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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起的水花噴了她一臉,抹臉的功夫,他已經潛到了水面下,厚厚的花瓣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到他現在究竟在哪個方位,黑漆漆的大眼在趨於平靜的水面上瞅了瞅,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下面猛地傳上來一股過電的麻蘇感。她驚得想躲,卻被他在水下抱住了大腿,動彈不得。越來越強烈的攻勢讓她的俏臉變了顏色,嫩紅嫩紅的,她咬著下唇,擰著眉承受著他越發瘋狂的猛攻。
“啊……死狗!敢咬我!”小北的身體輕微的顫抖,雙手伸入水中先摸到了他的頭,然後再往下抓著兩邊的耳朵就往上拽。
噗——
男人出水後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通噴水。她被他搞得狼狽不堪,經過這一頓折騰,身上的奶膏也退去的差不多了,楚殤再抓她的時候也不那麼滑了,覆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雙手按在池邊上梯子的拱形扶手上。將她緊緊的裹在懷裡埋頭去吻她的側臉和鎖骨。脹滿的瞬間,她疼的想要逃,但是愣是被他摟的紋絲不能動。
自從懷孕,楚殤要她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用力過。莫小北托著肚子,心裡總是惶恐,他這力道,是想把孩子直接擠出來是怎的?
無奈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他發了瘋的想要,她怎麼也拗不過他。從池子裡出來還不夠,到了床上他又扛起了她的腿。無論她是嘶喊,是警告,還是掙扎,他都像著了魔,眼睛裡有著欣喜,有著痴迷,最後她索性放棄了掙扎,她因疼痛而緊緊的包裹著他,他的血液,一波一波兒的沸騰著。
一早兒,當她托著酸痛的身體去了衛生間,一聲驚叫使床上的楚殤當時就跳了起來,跑進去看究竟。
“怎麼了寶貝兒?”他一進去就看見了莫小北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小臉兒慘白慘白的。烏黑的大眼睛撲簌撲簌閃著憂傷。他上前去蹲在她的面前抬頭看她。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裡揉搓,“嗯?說話呀?到底怎麼了?剛才叫什麼?”
“楚楚,我流血了。”說話的當口,她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楚殤瞬間慌亂了,冷峻的眉眼驚慌的沒有了焦距。
她抬起身,他才從馬桶里看到一片紅紅的液體。腦子嗡的一下大了好幾圈兒,愣在原地看著馬桶里的血,五臟六腑都跟著難受。
“喂,是不是得叫人過來帶我去醫院?”莫小北眉心蹙了蹙,這楚殤平時看起來挺有主意的,怎麼今兒完全傻掉了?不想辦法帶她上醫院,趴在馬桶上能看出個什麼來?
“哦。對。”
她虛弱的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等著他出去打電話叫人,感覺肚子裡有撕扯般的疼痛,一手扶著牆,一手托著肚子,心裡默默念叨著希望孩子千萬不要有事。
秋痕很快就開車過來了。楚殤小心的為她穿了衣服,抱著她往外走。
一路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遇見紅燈就闖,有車在前方擋路就超,秋痕的車開的又快又穩。楚殤坐在後面一言不發,看著懷裡越來越虛弱的女人,手掌微微用力,音調兒有些抖,“寶貝兒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醫院了。嗯?”
懷中的人兒不想說話,小腦袋點點算是回應。他的唇涼涼的,印在她的額頭上,他身上煙糙的淡淡香味縈繞在她的鼻翼,吸了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楚楚,我肚子疼。”她拉了他的手捂著她凸出來的小腹。兩個小傢伙今天動的也不如從前呢麼激烈了。楚殤心裡特別擔憂,但是臉上儘量不顯現出來,如果他都慌了,小北更沒有了主心骨兒。
“寶貝兒沒事兒的。別胡思亂想。”楚殤摟著她輕聲安慰的時候,車子總算是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抱著她來到了上次來的專家診室,卻發現今兒接診的是一個年輕的男醫生。
“那個歲數大點兒的主任呢?把她叫來給我媳婦瞧病!”
楚殤將她放在了一旁的小床上,那個男醫生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手中拿了一瓶東西,衝著躺在那裡的小北說,“把衣服掀起來。”
“我問你那個女的醫生呢?”呵,拽!居然敢無視他的話?還真沒有哪個人敢不理他!他一把抓住了他拿著東西的手,從小就只會拿筆桿子的醫生頓時臉色就變了。
“唔……放開,放開!”那個男醫生的嘴巴皺在了一起,唔唔的吼叫,他感覺手腕都要和手脫節了。
莫小北瞅見了,躺在那裡笑了,那醫生皺起的嘴巴此時好像肛門的括約肌來著,四周圍全是褶子。嘿嘿一笑,馬上又捂住肚子皺起了眉頭,軟著小嗓子喊他,“行了你,還要不要看病了?你別想得那麼齷齪!男醫生就不能在婦產科了?”
看了看她蒼白的小臉兒,內心堵得慌,說他想的齷齪?男女本來就是那點兒事,他什麼時候齷齪了?他就是不相信,男的醫生見了漂亮的患者不會多看幾眼?除非他是聖人,是和尚!忍了忍心中的負面情緒,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老婆孩子,楚殤鬆開了那醫生的手,冷著臉沉悶的說,“看病。”
小北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肌膚,小腹圓圓鼓鼓的扣在那裡,比上次來檢查好像又大了不少。
上面的衣服撩到了胸下,下面的褲子往下擼的低的毛毛若隱若現,自己的女人這麼香艷動人的場景被一個婦產科男醫生看了去,楚殤的臉上都是隱忍的醋意。
“營養跟的上嗎?”男醫生檢查完畢,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故意不去看身後的楚殤,這么半天了,手腕還痛的徹骨,一陣一陣的抖。他只好秉承著眼不見為淨的思想,不看見,也許就不會怕了吧?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後背還是涼颼颼的?
