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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是懸空起來的,很像南方的吊腳樓,木屋的周圍被樹木圍繞,腳下是不知名的野花,有黃的、紅的、紫的、還有白的,她隨手採下來一朵兒戴在自己頭上,一邊哼唱著,“路邊的野花兒你不要采、不要采、不採白不採。”人已經像只偏偏飛舞的蝴蝶兒,跑到了小溪的邊上臭美的照著。
楚殤站在小木屋的門前,倚著門框,微笑的看著忘我的得瑟的小女人。點了一支煙,煙霧馬上就升騰了起來。
玩兒的差不多了,想要轉身回去,才發現楚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玩兒美了?”他貓腰給她穿上她脫在一邊的鞋子,“不要在這裡光著腳,小心扎了腳。”
“哦。你終於吃完了。我以為你打算吃到天黑,三頓飯一起吃了。”
楚殤站起身,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擰了把她的胸前,指著她身側的一片林子,“以後的一個月時間,那裡就是你除了吃飯睡覺時該呆的地方。”
一個月?沒聽錯吧?什麼精神?
這地兒雖然好,空氣好,風景不賴,沒有人煙,不穿衣服到處亂跑都沒問題,剛剛她還試過站著尿尿是個什麼滋味,想的時候,兩人還可以搞搞飛機。但是,有必要呆上一個月的時間麼?
“嘿嘿,別了。我知道你是想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咱倆完全自由的那啥,我答應你行不?只要是你不霸王硬上弓,前戲做足,讓我減少痛苦,增加快感的情況下,我保證配合你轟轟烈烈的幹上兩天。兩天呀?你不心動麼?完事兒咱就回家。正好咱的食物也夠了。”
她眉飛色舞的說著,說到曖昧的地方還不忘沖他拋個媚眼,他就那麼看著她,等著她說完,看她穿著他的大T恤,裡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再配合著她這些個動作和眼神兒,他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第一次見她就被她吸引?那時候覺得她身上有種不同的氣質。但是具體是什麼氣質又說不上來。今兒他終於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無人能及無人能模仿的流氓氣質!她的身子貼了上來,小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裡,本想好好的表現表現,讓這男人改變了在這呆上一個月的念頭,但是卻被他黑著臉將她的手拽了出來。
“你以為我見了你除了蠻幹,就沒別的事兒了?”楚殤被她撩撥的脹的都發疼了,但是他愣是忍住了心裡的魔,將她撩人的小手拽了出來。
這一招都不吃了?那她也沒轍了!乾脆收起了臉上的諂笑,雙手叉腰,昂起頭氣哼哼的瞪他,“姑奶奶我不可能在這裡呆上一個月!你看著辦吧!”
“那好,那你自己下山吧,反正我是要一個月後再走的。”一陣清風,吹起了楚殤額前的劉海,露出額頭的他,也還是一樣帥的掉渣,那是那張淡漠的臉怎麼看上去那麼欠抽!?
行吧,以為沒有他她就不敢自己下山了是嗎?山路她沒走過嗎?冷哼了一聲,扭頭跑回小木屋,翻箱倒櫃的找衣服。楚殤跟著她回來,看著她的背影眼中冒著寒氣兒,她也不問問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呆上一個月?任性,耍脾氣,本以為她上大學上的改了不少,但是犯起軸來還是和從前一樣。
“拜拜啦,你自己在這裡玩兒吧!”穿戴好了,沖楚殤搞了一個飛吻,腳已經邁到了門口。
“希望你回去的時候不會再遇上那巨蟒。”楚殤的聲音不大,態度平靜,卻生生讓莫小北不敢再往前走。她撓了撓頭,狠了狠心,心是想控制腳步往前走的,驕傲的走,讓楚殤看看她的氣場,但是,那不爭氣的雙腿,愣是自己倒著走了回去。
“嘿嘿。”走到了他的面前,彎起了眼睛,討好的傻笑。
腰緊了,胸貼上了他堅硬的胸膛。頭上一黑,她的小嘴已經成了他的戰利品。吻得夠了,他才抬起頭,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兒,輕聲的說,“傻瓜,我是想要在這裡,用一個月的時間,教會你飛刀。當初,我就是自己一個人關在這個地方苦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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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嘖嘖,這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他出神入化的飛刀就是自己在這裡練成的?自己一個人?膽兒忒肥了!
眼睛眨啊眨的,又看了一遍屋內的陳設,雖然乾淨,果然不像是現在的東西。當初他一個人都不怕,現在她身邊有他,她有什麼可怕的?再說,還是為了教她飛刀。他要是不說,她都差點忘了,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求著他,讓他教自己的了。她頓時放棄了要趕緊離開這裡的念頭,她自詡雖然是個懶女人,但是學起東西來從來都不含糊,藝多不壓身嘛!她就是那種擠在牆上能挨打型的人。
剛才還一副苦行僧般的臉頓時晴朗了,軟軟的胳膊像藤類,緊緊的環上了他的手臂,小臉兒像剛剛下過了雷陣雨,由陰轉晴了,臉頰上仿佛還掛著彩虹,總之,就是使出了她看家的本事,笑的甜膩,目的嗎,自然就是哄這個面色寒冷的冰塊兒男嘍!她從小就知道,女人可以強勢,可以霸道,可以比男人有本事,但是,她必須要會撒嬌,不會撒嬌的女人是不會幸福的。也許你努力許久都得不到的東西,別的女人一句撒嬌的話,一個眼神兒,一個動作,就輕鬆的搞定了。
不過,撒嬌也分人,不可能對所有男人都去撒嬌吧?那不成了……
對於莫小北而言,她只對兩個男人撒嬌,一個就是她的爸爸莫桑,另一個就是現在在她心目中占據著重要地位的楚殤。她甚至為了他,讓從小疼愛她的爸爸傷心了。
小臉兒上揚,扒著脖子去看他俊朗的臉,雖然他還在裝蒜,繃著臉,不過現在看上去比剛才強多了,撅起紅紅的小嘴兒,主動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他緊閉的嘴角這才往上揚了揚。
“楚楚,你那時候在這裡呆了多長的時間?”
