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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了,橫掃、側踢、勾拳,三招連發,莫小北心下度量著,用的力度,可是真夠照顧她的了,比剛才打男人的力量都大。
三招發出去,所有人都傻了,橫掃被她躲開了,側踢被她閃掉了,勾拳被她化解了。速度快如閃電。本來捂著臉不敢去看的女生們,紛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最吃驚的當屬付染,她明白她自己用的全力,自認為勢必將她打倒在地,最輕也得將鼻樑打折了。看一個趴鼻樑的醜女人還有誰會喜歡!
可是,詭異了!
更詭異的還數莫小北的笑,這笑,比起剛才的嫵媚,更增添了許多不明的因素在裡面。“學姐,多謝你為我做示範,現在,我來做給你看,你看看我是不是學這個的料子?”
依舊是橫掃、側踢、勾拳,這次招招正中付染的臉。跆拳道本來就沒有什麼過多的花哨,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動作,只要是力度和速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高手。
拍了拍手掌,按照禮數鞠了一個躬,“學姐,承讓了。”
這一仗,莫小北立即成了第一學府跆拳道館的一批黑馬,莫小北招呼付染臉蛋的時候,特意避開了鼻子和眼睛,顯然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況且,她只使了三分的力氣。
聽說,付染掉了兩顆門牙,嘴唇也因為被牙齒磕了fèng了兩針。
楚殤聽說了以後,臉上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家小北,這是要開始反擊了嗎?他的眼睛,盯著面前冉冉上升的眼圈,在想著什麼心事。
今夜,月光獨好,501的寧汐和卓靜倆妞出去逛街了。莫小北和胖丫兒兩個腳對著腳躺在上鋪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閒話。
胖丫兒在看韓國的恐怖片《假髮》,一驚一乍的跟著劇情跟那咋呼。
外面響起了高跟鞋的噠噠聲,在她們的宿舍門口停下了。莫小北眼中有亮晶晶的賊光閃過。是寧汐和卓靜回來了呢!
開門,洗漱,完事準備上床睡覺。
三、二、一,叫!
啊——啊——
尖叫聲一波一波不絕於耳,期間還伴隨著身體撞擊地面的沉悶的聲音。胖丫兒正看到片兒里的可怕的畫面,宿舍里這一叫,嚇得她幾乎要跳了起來。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按壓住自己狂跳的心臟,肥臉這才看向下面。
一看不得了了,她緊張的抓著莫小北的小腳用力的搖,“小北,救命啊,有蛇!”
假裝睡覺的莫小北,眼睛睜開一條fèng,懶懶的看了眼下面,還真是亂!
一條綠色的小蛇和一隻大蟾蜍總算解脫了束縛,自由自在的遊走,蹦躂。寧汐從上鋪摔了下來,連驚嚇帶疼痛,暈了過去。卓靜踮起腳尖縮在牆角上,渾身顫抖的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這兩個傢伙。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們在她床底下放那種高仿的假蛇來著?真蛇都不知道見了多少,還會怕這假蛇?雖然做工精細,材質又軟又滑,但是假的就是假的,莫小北手一碰,便知道,那是假的,是想讓她一害怕從床上跌下來嗎?那好,那就讓你們先試試這種滋味!
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最終還是不忍心,掏出電話報了警。學校的警衛科,很快就過來了人,抓了那蛇和那蟾蜍。用擔架抬了寧汐送去了市內的醫院。
卓靜還沒有從驚嚇當中回過神來,眼中都是剛才一掀被子和她對視的那隻大癩蛤蟆,腿軟的不敢再上去。要是被子裡面還有怎麼辦?她隱隱覺得,這事和莫小北脫不了關係,肯定是她發覺了那假蛇的事,所以伺機報復,但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宿管老師把整樓的燈都熄滅了。卓靜這才顫顫巍巍的爬上自己的床,仔細檢查了里里外外,才戰戰兢兢的躺下。
深夜,一聲貓叫驚醒了莫小北。
她噌的坐直了身子,豎起了耳朵,窗外只有風聲,難道做夢了?
喵——
又一聲貓叫聲清晰的傳來。她欣喜的下去,摸著黑穿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宿舍。
樹影婆娑之中,她看到了熟悉的迷彩,失聲尖叫的跑過去摟著她們轉圈圈。
“野貓,懶貓!想死你們了!你們怎麼來了?”
“不只我們,還有咱們整個核心小組山貓組,還有指導員,都來了,在B市的指揮部等著你呢。”野貓在風中甩了甩她那頭短髮,摟著莫小北的肩膀羨慕的說,“行啊,白貓,在學校滋潤的越發水靈了。”
莫小北正要得意,懶貓推了她們一下,“少在這噁心人了你們,還不趕緊走。領導可都還等著呢!”
“咋了?有任務?”
野貓她們,點頭,她也不再問什麼,問也白問,機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到了指揮部,莫小北一進屋就看到了藍海,自然發揮她馬屁精的功夫,上前一陣狂拍,“指導員,多日不見,更是帥呆了,您這一出去,得晃花多少大閨女小媳婦的眼啊!”
藍海心裡被說得正美,這時莫小北感覺有一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這目光這個凌厲啊!連她這自詡臉皮厚的人都招架不住了。
迎著這目光看去,居然看到了楚殤端坐在那裡!
