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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眉山走過來,陸長安剛想叫住她,宋眉山卻在容素素麵前站定了,她說:“容姐姐,我能不能和你說幾句話?”
“嗯”,容素素點頭。宋眉山笑,“那我們過去說。”
陸長安朝那兩個女人看了一眼,張述懷卻道:“德國骨科不好治,你愛上你妹妹了吧?”
“什麼?”賴銀寶一臉吞了整雞蛋的表情,“什麼?我的蒼天啊,真叫梁與君說對了,那個王八蛋,看這種稀奇八怪的事情總是非常正確的。”
賴銀寶搖陸長安的肩膀,“我的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你怎麼能這樣啊!禽獸,你們都是禽獸!啊!我不能再跟你們一起玩了,我要找媽媽,我好害怕,我害怕自己也會跟你們一樣變成禽獸啊!”
張述懷道:“現代人都有點精神病,誰沒點兒病症都不好意思出門,朱德庸十幾年前就有本漫畫,叫《大家都有病》。”
陸長安被賴銀寶晃得七暈八素,他握住賴銀寶的手,“幫我看著她,嗯?”
賴銀寶又撲到張述懷身上,“張大大,聽見沒,你的好兄弟叫你看著他妹妹,你可千萬別跟梁與君一樣,色心又起,佛前竊香。”
張述懷笑,他拍陸長安,“這還是得你自己上,我們只能管她飽暖,管不了她的心靈皈依。”
宋眉山將容素素引開,快要到女廁,容素素站定了,“好了,眉山,有什麼事,你說吧。”
宋眉山笑一笑,她將容素素一推,推進了殘疾人專用廁所里。
殘疾人專用廁所,裡面沒人,並且單人單位。容素素猝不及防,等她想回頭的時候,宋眉山已經將門關上了。
“你幹什麼?”
宋眉山將容素素的那頭及腰長發向下一扯,容素素吃痛,她頭上還有個傷口,沒有癒合。宋眉山笑,她湊到容素素耳邊,“妖女,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妲己啊,魅力無邊?”
“你!”
容素素被宋眉山扯疼了,她正要大聲喊叫,宋眉山從口袋摸出一把剪刀來,她將容素素的長髮狠狠向下一拽,抄起剪刀就是一咔嚓。
“啊!”容素素尖叫,她扭頭看宋眉山,宋眉山一點也不怕她,女孩子笑嘻嘻的,“喊啊,你喊一聲,我就剪掉一把,你再喊一聲,我就再剪掉一把,幫你免費剪個頭,你覺得好吧。容姐姐?”
“瘋子!你這個瘋子!”容素素開門要走。
宋眉山站在她身後,機場裡擦得非常乾淨的方鏡子裡透出女孩子的表情來,陰沉狠厲,她說:“陸長安再受一點傷,我就讓你光著身子去涅瓦河裡冬泳,你可以試試看。”
冬日的涅瓦河上全是浮冰,容素素摸一下自己的頭髮,真的被宋眉山剪掉一簇,她精心養護的大波浪斷掉一截,斷了個缺口。
等宋眉山回來的時候,只剩她一人,賴銀寶問:“還有一個呢?”
“哦,容姐姐說她有事,先走了。”宋眉山表情淡然。
賴銀寶撇嘴,“說好一起來給我陸哥送行的,怎麼她還先走了,急著去約會啊?”
說罷,又自己掌嘴,“說錯了,說錯了,諸位莫怪,莫怪。”
陸長安不在乎容素素來不來,他只在意宋眉山來不來,既然他的眉山都來了,那他還管容素素走不走呢。反正不管是他,還是容素素,總有個人要先走的。
張述懷看了一眼手錶,“我下午有課,我也先走了。那個......長安,你好好養病,我們都等著你回來。”
張述懷說了幾句客氣話,又看了宋眉山一眼,急匆匆走了。
陸長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賴銀寶搖頭,說:“老陸,你搞錯了,平安夜的晚上,容素素是在和張述懷喝咖啡,不是梁與君。”
陸長安不置可否,他也不再感興趣,於是隨意哼了一聲:“嗯。”
“不是梁與君?”倒是宋眉山仰頭,她說:“是他?那覓雅怎麼說她看見了梁與君,我總之是沒看清那男人的正臉。”
賴銀寶坐下來,又將陸長安的輪椅轉了個方向,他看宋眉山,“眉山,你也坐。”
“是這樣的,當天張述懷和容素素約會,不知道他們是誰約誰啊,然後梁與君說他那天真的是恰巧路過,他走累了,就隨便進了一家店喝咖啡。再接著,就被你妹妹和她兩個朋友看見了,再就......”
賴銀寶道:“那天我們跟那兩個小姑娘核實過了,她們說都沒看清那男人的正臉,是梁與君出來買單的時候,那個叫嬌嬌的小姑娘將他認出來的。至於後頭的容素素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她都不認識。”
“誤會,真的是一場誤會。”賴銀寶看宋眉山,“眉山,你自己說,你有沒有看見梁與君和你嫂子在一起,哦,不對,前任嫂子。”
宋眉山嘆口氣,她仰頭想了想,然後搖頭,“好像真的沒有。我只看見了容素素的高跟鞋,還有我聽見她的聲音,我熟悉她的笑聲。不過我覺得不好意思,就沒再看了。後來覓雅問我是不是認出了那個男人,我說我不認識。”
“等我們出來的時候,莽天驕說她看見了梁與君,說他名聲不好,但很帥。後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