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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與君稍作介紹,莽天驕已經主動伸手握住梁百年的手,“太爺,您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啊!您辦的那個百家企業慈善大會,我欽佩不已,我是很想和您套近乎啊,無奈沒有機會。您瞧,你辦大壽,與君哥哥就邀請我們來了,您說這是不是緣分,這是不是天大的緣分!”
莽天驕嘴皮子一張一合,逗得梁老太爺哈哈大笑,他指著莽天驕,“這姑娘有趣,有趣啊,我喜歡。”
“您喜歡就好,我跟您說,我姓莽,我住在深圳的。你要是喜歡我,那我也學謝家的姐姐,年年來給您拜壽,您看行不行?”
梁家太爺指著莽天驕,跟謝洛夫說:“瞧見沒,和你家那姐姐沒兩樣,聰明著呢。”莽天驕送上壽禮,說:“爺爺,我可是備了重禮,您看看,喜不喜歡。”
莽天驕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眾人不知是什麼,梁與君原先以為她拿的是金碗金筷子之類的東西,誰知莽天驕打開盒子,裡頭是一件瓷器。
“明成化鬥彩小雞啄米杯?”梁百年一眼就看出來了。
“對,雞缸杯,爺爺,您喜歡吧?”
梁百年看了莽天驕一眼,莽天驕道:“爺爺,香港佳士得之前流出來的,後頭買家在上海出手,我就拍到了。反正我又不喜歡古董,您喜歡,我正好借花獻佛,給您賀壽。”
周頤年與陸長安對視了一眼,明代成化鬥彩小雞啄米杯,這杯子本身是一套的,有一隻在大英博物館,還有一隻就出現在香港佳士得,幾年前被一位上海富商拍走,當時成交價1.8個億,現在莽天驕買回來,恐怕沒有3到5個億拿不回來。
梁百年吸了一口氣,然後看梁與君,“小莽姑娘一番心意,收著吧,回頭叫你爸爸過來一趟。”
接下來各人送禮,周頤年與容素素送了黃金,純黃金打造的松樹,意為延年益壽,當然也是很有些分量。陸長安拿出來一幅畫,聖彼得堡拍賣會上拿下來的,也不便宜,價值2800萬。
梁百年收了禮物,又看天邊日落,“幾位小姑娘的臉都曬紅了,都快去休息吧,晚上咱們在紫金山上吃飯,大家都來,一起來。”
梁與君本要帶路,梁百年說:“讓阿忠安排客人休息,你留下。”
莽天驕出手就送重禮,周頤年與陸長安說:“大手筆,莽氏是想三易其主啊。”陸長安坐在沙發上,“也未必,恐怕莽天驕只是想找個靠山,以後跟著梁家好有個依靠。”
裡頭容素素和宋眉山一起在擇選衣裳,容素素說:“看不出來,莽天驕這麼咋咋呼呼,大大咧咧,她還有這種手段和氣魄。”
宋眉山幫周頤年和陸長安明天要穿的西裝搭配胸針袖扣,她比了比,說:“沒什麼看不出來,她本來就這樣,心狠,關鍵時候在懸崖邊上推你一把,你毫無防備。”
容素素用剪刀剪掉胸針吊牌,“還有這回事?她以前是不是把你怎麼樣了?”
宋眉山呼出一口氣,“說來也沒意思,念舊經。”
容素素道:“怎麼沒看見謝洛夫送禮,他空手來的?”
宋眉山搖頭,“不是,謝家和梁家關係很好,謝洛夫的禮與我們不一樣,他的禮直接送梁廷意那裡去了。”
“梁與君的爸爸?”
“嗯。梁家話事人。”
晚宴設在紫金山上一家頂級私人會所,會所占了半個山頭,只得六個包間,宋眉山莽天驕他們在一間,用餐過半的時候,梁與君就來了。當然同行的還有梁與君的爺爺,和他爸爸。梁百年之前就見過了,這次梁與君頭一次與他父親一同出現,梁與君是個帥哥,他爸爸自然也是個風流人物。
這不,容素素一見,就同宋眉山低聲密語:“一家子帥哥。”
見到主家話事人,莽天驕立馬站起來,“梁爺爺,您來啦,快坐。”
梁廷意跟眾人打了招呼,梁百年沖莽天驕招手,“來,到爺爺這兒來。”
見這架勢,就知梁家父子有話單獨對莽天驕說,周頤年起身讓位,牽著容素素的手,“我們出去逛逛?”宋眉山也起身,她扶著陸長安,“哥哥,我剛剛聽見靈谷寺的鐘聲了,我們去聽聽晨鐘暮鼓,梵音唱響?”
客人們都要走,梁廷意道:“山下有艘賭坊,船會隨江而行,幾位不介意的話,我領各位上船轉轉?”
梁家掌門人都開口了,沒人這麼不識趣,周頤年與陸長安對視一眼,“那就有勞大梁先生了。”
梁與君陪著他爺爺,莽天驕既然送出重禮,肯定有所訴求,梁百年想聽聽莽家這丫頭片子的訴求,再做決定。
梁廷意親自領著宋眉山一行上賭坊,古舊的遊船,就似十里秦淮上的花船,但這艘船上沒有花姑娘,只得各方名流,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談生意。
怎麼談生意,當然是在賭桌上談生意。
賭船上有服務員,有專門的荷官,客人摸不到牌,當然什麼項目都有,與澳門各家□□沒什麼兩樣。梁家當家人帶著新客人上船,有人點頭致意,有人忙於內政,沒空關注外事。
梁廷意按電梯,通過人臉識別之後,梁廷意帶著眾人直接上了三樓,三樓是貴賓廳,貴賓廳的設計明顯更遼闊,並且賭桌更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