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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一看,樂了,上面印著各式各樣的收錢二維碼,還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小店雖小,味道極好!”
付了錢,兩個人乾脆蹲下來等著。
傅雪用樹枝無意識地畫著圈圈。
這片小樹林存在多年,樹葉茂密繁盛,相互交錯,環繞的樹枝隔離光線,留下一方清涼天地。
“小姑娘,你要的串好嘞。”那邊大爺吆喝著,用竹竿挑著要送進來,賴文靜一個躍起踩上石頭便要過去接。
傅雪順勢站起來,便發現旁邊的人神神叨叨的恨不得遁地飛走,一窩蜂全散了。
傅雪有點懵,但還是聽到了關鍵的一句,“學生會來抓人了!”
顧不了那麼多,她伸手去拽賴文靜,
“啊呀呀你快點抓人了抓人了。”
賴文靜剛拿好串,被這麼一拉,一個趔趄。
“愣著幹嘛,你想被扣分嗎,快跑呀。”
賴文靜堪堪站穩了,拉著傅雪便想跑。
轉身直面迎來一行人。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賴文靜一個激靈,想也沒想直接把整盒串塞到了傅雪懷裡。
傅雪:“......”
“小祖宗,大美人兒,幫幫我,我這次再被抓就要死定了。”
傅雪下意識把整盒串放到背後。
“喲,這位怎麼這麼眼熟啊,怎麼著,今天是來這裡乘涼來了還是在作詩啊。”
男生流里流氣,但又頂著張白嫩的弟弟臉,此時笑眯眯地盯著賴文靜,也不違和。
“天乾物燥,這裡風景不錯哈哈哈。”
賴文靜乾巴巴笑了兩聲。
傅雪打量了一下走在中間的這個人,細長的脖子上掛了一張藍籌帶的工作牌,上面的字不大不小,學生會祁陽。
“旁邊這位同學?”
傅雪冷不丁被點到,倒也淡定,“練習一下軍訓動作,背手正步。”
祁陽:“......”
不知誰嗤笑了一聲,傅雪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那人倚著一棵樹,兩條長腿隨意搭著,慵懶地靠在那裡,雙手環抱,清清冷冷的眸子斜斜地向這邊看了過來。
“祁陽,走了。”賀冼涼直起身,戴上帽子,簡簡單單的軍綠色服裝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更襯得他身形清瘦,皮膚冷白。
“哈?”祁陽抓了抓腦袋,到底也沒問為什麼,短短几天的工作交流,他也有點摸清賀冼涼的性子了,說一不二。
傅雪眯了眯眼,呵,人模狗樣。
賴文靜鬆了口大氣,回寢室的路上還在感嘆個不停,“賀會長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仙姿鶴立啊,絕,超絕。”
傅雪有點無語,“你這是什麼形容,話說回來,你也認識他?”
“認識倒不至於,學校論壇早就炸了好嗎,那張證件照在裡面傳瘋了,這麼多年來總算來了個天神。”
這一點傅雪倒是很清楚,賀冼涼在高中時便是風雲人物。成績優異,家境優渥,這一路上來順風順水,本人也是矜持自傲。
如果說傅雪是努力拼搏,成功抓住S大的吊車尾,那麼賀冼涼便是天賜的金字塔頂端者,高三的時候更是直接保送S大的王牌專業。
剛剛一掃而過賀冼涼胸前的牌子,學生會長。
傅雪絲毫不奇怪他在大學能夠這麼受歡迎,倒是奇怪他為何留在了S大,他完全可以去北方更加頂尖的學校。
不過S大的金融專業確實在全國享譽盛名。
按理說不用高考的人可以不用再來學校,他卻沒擺譜,每天照例。
傅雪還記得她去找老師的時候,賀冼涼坐在教師辦公室的格間裡,老神在在地玩魔方。
“等等,什麼叫也啊,你認識天神?!!”賴文靜嗅到了一絲絲八卦的氣息。
傅雪默了一瞬,“高中校友而已,不太熟。”
她暗暗給自己下了個決定,大學裡儘量少跟這個掃把星接觸。
傅雪這般雲淡風輕,賴文靜倒也沒在意,換了個話題,“真是羨慕學生會,神氣得要命。不過裡面的人也真可憐,休息時間還要忙著抓人,他們不累麼,我倒是心累死了。”
“別管別人了,你還沒跟我解釋剛剛的事情呢。”傅雪拿出紙巾擦了擦賴文靜油汪汪的嘴,微微一笑,賴同學這會兒吃癟,成功閉嘴了。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這樣質問也不惹人生氣。
“大美人兒,你捨得讓我在軍訓閉幕式上作檢討嗎,被抓到三次就完蛋了,據說校長那個老頭兒,會大學四年一直盯著我!”
“那你還老直接去?”傅雪頗有點嫌棄地把那張紙丟進垃圾桶里,搖了搖食指,“這種事情要講究技巧。”
“知道了知道了,平淡的大學生活中總要來點激情嘛。”賴文靜親親熱熱地推著傅雪的肩膀,“快回寢室吧,我想多享受一下‘千山童姥’!”
“天山童姥”是賴文靜給學校老舊的空調取的名字,“天山”在破黃老舊,“童姥”在微風一點點送來。真應該找個機會讓她跟宋可認識一下!
下午的午休時間在一聲急促的哨聲中結束,各個學院慌慌張張集合好了便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