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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魏白點點頭,“27號月朗朗去了監獄,第二天監獄的犯人就開始陸續昏迷。七家灣的獄警一直隱瞞到12月8日才打電話到警局。”

    孫權在檯曆上12月6日的位置畫了一個圈,“新省城監獄第一個衰老昏迷的犯人,出現在6號。6號一大早,那犯人同牢房的獄友一覺醒來就發現他的樣子不對勁,翻到正面一看,頓時就嚇傻了。”

    監獄裡的犯人多少還算得上見過大風大浪,很快鎮定下來後,那犯人的獄友們就立刻上報給獄警了。然而令他們失望和憤怒的是,那些獄警絲毫沒有將他們的安全放在眼裡,根本就沒有想調查的打算,只是一個勁兒地威脅他們“不准亂說”!

    然而監獄就這麼大,這消息還是很快就人盡皆知了。所以當第二個昏迷者出現的時候,犯人們的恐慌可想而知。

    沒過多久,蜂擁而至的探監家屬就帶來了外面的消息,一時間人心惶惶,稍稍有些風吹草動,犯人們都能聯想到這樁詭異的案子上來。

    於是省廳正式介入調查時,每個刑警都獲得了各種五花八門的情報。

    孫權無奈地嘆著氣,“光是將這些情報甄別出來,就讓我們小命送掉半條。你們不知道,那些犯人連無意中打碎了一隻水杯,都會覺得是自己也在變老,手腳不靈便了!”  

    乾昭昭感同身受地拼命點頭,“沒錯沒錯,是會這樣的!人嚇人,嚇死人,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嘛!我和朗朗姐在查案的時候,也會遇到明明不是凶靈作祟,卻硬是被人拉著不放的情況。”

    當然,她們的解決方法可要比省廳有效得多。通常不耐煩的朗朗姐會直截了當地一揮手,將那人見過她倆的記憶徹底抹除……

    “可是,照你這樣說,案發時間不是很清晰嗎?”魏白奇怪道,“而且按照時間來看,應該是七家灣監獄的獄警通知了屠寅,屠寅開始巡邏後,那兇手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才轉戰到了新省城監獄。”

    時間正好對上,也從側面作證了他和昭昭先前的推測。兇手早已不在山陰市,所以屠寅他們才一直找不到那人活動的蛛絲馬跡。

    “不不,”孫權將日曆翻到了前一頁,在11月9日上又畫了一個圈,然後繼續說道:“我還沒說到重點。”

    新省城監獄的犯人提供的線索可謂事無巨細,連每天的伙食菜色都一天不拉地湊齊了。而在這些細節中,有一條引起了孫權的注意。  

    大約一個月前,也就是11月9日,新省城監獄就有一名犯人在下午的文化課學習中突然昏迷了。

    如果那人是個體弱多病的犯人,也許在一個月後的今天,他早就會被獄友們忘記,可偏偏那人身強體壯。用其他人的話來說,“趙傳的力氣比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都大,干起活來,一個頂仨!怎麼可能說倒下就倒下?肯定是被鬼吸走了精氣!”

    “趙傳?”魏白皺起了眉頭,這名字他覺得分外耳熟,可是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孫權卻點頭說道:“你沒忘記就好。就是你想到的那個趙傳,你去山陰市之前親手抓到的那個毒販。”

    “真是他?!”魏白驚訝不小,要真是那個趙傳,那真是很難讓人想像他昏迷的樣子。

    那人雖然個頭比自己略矮,可體格卻絲毫不差,手上的功夫走的是野路子,出手就不知收斂,被他打傷致殘的緝毒警察就多達6人。要不是這種情況,當時局裡也不會派他這個極不擅長當便衣的人,喬裝去接近趙傳。

    “你們說的趙傳是誰?幹什麼的?”乾昭昭看著兩人跟打啞謎似的,不禁開口追問道。  

    魏白想了想解釋道:“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在我來山陰市之前,曾經開車追一個嫌犯出了車禍。人沒受傷,不過車被送去大修了,遲了好些日子,修理廠的人才把我的車送來。”

    乾昭昭點點頭,這事兒她還記得,畢竟是傻鐵塔難得的黑歷史。“你當時追的嫌犯就是這個趙傳?”

    魏白點點頭,當時的趙傳真是兇悍異常,車被自己逼停的時候,他一腦袋將擋風玻璃都撞碎了,可卻還不甘束手就擒。跳下車來又與自己大打出手,以魏白的功夫,還頗費了一番周折才將他制住。

    這樣的人,要說他在監獄裡和別人械鬥,重傷或橫死,魏白都不覺得稀奇。可是無緣無故昏迷,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他看向孫權,“趙傳現在怎麼樣了?除了昏迷,沒有其他症狀?”

    孫權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你說對了!他當時就只是昏迷,並沒有衰老的跡象。所以上層才有爭議,很多人覺得這是個案,甚至連案子都算不上。一個往常經常和別人爭強鬥狠的傢伙,誰知道是不是身體留下了什麼暗傷?總之,大部分都覺得趙傳和這次的案子沒有關係。”  

    魏白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道理,比如自己追捕他的時候,腦袋上撞的那一下,都有可能是讓他昏迷的元兇。“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說有爭議?”

    “因為趙傳死了。”

    ☆、254 盜屍

    魏白心中一沉,卻沒有太多驚訝。 X從他聽到趙傳昏迷的時候,就隱約預感到了。“他是怎麼死的?”

    “這就是有爭議的原因了。”孫權放下日曆,“趙傳在昏迷3天後,便慢慢沒了呼吸。他有個妹妹,來監獄看過他兩次,但是關係也算不上很親密。趙傳死後,監獄就通知了他的這個妹妹來領回遺體。他妹妹看了監獄方出示的屍檢報告,也沒說什麼,就這樣將趙傳下葬了。”

    魏白和乾昭昭對視一眼,這聽起來很正常啊,怎麼會導致爭議?

    “問題出在那份屍檢報告上。”孫權這次沒有繞太大彎子,“趙傳死的時候,這次的案子還沒發生,他妹妹又沒有追究,所以他的死因並未細究。那份報告也不過是糊弄人用的。直到這次有犯人對趙傳的死提出了懷疑,省廳才決定重新調查他的死因。”  

    “糊弄?”魏白有些氣憤,“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隨便拿一份報告去欺騙犯人家屬,誰給他們的膽子?!”

    “別生氣啊,你有火氣就朝新省城的獄警去撒,我可沒得罪你!”孫權撇撇嘴,“那份報告說是屍檢報告,其實就是一份病歷,裡面只草草寫了趙傳從昏迷到死亡那3天的身體變化。那些獄警們也承認,當時根本就沒有對趙傳的屍體進行解剖。一個月後,省廳找到趙傳的妹妹,抱著一線希望,打聽趙傳屍體的下落。”

    “那還不早就火化成灰了啊?!”乾昭昭毫不客氣地直戳本質。

    “對啊,”孫權無奈道,“他妹妹就是這麼說的。所有這事兒就陷入了無解,根據趙傳死前3天的狀態,確實和現在的這一系列案子中的死者有些相似。據負責治療他的醫師說,趙傳在那3天裡,身體確實出現了衰老的跡象,只是不太明顯。然而那位醫師也說了,這只是他的主觀判斷,並沒有留下足以證明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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