靠——
這男人怎麼陰魂不散的!上午才剛剛分開,怎麼晚上就又到一起了?
怪不得自己對藍海溜須拍馬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用眼神凌遲自己呢!
她趕緊接著說,“不過,指導員,您老就別笑了,您一笑起來吧,臉上大大小小都是褶子,揪在一起就是包子了!”
好吧,寧可得罪藍海,也不得罪楚殤!
“哼!少廢話!入座,開會!”剛要給她個笑臉,她就給你添堵兒!
吐吐舌頭,敬了軍禮,入座,背脊挺得筆直。
只聽藍海對大家說,“現在,宣布上面的調令,特種部隊核心小組山貓組,暫時全部聽令於楚先生!協助他捕獲盜寶賊!”
“是!”
軍人就是要服從。一味的服從。莫小北眼波微轉,對上楚殤看過來的眼神。她算是知道了,這傢伙後悔早上放她走了,他這是想著法的留她在他身邊。還讓她無法反駁。
“白貓,學校那邊自會有人幫你請假,你先不用回去了。”藍海的聲音再次傳來,莫小北點頭,除了點頭,她還能怎樣呢?
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樣,楚殤搬出這道調令來,目的只不過是為了留她,他每天都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將她們這群女子散養在四合院裡。一天的時間,除了吃飯就是玩了。搓麻將,聊天,再不手癢了就摔會兒跤。小日子過得倒是滋潤。
每晚,楚殤都會回來,其實他每次回來她都知道,不論多晚。只不過假裝已經睡著了而已,她怕她醒著,他就會對她就行身體上的再度侵犯。
上一次身上留下的痕跡還很清晰,甚至過於激烈的纏綿使得她的下體紅腫還未完全消退。
她以為她夠堅定,但是每次一都被他撩撥的陣地失守。入戲時,她什麼都不管了,只管狠狠的要他,完事思想清醒之後,又暗罵自己沒定力!唉~
洗過澡,安靜的上床將她摟進懷裡,很快,身後就會傳出他均勻的呼吸聲。
活動了活動被他摟的有些僵硬的身體,看會兒透過窗戶灑進來的像細紗一樣的月光,大眼睛眨巴了眨巴,慢慢的合上了。
第二天一早,又會不見了他的身影。
如此反覆,忽然,有一天晚上,他還是回來後洗完澡,上床將她摟進懷裡,但是這天,他久久沒能睡著。莫小北感覺身後的楚殤好像內心很不安穩,粗重的喘息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在宣誓著他的心情。
她驀地睜開大眼,在深夜裡骨碌碌的轉,小腦袋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反射不出一個完整的事件。難道,這男人並非如白天人們所見到的那樣無堅不摧,冷漠?他堅強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受傷的心?會嗎?
身後的男人摸索著抓到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搭在她的小腹上,感到他在動,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他跨過她的身體,與她面對面,她能感到他熾熱的呼吸,須臾,唇便被他吻住,剛開始吻得輕柔,後來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狂熱。摟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她就要堅持不住了,她就要裝不下去了。仿佛能夠感受到她的心事,他突然放開了她,將她的頭埋在他的頸間,半晌才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莫小北被一陣清脆的鳥兒叫聲驚醒了,睜眼就看見楚殤性感挺拔的背影,立在門口,正要開門出去。
“楚楚。”
她開口,他的手僵在半空,隨即回過頭來,見她眯著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他,又折身走了回來。
白皙修長的令莫小北都嫉妒的手指,穿過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她白淨的額頭,俯身吻上,“怎麼了?”
“你很忙嗎?很忙為什麼不用我們幫忙呢?我們是具有戰鬥力的,不是你擺著玩的花瓶。”她摟著他的脖子借力坐了起來。
四目相對,寂靜,眼神之間好像自己能夠傳達主人什麼心思。
“我的老婆,只會玩就行。別的,都交給我。”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莫小北直翻白眼,“我就知道這都是你的安排!為了怕我再被瑞安帶走就把我安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怕我不聽話,又怕我無聊的撓牆,所以又費勁的把山貓全組都弄來陪我。這樣我就不會跑了。”
楚殤眼角嘴角都蘊藏著滿滿的笑意,颳了刮她的鼻子,“我說過,我的老婆,只會玩就行。”
“是嗎?都交給你嗎?生孩子餵奶你全能幹是嗎?”莫小北沒好氣的說,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不許胡攪蠻纏。弟兄們都在等我,你躺一會就去吃早飯。”楚殤站起來想走,是得走了,每天這個點兒早就走了,今天本來就因為昨天沒睡好,起得晚了,又被小丫頭拉著說了些話。
“喂,今兒能早點回來嗎?”看著他再次走到門口的背影,大喊。
“我,儘量。”楚殤扭頭沖她燦爛的一笑開門走了。
“喂,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看你太累了,想你早點休息,你別誤會啊。唉~”看他剛剛笑得那開心的模樣,八成是誤會了,以為是她在對他發出干那事的信號了,其實真不是那樣,只是想到他昨天晚上那反常的狀態,希望他多休息一會兒罷了。
楚殤自然更加不會聽她解釋的是什麼,他不聽,他情願相信,就是這丫頭想他了。
然而今夜,莫小北一夜輾轉反側,楚殤卻是沒有回來,本來她還在想,他要是早回來了,她是不是又得變成他口中的肥肉?直到天亮了,他也沒有回來,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