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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簌簌——
又一陣響動,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她好像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高糙在劇烈的搖擺,有的甚至直接倒下。天,看著雜糙倒下的面積,她慌了,那得是多大一條!
楚殤不動聲色的將她摟進懷裡,夜裡本身就是蛇類出來覓食的好時間,既涼慡又可以避免白天出來被陽光曬傷。這巨蟒,估計是餓了,出來覓食,正好被他們遇上。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小瓷瓶在這夜裡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精美的好像古裝電視劇里有身份的人用來裝什麼丹藥、解藥的小瓶子。
擰開瓷瓶的塞子,立即有股特別的香味傳了過來。楚殤將裡面的液體倒在手裡,一部分塗到小北的衣服上,一部分塗到自己的身上。這個動作完成的時候,巨蟒已經壓平了前方夜間視線範圍內的糙,眼看它馬上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小北緊張的瞪著前方,還沒真正見過這麼大的巨蟒,據說,且別說它有吞人的本事,就算是被它的尾巴捲住了身體,也一定被它勒死。那個東東,就和螃蟹夾人,王八咬人,是一個道理,只要是逮住了就會不鬆手,反而越來越緊。
腰部猛然一緊,她心肝兒一顫,冷汗就從每個汗毛眼兒里冒了出來,腦子都空白了,身子本能的扭動著。
“想餵蛇你就亂動!”頭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她鎮定了下來,發現是他摟著她的腰,而不是自己被蛇給捲住了。跑到了嗓子眼兒的心,這才落了回去。他拋了繩索,倆人在空中一盪,朝著一顆大樹的枝椏就飛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樹上。
坐在高處,下面的情景一覽無餘。縱使小北膽子再大,要是一個人獨自遇上這麼大的蟒蛇腿腳也得軟了。這傢伙,大嘴一張,一頭牛都能吐下去。彎彎的急速的在糙叢里滑走。他們上了樹的時候,它恰好到了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剛才還滑動的迅速的身體頓時不動了。它看上去很艱難的調轉了方向,往另一邊緩緩移動,走了一段距離,才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其實我們不躲的話,也沒事的。它很怕咱們身上的氣味。”楚殤的胳膊用力擠了擠懷裡還僵硬著身體的小女人。她抬頭看到他淡定的臉,癱軟的扎進了他的懷裡。
“就算是它不吃我,我也沒勇氣去和它面對面。那體型,絕對是這座山的王者。黑熊都是它看不上眼兒的對手。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它?有這麼大東西在,附近的居民上山豈不是很危險?”她都這麼害怕,要是換了別人呢?沒有楚殤這種特製的藥水兒,遇上出來覓食的巨蟒該怎麼辦呢?
他為她揉著她有些發挺的腰,看她的眼神兒多是無奈,“小北,看這蛇的體型,應該是條雌性的。蛇是很有靈性的。你懂嗎?現在我殺了它,它的蛇寶寶們和它的伴侶馬上就會通過氣味找到咱們,到時候才是麻煩事兒。”
蛇寶寶們?蛇伴侶?聽聽就覺得渾身難受。
“走吧,越耽誤下去,可能遇上的麻煩事就會越多。”親了親她惶恐的眼睛,抱著她攬住繩索躍了下來。
有了剛才的驚險,她一步不落的緊跟在他的身後。還好,除了幾隻飛鳥之外,倒是沒有遇上別的什麼。半山腰處,樹林中間隱藏著一間小屋,要不是他領著她鑽進樹林,外面根本看不到它。
小木屋雖小,卻很乾淨,桌椅床鋪上一塵不染。看見了門子後面放著的水缸,和挑水用的水桶,以及屋子中間生火做飯燒水用的小爐子,莫小北這才相信,他真的是帶她來這裡住的。
水桶里滿滿的水,桌子上新鮮的食材,以及屋子裡的潔淨都表明,他剛剛讓人收拾過這裡。早上他才和他的媽媽鬧翻,這麼快就讓人收拾好了這裡,真是神速。
他讓她坐在床上休息,他脫了上衣,在微弱的燭光里生火,燒水。水燒好以後,和著缸里的冷水倒了一些在一個木盆里。這才叫她過去,兩人簡單的洗了一個澡。
木箱裡有簡單樣式的衣服,男女都有,她總是被他的心細給嚇到。用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兒,正要把一件睡裙往身上套,他卻一把抓住扔到了一邊。
然後抱起了她軟乎乎的身體就朝著那張小床走去。
這床板很硬,但是鋪的東西多,躺上去感覺還可以,她羞答答的笑著,小手推著他的胸膛,小聲的祈求,“能不能先把蠟燭吹了?”
“怎麼?你還擔心這裡有人來呀?”他赤裸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果凍般光滑的薄唇啄了啄她濕軟的唇。下體故意動了動,惹得她臉蛋兒更紅了,眼神躲避著他盯著她看的眼睛。
別過臉去不看他那張妖孽一般的俊臉,雙手一環,拉他趴在她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越發的輕柔了,“就算是沒有人也不行,外面那麼多小動物小蟲子的,還有蚊子蒼蠅,數不清的眼睛盯著咱們呢!”
