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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傻!昭昭在同你說話!”月朗朗不滿地捏緊了她的雙手手腕。
“嗷!”郁小玉頓時痛呼出聲,臉色瞬間激動起來,“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性!偷看我的記憶,難道還要我給你們現場當旁白嗎?!我不想聽!不想看!不想去思考!更不想說話!你們難道連讓我安靜一會兒都不允許嗎?!”
“朗朗姐……”
“不允許。”月朗朗無視了乾昭昭心虛的聲音,冷酷無情道,“你不配合在先,就不要怪我們罔顧人情在後!”
“好好好!你們要聽是吧?!”郁小玉氣極反笑,語速極快地喝罵道,“對!蔣方正沒那麼真心!可是她就應該去勾引試探嗎?愛情是經不起試探的,這句話你們難道沒聽過嗎?信任,是用來試探的嗎?蔣方正又做錯了什麼?!要這樣被試探?”
☆、469 不罷休
乾昭昭神色莫名地看著她,眨巴眨巴眼睛,十分不解地反問道:“沒有底線地試探固然不對,可你姐姐既然已經這麼做了,而且也試出了這樣的結果。你難道不應該更生蔣方正的氣麼?你怎麼不辨是非,把怒火都撒在你姐姐頭上?”
她撓了撓頭,伸出四根手指,猶豫了一會兒,又將曲起的大拇指也豎了起來,“起碼……起碼這兩人的過錯也該半斤八兩,各打五十大板吧?”
“如果不是她多事,我和蔣方正,我們三個現在就都還是好好的!根本不會死!我為什麼不能怨她?我憑什麼不怨她?”郁小玉怨恨地瞪著乾昭昭,似乎根本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替姐姐說話。
乾昭昭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你想埋怨她,就埋怨吧!我要看下一扇門了。”
她心中的疑問還有一大半沒解開呢!按理說,郁小玉已經同意和蔣方正分手,那後來三個人又怎麼會一同乘坐那輛通往死亡的汽車,郁小宇為什麼又非得殺人不可呢?
眼看著她蹦蹦跳跳地就跑向了下一扇門,郁小玉只覺得心中有一口鬱氣突然堵在了胸口,上不得,也下不去,憋得她生生要吐血。
她忍不住扭過頭,看向一直盡職盡責看押著自己的月朗朗,“喂,修行者,你難道是看中了這丫頭氣死人的本事,才跟著她的嗎?”
“少管閒事。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做太多惡事,這樣的話,我極樂苑還有可能大發慈悲,帶著你的魂魄掙脫這具肉身的桎梏,早登極樂!”月朗朗低頭瞥了她一眼,輕聲警告道。
“哼!”郁小玉低下頭小聲嘀咕著,“也不問問我到底想不想去轉世投胎,就這麼自說自話!修行者果然都特別討厭!”
兩人“友好互動”的幾分鐘裡,乾昭昭已經找到下一扇想要“偷窺”的大門,興奮地朝月朗朗招著手,“朗朗姐,快來快來!這個郁小玉耳根可真夠軟的啊!被蔣方正跪了幾次,她竟然回心轉意了!”
月朗朗拎起郁小玉,笑著走了過去,“如果這樣的話,想必她姐姐郁小宇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吧?她做了什麼?”
“你來看嘛!這次可真怪不得她姐姐呢!”乾昭昭指著門內,睜大了眼睛,“她姐姐懷孕了!”
“懷孕?”月朗朗挑了挑眉頭,將郁小玉向上提起,讓她的眼睛和自己齊平,“你知道這件事吧?”
郁小玉想要迴避她那仿佛能夠看穿人心的眼神,卻無奈身體被禁錮,想躲也躲不過去。
她只能放棄抵抗,自暴自棄似的嚷嚷道:“對對對!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已經原諒了蔣方正的那一次出軌,我姐姐懷孕也只是意外中的意外。他也同意承擔給我姐姐帶來的一切損失,我難道再找他算一次帳嗎?”
“同意?”乾昭昭不由哼了一聲,“我看蔣方正這個渣男是不得不同意吧!這門裡可是你自己的記憶,你分明記得一清二楚!”
門裡的場景是一間陌生的咖啡店,透過店裡的落地玻璃窗,不難看清店外的街道,正是郁小玉居住的地方附近。
乾昭昭甚至能夠辨認出街角的大排檔,就是前一天晚上月朗朗給她買蔬菜的地方。在那裡,她還又一次見到那個刑滿釋放的壞人了呢!
“小玉,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已經看得很清楚了。為什麼要回頭?”郁小宇坐在重歸於好的小情侶對面,臉色有些發白。
“姐姐,方正那天也不是故意犯錯。發生這樣的事,於情於理都不能把責任都算在他一個人身上。他認錯了人,難道你也會認錯嗎?你難道就沒有機會向他解釋清楚嗎?”郁小玉的臉色也有些憔悴,看起來這段時間以來也被折磨得不輕。
“所以你決定原諒他了?”郁小宇眼神淡漠地看了略顯心虛的蔣方正一眼,便又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郁小玉總覺得姐姐的眼神里充滿了質問,令她忍不住地想要低頭認錯。可她感受到身邊的蔣方正傳來的溫度,心裡似乎又有了一線勇氣。
她硬著頭皮,抬起了下巴,“沒錯!我原諒他了!”
郁小宇審視地看了她好久,眼神漸漸發冷。
直到面前的咖啡不再冒出熱氣,她才從一旁的手提包里抽出一張紙,平展開來推到了自己妹妹的面前。
郁小玉心裡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她執拗地昂著頭,仿佛一低頭,下巴就會被無形的刀刃刺穿。
倒是坐在她身邊的蔣方正歪過頭來,仔細看了起來。
短短數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妊娠6周?!你懷孕了?不可能!孩子不是我的!”他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隨即便一把抓住郁小玉的手,“小玉!孩子一定不是我的!我和她就那麼一次!”
“你不相信,沒關係。”郁小宇冷漠無比地說道,“我諮詢過,6周已經可以做親子鑑定了。最近的鑑定中心離這裡也不遠,開車過去只需要一刻鐘。”
“姐!你放過我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郁小玉忍不住尖叫起來,“這個孩子是誰的,現在重要嗎?你既然不可能生下他,為什麼還要讓他受苦?”
“重要。”郁小宇冷聲道,“我被一條瘋狗咬了一口,得了狂犬病,這狗竟然矢口否認,說狂犬病和他沒關係,一定是我自己又去找了一條狗來栽贓他!小玉,在你心裡,只要他重要,我就不重要了嗎?”
“沒有!”郁小玉尖叫著,“方正他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誣賴他!”
“對!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蔣方正色厲內荏地附和道,“我只是基於常理推斷而已。就那麼一次,怎麼可能這麼巧?你這一個多月都在山陰市待著,我們怎麼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我和小玉已經和好了,你就一定要跳出來橫生枝節嗎?”
“小玉,你也是這麼想的?”
郁小宇看著自己的妹妹沉重地點了一下頭,突然冷笑了起來,“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警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