“營養挺均衡的。吃的也不少。”
她眼珠兒轉了轉,似在回想這幾日的飯食,應該營養什麼的沒有什麼問題。楚殤輕輕的將她拉起來,為她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頭上,將她帶進了懷裡。
“那,最近有沒有劇烈的運動,比如……房事?”男醫生託了托眼睛,手中做記錄的筆頓了下,身後男人冷森森的氣勢越發的壓迫的他渾身發抖了。但是基於醫生的職責所在,該問的還是要問的。他此時感覺自己的身影好偉岸!形象好光輝!託了托眼鏡,假咳了一聲。
還有些虛弱的依偎在楚殤懷裡的莫小北聽了醫生的話,臉突的紅了。濃密的睫毛動了動,一雙黝黑的眼睛淬著火瞪著楚殤略顯尷尬的俊臉。
劇烈活動?房事?貌似昨天因為看了那鑑定報告,激動的失了分寸。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間上下撫摸,臉上有些不自在,還有些擔憂。
醫生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們倆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次出血與昨天沒節制的房事脫不了關係,饒是知道自己一激動犯了大錯,說話的氣勢卻還是那麼威嚴冷酷。“你想說什麼就趕緊說!我的孩子到底有事兒嗎?!”
背對著他們坐著的醫生聽到身後一聲低喝,整個後背都僵硬的發麻,定了定神,簡單的填寫了病例,又開了一張處方藥的單子,回身遞給他們。楚殤一把接了過去,莫小北看到這醫生的字都像是坐著過山車,完全沒了字形,一個橫都能拐八道彎。
“問題倒是不算很大,但是她是雙胞胎!肚子本來就比普通的單胎大,而且危險性也高,我開了些保胎藥,回去按時吃藥,臥床休息,從現在開始到孩子順利降生不能再過性生活了。”本來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他愣是不敢看著楚殤的眼睛說,眼神飄忽的,好像是在看他倆,卻根本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聽了這個消息,楚殤和莫小北是完全相反的兩種表情,莫小北是慡翻了,恨不得舉起雙手和雙腳共同表示贊同,她早就受夠了這種孕期的男女之事,大著肚子很不方便,很疲勞,姿勢受限,動作受限,哪裡還有快感所言?她每天晚上都犯愁,就怕這妖孽往她的身上纏。這下子可好了?可謂因禍得福了!
而身邊楚殤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不讓做那事兒?每天晚上摟著嬌軟馨香的身子不讓他碰?
“謝謝醫生!”她像只雀躍的小鳥兒,嬉笑著拉著楚殤的手就走。知道孩子沒有什麼大礙,她就放心了,身體也感覺好多了,肚子都不是那麼疼了,神奇吧?人的心理暗示作用有的時候威力很強大。
曾經有個真實的實驗。主角是兩個男人。一個是身體健康的正常人,一個是身患肝炎的患者。研究小組的人將他倆的病情顛倒,告訴那個健康的人說,你患了肝炎。而告訴那個真正的肝炎患者說,你沒病,你很好,很健康。
日復一日的重複這件事情,他們相信了。過了不久,再次檢查兩個人的身體時,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個健康的人,真的患上了肝炎,而那個肝炎患者,在沒有任何藥物治療的情況下卻奇蹟般的痊癒了。這就是暗示作用的威力。
莫小北哼著小曲兒拉著楚殤直奔取藥的地兒。此時的她容光煥發,哪裡還有剛來的時候那比紙還蒼白的小臉色?
藥房的年輕女醫生瞅著那張處方單端詳了半天,今兒這主治醫生的字兒好像缺鈣一樣東倒西歪的,該橫的不橫,該豎的不豎。她又結合著莫小北凸起來的肚子,才恍然大悟,起身去拿藥。
整個過程,楚殤跟在身後一言不發,他就那麼盯著前面柔柔的小女人,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直喊苦。但是轉念一想,為了他們的孩子,忍忍更健康。
從此,莫小北就正式過起了她太后一樣舒適的養胎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醫生給開的保胎藥是中藥,都說中藥比西藥更加安全,唯一不好的就是用起來稍微麻煩一點兒。楚殤又不放心用那種醫院煎好的藥液,所以一切都只好親力親為,雖然天氣涼慡,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上來的時候,他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煎藥不簡單,讓她將一大碗苦苦的藥水悉數喝下去更是不簡單。無論她是好言相勸還是怎地,她喝了一口後就推的遠遠的堅決不再喝。
“喝了吧?別喘氣兒一口喝下去!一會兒涼了就更難喝了!”男人一手端著熱乎乎的藥水,一手去拉躺在床上背過身子,用薄被蒙著臉的小女人。
“不喝不喝,要喝你自己喝!”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楚殤沉了臉,他倒是想喝!可這是保胎藥,孩子不是在她肚子裡了嗎?他喝了有什麼用?
瞅了瞅手中的藥,將碗放在一邊,掀起被子哧溜鑽了進去將被子了團成了球兒的女人給圈在了懷裡。
“額,做什麼?你忘了醫生的話了?”莫小北屁股處驟然頂著的傢伙,讓她不敢再滋事,大大的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小心臟跳動的快了。莫非,這男人要反悔了?忍不住心頭那股兒慾火了,這是要燒了他自己還是要將她一併燃燒?睡裙很單薄,他的熱度時刻向她傳輸著他的心思。色咪咪的心思。心裡頭不怕是瞎話,她還真怕他就這麼頂進來。野性、獸性,沒人性,這幾大特點在他的身上從來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