“正好讓它們學習學習人類是怎麼傳宗接代的!”低啞的笑聲,往上勾的嘴角,和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睛,令莫小北又一次投降了。
她扁了扁嘴,四仰八叉的躺好,“爺,您下手輕點兒。”
廢話不說,楚爺埋頭苦幹,前戲一定要做足,否則他的小女人更會吃不消的。埋在她胸前啃咬的俊臉突然停下了,不是一對兒蜜桃不好吃,而是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
小北緊閉的雙眼睜開了,揪著他的耳朵,讓他抬起頭來,“做什麼頭埋在那裡卻沒有動作?典型的占著茅坑不拉屎。”被他吻的暈頭轉向的,突然停下做什麼?自然心裡是恨恨的。
“你是茅坑?”楚殤的眼裡滿是捉黠,他雙臂撐起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
“你是屁股?你要承認你是屁股我就承認我是茅坑!”
兩人剛才還你儂我儂的,馬上就怒目而視了。
“再貧嘴辦了你!”
“學過力學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辦我的同時也正被我辦著!”
“那行,咱來對著辦吧!”
“誰怕誰——唔——”
沒做好前戲果然不是鬧著玩兒的,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一點兒也不唯美,一點兒也不舒服,什麼呻吟,什麼親親?狗屁,只剩下了狼嚎般的叫聲。他的背上也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他的獸慾發泄完了,她卻整個兒不想動了。罵人都懶得張嘴。用眼神兒,用心,將他凌遲的體無完膚。
他還喘著粗氣,擠到她的身邊躺下。手拄著頭,側著身子看她。大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捏來捏去,當時控制不住了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看看她可憐的小樣子又有點捨不得,有點後悔了。
“臭丫頭,我剛才本來是有事情要問你的,你卻給我說些個沒營養的話,不然能受這麼大的罪嗎?”挽起她的秀髮,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還是他喜歡的味道。
“什麼事兒?”眼皮兒發沉,嘴角牽動,勉強發出了聲音。她累的個苦!無緣無故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半路上被巨蟒嚇了,到了這個木屋,又被這個男人無情的蹂躪了,現在的她只想睡覺來著。
“你的月事該來了,怎麼這個月遲了?”
“……”
“喂!”搖了又搖,這女人睡的沉了。任憑他怎麼搖晃,愣是不睜眼。
山上風涼,幫她蓋好了被子,將她摟在了懷裡這才吹熄了蠟燭,兩個人整個兒沉浸在這黑夜當中。楚殤靜靜的聽著屋外的蟲鳴聲和樹葉糙木簌簌的聲音,還有不知道什麼鳥兒的低叫聲,不知道什麼動物從門前經過發出的走動聲。他的嘴角緩緩牽起,這麼多年了,又回到這個小屋,卻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他不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有了她。
儘管她不想起床,儘管她還想睡,但是清脆的鳥叫聲好像就在她的耳邊。掀了掀有些酸澀的眼皮,先睜開了一條fèng,適應了窗戶處照進來的光線,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什麼情況?男人正背對著她在忙碌著。不大的木桌子上,已經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小菜。仔細一聞,味道還不錯。她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抓了一件他的T恤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穿著他的衣服,正好可以遮上臀部,修長白嫩的大腿就在外面露著,前胸因沒穿內衣,隨著她的走動也晃動著。楚殤聽到響聲,扭頭就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頓時對自己剛剛做好的食物沒了興趣,他很想上去將她吃掉。只可惜,小女人不上道,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勾勾的朝著桌子走去。害他白白沖她放電。
“哎呦,好吃耶。沒想到你會做飯!”
清新的小野菜,濃香的兔子肉,還有從城裡帶來的蔬菜做成的小炒,看上去平淡無奇的菜式,吃到嘴裡卻別有一番風味。她每一樣都嘗了一口,然後抬頭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不錯,不得不說,讓你費心了。絞盡腦汁的安排這個叢林之夜,雖然上來的時候有點費勁,但是這感覺還是不錯的。一定很讓人難忘!是不是吃完了咱們就開始下山了?”美美的睡了一整夜,山裡的自然風可比在家吹空調要舒服的多了。一身的疲憊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都被晨曦的陽光給帶走了。
“誰說要走了?”楚殤最後端了米飯過來,坐在她身邊也吃了起來。
看著他斯文的吃相,莫小北卻伸不下筷子了,大眼眨巴眨巴,口中的食物簡單的嚼了嚼就咽了下去。嘴巴一抽空,馬上心急的抓著他的手臂,“什麼叫誰說要走了?難道今兒還不走?那要住幾天?明天?後天?”
好傢夥,這種地方來個一天半天的玩玩兒也就算了,要是住長了可不好玩兒。
可是事情往往偏偏不向人們預想的方向發展。楚殤抬了抬眼皮,又垂下,淡淡的說了句,“吃飯,吃完飯再告訴你。”
趕緊扒拉完了自己面前的一碗飯,楚殤面前的飯還一口沒吃,她喝了口水,往下壓了壓因咀嚼不完全而堵在食管里的飯菜。然後就坐在他對面,干瞪著眼睛等他吃完好告訴她答案。
這傢伙一點兒都不厚道,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的吃,她催促過幾次,他愣說吃快了容易得胃潰瘍。索性她也不催了,反正他得吃完不是?
抬起屁股走出了這小木屋,昨天來的晚,還沒看屋外是一番什麼景象了。
一出門她就情不自禁咧嘴笑了,這小木屋建在一處相對較高的地方,順著天梯一般的台階走下去,就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湍急的流著,小溪很淺,只能沒過了腳脖子。但是溪水非常清澈,底下被流水打磨的圓滑的各色石子兒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