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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慶也笑,他眯了雙眼,一手環住宋眉山,“這麼感激我,真的不主動親我一下?”
宋眉山不說話,蕭啟慶說“你不主動親我,那我就親你了啊。”
女人撇開頭,好像想哭。
“別哭,”男人抱緊宋眉山,吻她眉間與臉頰,“哭什麼,這有什麼好哭的,你不知醫生說你情緒不宜起伏太大,對身體不好。”
“蕭啟慶。”
“嗯?”
“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什麼樣?”
“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蕭啟慶漂亮手指撫宋眉山鬢髮,“並沒有,我們只是走了一些彎路,在尋愛途中。”
“這是人生必經之路?”
“不是。但莎翁說過,他說愛情它既無生之路,亦無死之途。”
宋眉山仰著頭,蕭啟慶的手扶她後頸,嘴唇印過去,“我一直想等你主動吻我,等了好久。”
“我們是接過吻的。”女人說。
“十三年前。”蕭啟慶回。
宋眉山揚眉,“你還記得?”
“那天晚上是我吻你,但是不夠,太淺嘗輒止。”
蕭啟慶吻宋眉山的臉,他親吻她修長漂亮的脖頸,並慢慢下移。
“蕭啟慶,是你先教會我接吻。”
男人越吻越低,宋眉山言語含糊,開始吐字不清。
“你學會了嗎?我們再來一次。”
蕭啟慶離開宋眉山的鎖骨,他吻她的嘴,又撬開她的唇齒,說“眉山,張嘴,我們當年的嘴唇碰嘴唇並不算是真的親吻。我現在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唇齒相依,怎樣才算是一段深吻。”
第202章 《我的夢》
“我做過一場夢, 夢見林又璋死了。”
“林又璋死在希臘聖托里尼島的一個小酒吧後面, 他的白色襯衫上全是血跡, 他是被一把剪刀捅死的。剪刀捅破了他的臟器,在希臘那個蜜月聖地小鎮上, 小鎮上的小街道星羅棋布,沒人知道誰捅死了他。
林又璋的褲帶被人拉開過, 他繫著一條lv的極簡款的腰帶, 他的腰帶被解開了一個環, 他的貼身的白色襯衫被人從褲帶中拉出來, 一把剪刀插在他的腹部, 可能捅穿了他的腎臟。
蘇溪和謝洛夫在小街上發現了他, 我和林覓雅一起趕過去的時候, 林又璋衝著我笑了, 他向我伸手。”
“哥哥, ”林覓雅先撲在林又璋身上,可林又璋的手卻依舊向我伸著。
我抱著林又璋的肩頸,我靠近他的耳朵, 問他:“誰幹的?”
男人卻說:“我愛你。”
“啊!”
林覓雅抱著林又璋哭得死去活來, 林又璋卻拉著我的手,他說:“眉山,我愛你。”
林又璋的褲子口袋裡有一枚戒指, 不是甚麼大牌子,興許就是希臘街小邊店買的,鍍金製品, 連個純金都不是。
我握著林又璋的手,我說:“堅持一下,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醫院。”
陸長安他們趕到的時候,莽天驕撲在吳磊懷裡,都沒敢看地上的林又璋一眼。地上的男人身上血跡斑斑,他是個英俊的男人,他還有一雙彈鋼琴的手,技藝登峰造極。
我抱著林又璋,‘林又璋,你清醒一點,你睜開眼睛,誰允許你死了,誰他媽的允許你現在就死了?你給我起來,我都沒有死,你憑什麼要死,你憑什麼要死啊?林又璋,你起來!’”
宋眉山囈語不斷。
“波羅的海的風啊,吹過彼得堡每一條大街,吹過每一戶煙火人家的窗欞。”
蕭啟慶看一眼窗戶,窗是關上的,沒有冷風吹進來。男人低頭,用嘴碰了碰宋眉山額頭,“眉山,你有點低燒。”
“我沒發燒,你才騷,你最騷。”宋眉山不知在說誰。
“眉山,別這樣。”蕭啟慶在她耳邊輕語,“我這邊有藥,吃點藥好嗎?”
蕭啟慶拉宋眉山臂膀,想將她扶正,宋眉山抬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怪你,都怪你!”
蕭啟慶將宋眉山摟在自己懷裡,“好,都怪我,都怪我。”
“林又璋死了,林覓雅將他葬在了法國,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哥哥喜歡法國,他也想娶你,他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法國,但他在法國買了房子。我給他葬在法國的莊園裡,他會喜歡的。’”
“我去林又璋在法國的房子裡看了一回,房子裡面全部是我的照片,我被一個叫蕭啟慶的男人刺激之後,站在陸長安家裡的舊鋼琴邊發呆。
還有一張照片,你看,我在廚房裡炒菜,手裡還拿著一瓶伏特加。”
宋眉山半閉著眼睛,蕭啟慶將女人摟在懷裡,輕聲問:“然後呢?”
“然後?”
宋眉山笑,她說:“然後?然後......我發現林又璋的攝影技術很不錯,至少他挺會捉鏡頭的。你知道吧,林又璋有一張我的放大版照片,是在聖彼得堡滴血大教堂外面。”
“那一天......我記得那天,林又璋以為我想皈依,以後修道,不理俗世了。因為那天林覓雅給她哥哥打電話,她說:‘哥哥,你快來,眉山說她要當修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