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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安全戚的需求,還有濃濃的依戀……
錢管家沉思後撂下一句,“如果你沒闖禍,那我們家就該辦喜事了!”
天外飛來這麼一句,蓓蓓聽得胡里糊塗的。“喜事?”
“難道先生沒有說要娶你?”錢管家半眯著老花眼,拳頭握得緊緊的。如果先生敢不對蓓蓓負責,她一定要無限期罷工……不對,光罷工還太便宜他了!
“結婚?他沒說!”蓓蓓拚命搖頭。誰規定男女有了關係就一定要結婚?
她最痛恨結婚這檔事了。以前好端端的日子,只要碰上婚事就會變糟。現在能有人疼寵著,沒啥不好啊!她腦筋又沒摔壞,何必找結婚這種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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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聲喊出來,“我不要結婚啦!”
老式思想的老管家無法了解蓓蓓的反應,“小丫頭,你不怕吃虧啊?”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你說,你們昨晚做了什麼?”
“我們……我們昨晚在遊樂園玩啊!”她“實話實說”。
至於玩些什麼……不必對白髮婆婆詳細報告吧?
“喔?”昨晚應該就是那麼回事了,可蓓蓓為何打死不承認?錢管家低眸睨著躲在床單內的小姑娘,“玩什麼?海盜船?”
“款。”蓓蓓臉頰泛出淡淡的粉紅。
這可奇了,兩個大人玩得來小孩子的玩意?錢管家捏著蓓蓓的雙頰,不死心又問,“也坐了旋轉木馬?”
“對。”她臉紅得像染了玫瑰色腮紅。
“什麼?你們只有玩這些?”老人家的眉毛挑得很高。難不成她真的搞錯了?她惱羞成怒地開罵,“他那麼大的人了……唉,不像話不像話!”
“他怎麼不像話啦?”蓓蓓一緊張就探出半個身子問著。
然後錢管家看到了——蓓蓓脖子、前胸一堆淤紫印子。
活生生的證據啊!
“你們……”老管家氣得搖頭,“一個死不承認,一個一句承諾也不說!”
“我沒承認……”蓓蓓有點頭緒了,“那麼……他該承諾什麼呢?”
“有擔待的男人應該給女人一句承諾啊!我真要讓你們兩個氣死了!”
“喔!”蓓蓓只有淡淡應了一聲。
老人家果然很難溝通,她不想理錢***老古板理論了!
為了實踐對蓓蓓的承諾,賀廷睿趕著到公司辦理這一件很重要的公事。
施喬娜踏進設立在三十二樓的基金會前,就被攔截到執行長辦公室。
“什麼條件你才願意離開?”他直截了當的問。
“你說什麼?”施喬娜打量著她第一次進入的辦公室——巧克力糖球化學元素掛圖、實驗器材、顯微鏡、地球儀、粉色小書桌、成堆的高中課本,以及一張徐蓓蓓笑得燦爛的照片……“你在當保母啊?”
“隨你怎麼想都無所謂!”
“你瘋了!”
賀廷睿聳聳肩,“哪個戀愛的人會完全正常呢?”
施喬娜邁步到他面前,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才幾歲啊!前一陣子謠傳你收了她當養女,你不怕八卦雜誌挖你的紼聞?你不擔心不堪入目的周刊封面標題?什麼父女戀、老牛吃嫩草都會出籠啊!”
他輕嗤著,“我都說不在乎了!目前我只在意蓓蓓的感受,而她碰巧絕對在乎你的存在。讓你進入基金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現在我要糾正它。請你提出條件,只要我做得到,我不會皺一下眉頭。”
那般充滿愛戀狂熱的眼神……這是施喬娜第一次從他臉上見著。她挫敗嚷開,“為什麼是她?我有什麼不好?”
“你沒有不好,我只是喜歡蓓蓓那樣的女孩。”他說得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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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年輕太狂野了,她不適合你啊!”她拚命想找出蓓蓓的缺點。
賀廷睿拿過蓓蓓的照片凝視著,眼光是絕對的執著與溫柔。“這都不是問題。不管我們要浪漫,要痴狂,要溫和,要熱烈,都下干別人的事!有誰敢保證他們的愛情就是平常人眼中所要求的絕對正常呢?一
“你……你怎麼會這樣?這不像你的個性啊!”施喬娜不敢置信地瞪著她認識了七年的“陌生”男人。
“我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你從不曾知道而已。”他勾起薄唇淡然笑著。“我享受著蓓蓓的年輕、清純、熱情、風趣、俏皮、生動、自然……我還準備要結婚了!”
“結婚?”又一個青天霹靂!施喬娜沮喪喊著,“你沒救了!”
“你錯了!蓓蓓剛剛才將我救活,我再正常不過了!喬娜,殘忍冷漠本來也不是我的本質,我們好聚好散吧!我會儘量照顧你的。”他輕聲說著。
“我如果不答應呢?”她掙扎著想挽回。
“後果將不是你能承受的!”黑眸進出野獸要撲殺獵物時的凜凜死光。
天哪……施喬娜直到這一秒才明白一個事實——賀廷睿的確是一隻半人半獸的動物。為了徐蓓蓓,他可以絕對的兇狠殘酷!
見大勢已去,施喬娜訕訕言道:“我想要我彈鋼琴的那家餐廳,市價大約有五千萬。”
“好。我的律師會和你聯絡。”斂去野性光芒,賀廷睿和緩說著。
五千萬!她甚至沒見到他的眉毛皺一下……施喬娜黯然提起沉沉腳步離開。
她默想著,活到這把年紀,她可曾認識過賀廷睿口中那一種狂烈的愛情?
茶水間又在開同樂會。
這一票婆婆媽媽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賀廷睿搖搖頭,放棄將蓓蓓逮走一起享用午餐的念頭,正想走開,不意卻聽見這麼一句話——
“蓓蓓,你前天晚上一定玩瘋了,昨天爬不起床,所以才沒來公司吧?”
“呃……”一陣咿咿哦哦。
蓓蓓會語拙?大新聞呢!賀廷睿忍不住想一探究竟,高大的身影於是藏在門後,當起聽壁人來了。
蕭秘書出面幫襯了,“如果我家那口呆子能有這種浪漫大手筆,包下整個遊樂園陪我夜遊一晚,我會玩瘋樂瘋,一個星期都累癱在床上也甘願!”
“喂,蕭大姊,你今年貴庚?還作夢啊!”一個老氣橫秋的女聲嚷著。
“誰規定作夢有年齡限制的?”蕭秘書正經八百的回嘴·
“你們別拌嘴,我想聽聽蓓蓓說說她那一夜的奇遇。”來了一個好奇寶寶。
“奇遇?”蓓蓓的細喘聲像蚊子叫。“我們……那個……沒有啦……”
乖乖,蓓蓓還結巴了引賀廷睿猜著,她該不會是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