“半年多。”
“那我學一個月能學到你這地步嗎?”
“想什麼呢!?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只叫你要領,今後練到什麼地步看你的天賦和努力了。”
唉,問了白問。“那,咱們是明天開始嗎?”
“馬上就開始,現在跟我走。”
收起自己辛苦的擺出來的笑臉,丫兒的,不能讓她玩兒一天再開始嗎?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的高大背影,她在他身後揮舞著小拳頭,呲牙咧嘴的跟著。
他們來到一片樹木密集的林子裡,選了一處平坦處停下了。楚殤的手裡多了一枚飛刀,他指著前面十米處一顆樹木,“看到上面那隻螳螂了嗎?我扎它的左大鉗。”
小北的眼睛緊張的在他的臉上和手上轉來轉去,那隻螳螂,她也就隱約可以看見綠色的一個小點兒,他卻說要扎它的左大鉗?是不是吹了些?她眼睛不次啊?難道他的眼睛是望遠鏡?這還不算,楚殤看了看前方,居然閉上了眼睛。這回她更不信了,料定他百分之百紮不中。她睜著眼睛都看不清的東西,他閉著眼睛能扎中?神了?
在她撇嘴之際,他手裡的飛刀嗖的飛了出去。準確的留在了那顆樹上,但是具體扎沒扎到螳螂,還是去看了才知道。小北撒丫子就朝著那棵樹跑過去,她邊跑邊樂,心想一會兒上前去證明了他沒扎到,她肯定要好好的奚落奚落他,吹牛不要吹的太過火了,閉著眼睛能扎到什麼?
跑到了那顆樹跟前,她徹底傻了眼。翠綠色的螳螂,正奮力的掙扎著,它的左大鉗子被飛刀的尖端刺中無法動彈,求生的本能使它撲騰著,希望能夠換回自己身體的自由。看著它碩大的眼睛,她無語了,手一動,輕輕的拔下了飛刀,螳螂也跟著掉到了地上,它來不及去管自己的鉗子傷到什麼程度,感覺一自由了,馬上撲動著翅膀逃走了。
拿著飛刀往回走的時候,她都木了,果然不能拿楚殤當人看。他揉了揉她的頭,低沉的說,“記著,飛刀的投擲靠的是直覺,而不要經過思考,也不是通過眼睛。要用心,用感覺,甚至用耳朵去聽,來斷定目標的位置,在腦海中鎖定它,然後朝著心中的那個方向投擲。”
飛刀的投擲是一個以肩關節為中心的近似圓周的運動,不管是橫向還是豎向,而它在一周旋轉的過程當中飛過的距離僅僅取決於它的半徑,與投擲的力量和速度無關。
他演示了甩刀、拋刀等出刀的方法。最後扔給她一句話,“練習飛刀,最重要的就是敢下手和能堅持。時間久了,就會有信手拈來,人刀合一的默契了。”
她擰著柳眉盯著他的兩片嘴,“沒有了嗎?不再多講一點?”
“多說無益,練吧。先連走刀,刀走的准了,再練用感覺去判斷目標的位置。”
男人說的也忒簡練了。說完他沒事兒人一般坐在了一顆樹下面乘涼,留下她一個人兒站那凌亂。小手攥了攥手中的飛刀,氣運丹田,眼睛瞄準了前面一顆小樹,按照他說的上臂帶動下臂發力,嗖——
手中的飛刀已經發出,她瞪大了眼睛找,小樹上哪裡有飛刀的影子?看來飛刀是沒入了糙叢中不見了!楚殤盯著她的身影,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休息。
俗話說,熟能生巧,她一次不中,就不信次次不中了?看楚殤耍飛刀的時候那麼簡單,那麼帥氣,怎麼自己動手一練才發現這麼難呢?連著飛了十幾次,都是和靶子不挨邊。悄悄回頭看他,她想知道他是個什麼表情,嘲笑她?批評她?
一看心裡才舒心,感情他睡著了!雖然老師沒有盯著她,但是她也沒有偷懶,反而練得越來越帶勁。她想要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練出一點成績。最起碼可以讓刀留在樹上。
山裡的天兒黑的早。蚊子已經從天而降了。她滿頭大汗的,依然站在那裡舞動著手臂,眼睛盯著某一處時間久了,都有重影了,每次都得搖搖頭,定定神,才能看清自己的目標。呀——又是沒有擊中。一天的時間,只有幾次擊中了小樹,但是不知是力道不夠還是刀子碰到小樹的時候角度不對,沒插穩,又掉了下來。
她正又一次的擺好了姿勢眯著眼睛瞄準,握著飛刀的手,卻被人握住了。
頭頂上傳來了男人動聽低沉的聲音,“傻丫頭,蚊子都要把你吃了!今兒就到這裡了,咱們回去。”
被他拉著邁出了一步,她驚叫一聲,“啊,停下,不行了,我腿又木又疼,動不了了。”
站了一天了,腿上的肌肉都緊繃著,要不是被他這麼一拽,還傻乎乎的不知道要站到什麼時候了,她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擦黑,再不出去,就看不清腳下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