅身後跟著的就是林又璋。林又璋,你曉得吧,我和林又璋——”
“喔,扯遠了,不是要說我和林又璋的事,是這麼回事。當年吧,寒假,對,預科的寒假,就是在陸長安出車禍之前,哦,不對,出車禍之後,陸長安已經回國休養了。”
“到底是之前還是之後?”
“之後,之後!”莽天驕敲自己的頭,“此事追憶起來都但覺頭疼,對,是之後。因為林又璋送了我們去醫院,他說要通知眉山家裡人,我說眉山家裡沒人。既然眉山家裡沒人,那肯定是陸長安不在家啊。”
莽天驕坐起來,雙腿盤在沙發上,“我跟你講,當天是我們預科下學期開始的那天傍晚,對,我給眉山和林覓雅一人帶了一雙鞋,高跟鞋,是我從國內帶來的。對,你還給我們發了課程表,但那天林覓雅沒來,她說她明天早上來。”
“嗯,繼續說。”
“繼續說,”莽天驕摸摸鼻子,“然後那天晚上很冷啊,彼得堡很冷,但是沒有下雪。我們散會的時候,蕭啟慶就在樓下等我們,預科樓,你還記得吧?”
吳磊點頭,“記得。”
“蕭啟慶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羊絨大衣,挺帥的。”莽天驕道:“他吧,就說請眉山喝酒,眉山說順便帶上我,我就跟著去了。”
吳磊道:“你是因為擔心宋眉山去的,還是僅僅是因為蕭啟慶很帥才跟去的?”
“哈哈哈,被你發現了,真是個拷問良知的問題。”
莽天驕搓手,“我也不知道啊,或許都有吧,總之我去了。我跟你講,蕭啟慶很有錢,比那什麼林又璋強多了,還有氣質。”
吳磊道:“你很遺憾他沒強.奸.你?”
“屁!”莽天驕翻個白眼,“少說這種廢話,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和眉山一上車就暈了,後來想想啊,蕭啟慶這是有計劃有預謀地實施犯罪啊。”
吳磊側目,“他性.侵了你們,還是只侵犯了宋眉山?”
“宋眉山。”莽天驕嘆口氣,“他那叫性.虐待吧,就是把眉山綁起來,然後用皮帶抽打她,反正後來眉山流了滿身的血。”
“什麼血?”
“鼻血。”莽天驕道:“好多鼻血,全是血,眉山的毛衣上全是血,衣領上都是,床上也有。”
吳磊道:“他因此停止了侵害?”
“嗯,停止了。”莽天驕說:“他後來就就走了,沒管眉山,也沒再管我們。”
“報警了嗎?”
“對,關鍵問題來了。”莽天驕拍吳磊,“嘿,你知道吧,我是真的要給你打電話的,但眉山不同意。我跟你講,眉山為什麼不同意,因為她討厭你表哥,你知道吧?”
“我表哥,梁與君?”
莽天驕說:“與君長安啊,梁與君知道就是陸長安知道,她既然不想陸長安知道,她怎麼可能讓我告訴你啊,你還不馬上告訴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