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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天驕死死站著,跟個擎天柱一樣,“我跟你講,眉山去年住院了,她去年老愛流鼻血,她老昏過去,她不是作,她不是裝的,她有病,她有病你知道嗎?”
莽天驕嘟著嘴,好像也快哭出來,“我跟你講,眉山鼻子裡好像有什麼問題,不知道是甚麼鬼,反正老毛子醫生說了,我也聽不懂。我讓陳其美給我翻譯,他又說不出什麼門道來。就是說,一般不要緊,要緊的時候就是要命。”
“你什麼哥哥啊,狗屁哥哥,狗屁不如!你明明知道眉山不喜歡看見她那嫂子,那嫂子老是不穿衣服在家裡氣她,她又不好意思跟你說,你們氣死她才甘心是吧!狗屁!”
莽天驕指著陸長安,“我跟你講,你要是實在不能接受眉山跟你住,我就叫她搬去跟我住,我家房子大,比你這破地方大,我帶著她生活,你什麼玩意啊!”
陸長安的思維被重擊,好似比他出車禍撞上人家的卡車還嚴重,他說:“性.侵,誰,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還真不知道啊?哼,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因為眉山肯定不會跟你講,你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家人,她肯定不會跟你講啊!”
莽天驕囉囉嗦嗦,說話沒有重點,陸長安看向說話比較有邏輯的林覓雅,“林小姐,你清楚事情經過嗎?”
“嗯。”
林覓雅看一眼宋眉山,好像是怕她聽到的樣子。
“林小姐不介意的話,裡面說。”陸長安指著宋眉山的臥室。
林覓雅看莽天驕,“嬌嬌,你在外面看眉山,我和眉山哥哥說幾句話。”
第46章 《好男人》
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 絕不會像一陣風東飄西盪在溫柔里流浪。——姚若龍
“嗯,是這樣的,我們讀預科的時候, 眉山認識了一位先生, 那位先生的職業很神秘,他剛開始說自己是做鴨的,就那種特殊職業,鴨子。眉山覺得他很有意思,說鴨子也沒什麼, 她不職業歧視。後來那位先生又說自己不是鴨子, 他是聖彼得堡股票交易所的職員, 過去在紐交,就是紐約證券交易所工作。”
“到了學期中段,冬天的時候,那位先生給眉山送了一雙鞋,紅色高跟鞋, christian louboutin, 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這雙鞋, 就是在我們預科樓下面送的。”
林覓雅嘆口氣, “那位先生看起來非常儒雅,也很英俊,他送眉山鞋的時候,看得出來,眉山很歡喜。那是兩年前的聖誕節了, 眉山還穿著這雙鞋和我們跳了舞,哦,對了,那次您中途就把眉山帶回家了。”
“再接著,就要到元旦,元旦假期吧,那時候我們預科有個一周的小長假,在假期里,那位先生好像又送了眉山一雙鞋,那雙鞋我沒見過,聽說是jimmy choo,是特別定製的,不是市面上的流水線產品。”
林覓雅想了想,“接著就到了那一年的春節了,春節我和我哥哥去歐洲火車游,天驕回了國,那時候就出事了。是您出事了,您出了車禍。”
說到這裡,林覓雅問陸長安,“不好意思啊,現在才想起來您出了車禍,請問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陸長安點頭,“好多了,有勞記掛。”
林覓雅說:“那一年的春節吧,在您出車禍之後,又在您父親帶您回國之前,眉山去找了那位先生,她問他說,‘你結婚了嗎?’”
陸長安道:“那他結婚了嗎?”
“嗯,”林覓雅點頭,“結婚了。好像是說那位先生的妻子非常富裕,在赫爾辛基工作,並且事業做得很大。”林覓雅看陸長安一眼,“您別誤會啊,眉山不是要破壞那位先生的家庭,那一天眉山就將那對高跟鞋,jimmy choo,她將那對jimmy choo還給那位先生了。”
林覓雅嘆口氣,“當時那位先生表現得非常友好,他風度翩翩,說一切隨緣,無論眉山怎麼決定,他都可以理解。”
陸長安點頭,“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您就跟隨您父親回國了啊,眉山也下定決心不和那位先生來往。不過......”
林覓雅摸摸鼻子,“後來的事情。”
“我來說,後來的事情我知道,我來說!”
莽天驕推門進來,她看陸長安,“後來在我們預科下學期,剛剛開學的那天晚上,覓雅沒去報到,我和眉山去了,吳磊還給我們發了課程表,我剛從國內回來,給眉山和覓雅一人帶了一雙鞋作為新年禮物。”
“我們報了名,拿了課程表,出學校的時候,那個蕭啟慶就在外頭等我們。哦,不是,等眉山。他是有預謀的,因為我和眉山一上車,我們就暈了。”
陸長安道:“暈了,暈了是甚麼意思?”
“就是說,車上有迷藥,不明氣體,我上去就暈了。我們本來打算不上車的,但那個蕭啟慶說要請眉山喝一杯,作為朋友,作為普通朋友喝一杯,眉山可能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就帶上了我。”
莽天驕摸一下自己脖子,“但我們一上車就暈了,我醒來的時候,那個姓蕭的王八蛋綁著我的手腳,還用防水膠帶粘住我的嘴,我醒來就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