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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還沒說話,賴銀寶就接口:“是的,老陸有點子那種悶騷味道,不多不少,騷得剛剛好。”
“什麼是剛剛好?”
容素素道:“騷多了,那就成了梁與君,騷少了,”容素素指著賴銀寶,“騷少了,就成了這一位。”
賴銀寶攤手,“早知道眉山喜歡有騷味的,那我就多和梁與君在一起了,那樣就可以不多不少剛剛好了。可憐我當時年少無知,也沒有人指點我,害得我錯失眉山。今日聽諸位一言,才使我恍然大悟,原來我輸在眉山嫌我太乾巴巴,沒有味道。”
陸長安說:“眉山有潔癖,你最好別太有味道,要不然她會繞著你走。”
“哈哈哈哈,”蘇溪望天,“我的媽呀,拜服,在下拜服,各位能將這種隱形騷味解讀得如此透徹,我徹底拜服了。”
周頤年拍拍陸長安,“眉山嫌棄你了?”
陸長安扭頭,“嫌棄我了?”
周頤年說:“這幾年來,你騷味漸失,醋味也淡了,整體來說,你的味道都在逐漸流失,我怕你再這麼下去,眉山就嫌你沒有味道了。”
容素素拉拉筋骨,贊同道:“一點不錯,陸長安的魅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眉山反而又新添了一層美感,凌厲美。”周頤年點頭,附和:“眉山到了這個歲數,她還是美,但從少女美變成了成熟美,也很勾人,市場極大。”
“這是一種進化,也代表眉山擇偶市場的轉變,”賴銀寶翹起一條腿,插一句:“美人在骨不在皮,這話偏頗,其實美人又要骨又要皮,咱們眉山恰恰有骨又有皮。所以老陸啊,你要緊迫起來啊,你對眉山這麼不聞不問,眉山嗅不到你身上的酸味,她也是不高興的。”
陸長安道:“你們是讓我去吃謝洛夫的醋嗎?”
“哈哈哈哈,”蘇溪又笑起來,她趴在容素素身上,“素素姐,我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陸先生就這麼看不上我老友嗎?”
周頤年搖頭,“點不通,不解風情。”
“咳,”賴銀寶拍拍陸長安大腿,“陸哥哥,人家周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不是讓你去酸眉山和謝太子的關係,周哥哥的意思是說,你要保持一種適當的酸鹼度,你要讓眉山感覺,你很在乎她,你很在乎她和哪個男人吃飯了、聊天了、還是多說幾句話了。”
陸長安睃周頤年,“你是這個意思?”
第217章 《旅行的意義》
容素素道:“陸長安,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裝傻要有個度;你要是真傻, 那我建議你也去醫院看看腦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解風情了?眉山年華正茂, 你一臉死灰敗相,眉山看見都想吐了好嗎。再說了, 你說眉山態度不明朗, 那說明人家對你不滿意啊, 我的哥哥, 一個女人非要讓你滾蛋, 你才知道她的意思是讓你走開點嗎?”
周頤年拿了一杯酒, 說:“長安和眉山日子過得太乾巴巴了, 眉山可能覺得沒什麼意思, 你們的婚姻沒有意思, 她兩廂一比較,還是覺得賺錢比較有意思。”
賴銀寶也拿了杯酒,他遞給陸長安, 自己又拿了一杯, 抿了一口,他說陸長安:“其實你以前就挺有意思的,比如我想約眉山吃飯, 你不同意;然後梁與君想約,你也不同意。你以前不是挺有意思的嗎,你對眉山又能哄又能管, 你現在怎麼這麼麻木,你要是真這麼麻木,那我就帶眉山走了啊。我帶眉山去維也納住幾天,她上次還問我維也納天氣怎麼樣呢。”
陸長安捏著紅酒杯子,“她說的,她想去維也納?”
“是啊,”賴銀寶點頭,“就昨天早上,她問我住在哪兒,我說奧地利,她又問我是不是住在維也納,我說不是,我說我住在一個小鎮上,以幫一家拍賣所鑑定美術品為生。”
陸長安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就說她還沒去過維也納,想去英雄廣場看一看,還有維也納音樂廳,她想進去聽一場音樂會。”
賴銀寶道:“既然你對眉山這麼不上心,那我真的帶眉山走了,她想做什麼我就陪她做什麼,她要是想環遊世界,我明天就去訂機票了。”
梁與君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問:“誰和誰要私奔?”
蘇溪仰頭,“不是要私奔,是寶哥哥想帶眉山去環遊世界。”
容素素靠在周頤年身上,“我們每年計劃出行五次,春夏秋冬各一次,還有一次是結婚紀念日。雖然我們也覺得旅行很麻煩,還有兩個小拖油瓶,但仍是快樂多於苦惱。我們也去過很多重複的地方,比如去年夏天我們去了夏威夷,其實前年夏天我們也去了夏威夷,目標地雖然是同一個,但年年都有新感受。夏威夷的風,當天的天氣,我們那天是吵架了還是沒有吵架,每天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嘛,我們可以坐在椰海樹林下,說說自己的煩惱,自己哪兒又滋生了一條魚尾紋,這些平常小事,我們都是要拿來分享的呀。
大前年冬天,我和周頤年去法國,在巴黎,我們倆都沒帶錢包出門,結果那天我們走了好久,又餓又渴,還找不到回酒店的路,結果我從我的手機殼裡翻出來一百歐元,我的天吶,真是大旱逢甘霖,天降喜事!然後我和周頤年迅速鑽進街角的咖啡店,一人喝了一杯熱可可,還分享了一塊熔岩蛋糕。最後我們吃飽喝足,手牽著手走著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