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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與君笑,“你有點仇富?”
女人站起來,“不,我不仇富,你錯了,我喜歡錢。我真的喜歡錢,多多益善。我要是有錢的話,我就把我爸的骨灰從那種200塊人民幣租一年的鬼地方接出來,我要給他買地,造墓碑。”
“你的父親?”
“死啦,他死啦,心肌勞損,猝死在搬運碼頭上。”宋眉山彎起眼睛,不知她是想笑還是想哭,“八歲,我剛滿八歲,我們剛剛度過了愉快的新年,就像今天一樣。我當時還想著明年我一定要長大,長大了幫他減輕負擔,結果他就死了。他根本來不及等我長大,就死了。”
宋眉山搖頭,發笑,“他死得急匆匆,真是孽債一樣的人生。可笑那個男人到死的時候,都沒說過那個負心女人的一句壞話。”
宋眉山長吸一口氣,她低頭看梁與君,說:“所以我經常勸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啊,痴情的人最無聊,千萬別為哪個女人捨生取義,就像陸長安一樣,弄斷自己一條腿,不值得。”
“你的話叫陸長安聽到了,他會傷心的。在他的眼中,你是個再乖不過的女孩子。”
“吃吃”,宋眉山笑,笑彎了腰,“那你別告訴他啊,別告訴他我心裡住著魔鬼,也別告訴他,我昨天絞了容素素的頭髮。”
梁與君偏頭,“我說容大小姐怎麼剪了短髮突然就換了髮型呢。”
宋眉山摸摸自己的頭髮,“是啊,是我乾的,我還說了,她要是再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就推她到結了冰的涅瓦河裡去冬泳。”
梁與君也笑起來,他看宋眉山,“嘿,我有點喜歡你了,現在開始。” .
第35章 《信仰》
如果當時吻你, 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陳耀川
梁與君一心想帶宋眉山出去玩玩,宋眉山拒絕了。梁與君又說帶她去莫斯科轉轉, 宋眉山也拒絕了。
兩人你邀請來我拒絕, 這個遊戲梁與君玩得樂此不疲,等宋眉山要開學的時候,他才算消停了。
二十八天的寒假總有期限,就像人的感情總有期限。在宋眉山以為梁與君死心之後,梁與君竟然跑她學校去了, 說去等她放學, 接她回家。
莽天驕先沒認出梁與君來, 等她看第二眼的時候,下巴都要驚掉了,“你、你怎麼來了?”
“咳”,梁與君從口袋掏出一包感冒藥,說:“給她, 她昨晚上吹了風, 怕她感冒。”
“誰呀?”
莽天驕後知後覺, “誰呀, 你倒是說呀。”
梁與君撇嘴,“算了,蠢得你,我自己給。”
“眉山,宋眉山同學, 請你出來一下。”
梁與君在預科教室門口大而化之堂而皇之地呼喚宋眉山的名字。
“臥槽,他怎麼來了?”
“誰呀?”
“天吶,驚天大八卦,我要告訴隔壁班的陳碧蓮,就說她的心上人來了。”
“梁與君啊!他就是梁與君啊?你別多事了好嗎,人家是來找宋眉山的,不是找你那個陳碧蓮的。”
“那也是大新聞啊,列賓梁與君,預科宋眉山,他們在一起了啊!”
因為某人突然到訪,班上瞬間炸開了鍋。
宋眉山頭上有無數條黑線滾過,她給梁與君使眼色。
“快看,快看,兩人眉目傳情了。”
“哪裡,哪裡?”
“你這個瞎子,我剛剛明明看見梁與君沖宋眉山眨眼了好嗎。”
宋眉山繼續給梁與君使眼色,讓他先走。殊不知,莽天驕在外頭又喊一句:“眉山,快出來呀,梁與君給你送感冒藥來了。”
“我擦,鐵板釘釘,鐵板釘釘,快在群里發新聞,說號外,特大號外!”
宋眉山吸一口氣,站起來,往教室外頭走。
後頭說:“快點的,才子佳人相會鵲橋,抓拍,快點的,抓拍一張。”
“你怎麼來了?”宋眉山依舊給梁與君使眼色。
梁與君笑,不為所動。
“臥槽,尼瑪你們真的好上了啊,你們甚麼關係啊!我擦,你們一下一眨眼,一下一眨眼,你們都得了青光眼啊?”莽天驕道:“我都看見了,你們別當我是瞎子好嗎!”
宋眉山仰頭,“大哥所為何事,有何貴幹啊?”
“關心你啊,怕你感冒。”梁與君笑,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感冒沖劑,“溫水服送,一日三次。”
宋眉山看他一眼,“你這麼閒,你學校沒事做嗎?”
“有啊,我做完了才來看你啊,看完你接著回學校做啊。”梁與君嬉皮笑臉。
“那你走吧,”宋眉山揮手。
“是的,臣告退。”梁與君送完藥,真的走了。
宋眉山接一句:“明天別來了,人家看你像看稀罕。”
“我本來就是你的稀罕啊。”梁與君回頭。
“嘔。”宋眉山做了個要作嘔的姿勢。
“咳,別打情罵俏了,宋小姐,請你如實交代,你和梁與君先生是甚麼關係?”
“沒有關係。”
莽天驕叉腰,“喂,你別當我是瞎的好嗎,我不過回國一個月,你們都好上了,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