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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眉山接電話,陸長安在旁邊聽, 忽然回一句:“莽小姐, 這是正常的, 林又璋先生是個正常男人,你這麼造作,他可能真的明天就不要你了。”
“喂,陸長安,你真的!”
陸長安說:“莽小姐, 你冷靜一點, 如果你覺得懷孕真的影響你上學的話, 你可以申請休學一年, 這些都沒關係的。如果你覺得你俄語不過關,和老毛子無法交流的話,我相信你先生一定可以表達清楚。如果你覺得林又璋先生也表達障礙的話,那我可以幫忙代勞的,我免費幫你跑一趟, 也算還了當年林又璋先生幫助宋眉山小姐的人情。莽小姐,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陸長安,你讓眉山接電話,我不想和你說,我要和她說。”
宋眉山挑眉,“怎麼樣,你不想休學是嗎?”
那邊道:“根本不是休學不休學的問題,林又璋讓我乾脆回家當全職太太,我說我不同意。我們剛剛吵架了,他給我爸爸打電話,說我不懂事。”
“然後呢?”
“我都不知道我爸爸怎麼想的,他以前一直叫我自力更生,現在跟被下蠱洗腦了一樣,林又璋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
莽天驕道:“眉山,林又璋的意思是,我不用去彼得堡了,這回就留在深圳生孩子,生完就養孩子,孩子在深圳讀幼兒園,他去幫我辦退學。他說讓我就在深圳等他,等他博士畢業,他回來找我。”
宋眉山推開陸長安,在床上坐直了,“這不對勁吧,你在深圳又生又養,他在彼得堡繼續讀書,還有這回事?”
陸長安也聽見了,他不說話。
宋眉山說:“她讓你來幫她分析林又璋的心理,我不理解。”
陸長安從床上起來,男人站到窗邊,望著維港夜晚,不知想些什麼。
宋眉山喊他:“陸長安,喂,哥哥!”
宋眉山沖陸長安招手,“哥哥,你來,你來說,這是個什麼情況,林又璋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長安回頭,說一句:“你們還真說對了,林又璋不愛她。”
宋眉山不說話了,電話那頭的莽天驕也不吵了,香港的海景套間內和位於深圳的新婚套房裡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
陸長安嘆口氣,他接過電話,“天驕,你明天去跟林又璋談,你去問問他,他是否另有愛人。”
宋眉山蹙眉,正要說話,陸長安搖頭,示意她安靜。
莽天驕含有哭腔,“還有呢?”
陸長安道:“看看你們之間是否涉及財產清算問題,找陳其美來,問他是不是知道甚麼內幕。”
“嗯。”聽得出來,莽天驕快哭出來。
陸長安說:“別哭,哭沒有用,你去問林覓雅,你去詐她,就說你手裡有林又璋和其他女人偷情的證據,就說林又璋在離婚案里占不到便宜。”
“哥哥!”宋眉山搖頭。
“噓。”
陸長安道:“你先去找林覓雅,趁她現在還沒有防備,等明天他們兄妹通氣,你就什麼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了。”
“好。”
“陳其美次之,他也不是那麼重要,他要是對莽氏不完全忠誠的話,也是棄子,廢物。”
“多謝你,眉山哥哥。”
陸長安點頭,“你冷靜一點,愛情有時候就是前途暗淡,但需要你勇敢。”
掛了電話,宋眉山說:“林又璋膽子也太大了,明目張胆,這尼瑪,他到底和誰有一腿啊?”
陸長安摸摸眉毛,說:“你給陳其美打電話,和莽天驕說一樣的話,就說你手裡有林又璋偷情的證據。”
“啊?”
陸長安笑,又說:“快打,讓他猝不及防。”
“哦。”
陳其美顯然還沒睡,宋眉山道:“小美,出來喝酒,我請你呀。”
對方道:“明天吧,我現在年紀大,不能熬夜啊。”
宋眉山仰頭,說:“狗屁,你和林又璋在一起喝酒,我都看見你們了。”
“嗯?”
陳其美沒有防備,被宋眉山詐個正中。陳其美笑,“眉山,你越來越狡猾了,怎麼樣,準備回去跟新娘子告狀啊?”
“嗯,告狀,告狀,告狀你拐走新郎,新人都沒圓房,你湊什麼熱鬧。”
宋眉山用眼神詢問陸長安,陸長安說:“林又璋在哪兒?”
宋眉山道:“在哪兒呢,我也想喝酒,你們請我啊?”
對方道:“都是一群男人,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就別來了,不合適。”
“哦,那好吧,拜拜。”
宋眉山斷了電話,說:“不是在酒吧,一點聲音沒有,有可能在陳其美家裡,或者是他的辦公室。”
宋眉山蹙眉,“媽的,陳其美和林又璋合夥詐莽家的錢,真是想不到,萬萬想不到!”
“還有盛家,有可能是林家和盛家合作,預備吞了莽氏實業。”
宋眉山從床上跳起來,“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我說林覓雅是哪一點讓盛家看中了,她也沒有長相,沒有身材,去他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趁火打劫,明晃晃的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