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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朗朗姐,您放心!保證把您的心上人安全送到!”

    漢服美人月朗朗看似溫柔,實則大力地一把將乾昭昭從車上拎了下來,便恭送洛伊宸乘坐的私家車穿牆而過,消失在原本狹窄的樓道里。

    不敢再閉眼的洛伊宸,這時才發現小松的不同尋常,也不見他做了什麼,車就自然地降落到地面上,融入到周圍的車流中。

    1分鐘沒到,車便停在了松柏路121號的辦公大樓樓下。

    小松回過頭,稍帶歉意地說道:“洛先生,您這兒人多眼雜,我就不送您上去了。慢走!”

    洛伊宸臨下車前,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問道:“小松師傅,你也是?”

    “對!我大名叫柏小松,現在的職業是法醫學徒。本體就住在松柏公園,說起來我跟您還是鄰居吶!以後咱們常走動!”小松笑得陽光燦爛,似乎完全沒覺得自己在說什麼大秘密。

    柏小松?還“住”在松柏公園?洛伊宸真心不想去猜測這個混進了警局的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成的精,只覺得這山陰市果然越來越危險了!  

    一隻精怪,竟然堂而皇之的在警局工作!

    而另一邊的乾昭昭眼見自己的保護傘逃之夭夭,只能陪著笑臉,對月朗朗極盡諂媚,“朗朗姐,你看,我都把老闆帶來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剛剛還溫柔可人的漢服美人瞬間沉下了臉,聲音也變得刻板起來,“乾昭昭,你已經欠了我3個月的房租,今天早上還不聽我的指揮,再一次造成遲到事故。”

    月朗朗拖著乾昭昭進門,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甩到她面前,“看看!仔細看看!這是你這個月的考勤和計件績效。考勤幾乎全滅,可以計薪酬的有效稿件數量只有規定任務的一半,今天已經是29號了!你這個月還有錢付房租嗎?”

    乾昭昭委屈地對著手指,“你每天晚上都拉著我出去巡邏,早上我是真的起不來嘛!這一犯困,哪還有精神寫稿子?朗朗姐,看在我也是為了方便你跟蹤我們老闆,才選擇都市周刊這份工作的份上,寬限我幾天嘛!我們就要有大案子了!”

    月朗朗眉頭高高挑起,“就隔壁松柏公園那破案子?你不知道陰山市警局比你還窮?”  

    乾昭昭不懷好意地搓著手,“這次不一樣,新來的那個傻大個有錢得很!肯定願意花錢請咱們!”

    月朗朗皺眉想了想,終於揮了揮手,算是放過了她,“行了,快去洗澡,沾了一身凶靈的臭味,熏死了!”

    “我今天可沒靠近屍體啊?”乾昭昭聽話地往浴室走去,卻十分疑惑地撩起自己的衣服東聞西嗅。直到一隻腳跨進浴室,她才後知後覺地苦下臉,“朗朗,這次真的是凶靈作祟啊?”

    月朗朗抬起下巴,反問道:“如果不是,你欠我的房租加水電,這次能掙回來?你該不會是想隨便說幾句忽悠那個新來的吧?別說我沒警告你,那個男人可不像他的前任那麼好對付,你要是栽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嘩啦”一聲,浴室水聲響起,還夾雜著乾昭昭含糊不清的嗚咽聲,“月朗朗!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額……呸!我才不做鬼!”

    月朗朗忍不住翻了一個和洛伊宸十分神似的白眼,便開始為松柏公園的案子做起了準備。  

    而警局那邊的魏白也在有條不紊地將屍體肢解切片中……

    ☆、7 兇手畫像

    劉法醫的小徒弟,那個名叫小松的小伙子倒是熱心,主動放下手上的活計,優先來給他幫忙。 X可魏白總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手上的動作十分精準,活幹得十分漂亮,一刀下去,筋肉分離。老實說,當年在學校教授魏白解剖課的老教授,相比之下都差了些準頭。

    可這小伙子眼神卻飄忽得很,要不是自己時不時地提問,他都能及時回應,魏白險些以為這傢伙已經睜著眼睛睡著了!

    “小松,這個死亡時間好像不太對吧?”魏白拿起案頭上的一個小本子,只見上面潦草地寫著這次屍檢的一些發現。

    他原本想說這草率的記錄完全不符合屍檢規定,可看看小松胸前掛著的實習牌,再看看滿屋子待解剖的屍體,明智地將後半句咽了回去。

    老實說,他壓根兒就沒看見小松是什麼時候騰出手寫下這些的。

    一直神遊天外的小松送完了兩人,一路風馳電掣,將自家師父劉法醫的私家車送回警局停車場,這才神魂歸位。  

    他毫不停頓地將手中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死亡時間29日凌晨2:37,生前受到過恐嚇毆打和撕扯。哦,對了,第一現場就是松柏公園,魏隊長你幫我記錄一下。”

    魏白的右手食指在“凌晨2:37”這幾個字上重重地劃了一道指甲印,“沒有監控拍下受害者被害瞬間,這個時間是怎麼確定的?”

    “當然是死者告訴我的啊!”小松的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將剛剛分解得支離破碎的屍體迅速地縫合了起來,又利索地蓋上了白布。

    魏白一愣,他沒想到剛剛那疑似走神的狀態,竟然真的不是這個實習法醫的真實水平!這手藝,只怕都能趕上總局裡常年在一線的老法醫了吧?山陰市真的這麼臥虎藏龍?

    就在他愣神的這一會兒功夫,小松抽走了他手中那個皺皺巴巴的小本子,順手從褲兜里摸出一支水筆,一邊念,一邊寫道:“兇手性別:女。身高155cm左右,體重偏重(但仍屬正常範圍內)……”

    “等等!死因呢?致命傷在哪裡?”  

    魏白越聽越不對勁,連忙打斷了小松的記錄,死因都還沒確定,怎麼反倒先從傷口痕跡推斷起兇手畫像了?

    “死因?”小松撓了撓頭,有些糾結地回答道,“魏隊長,這種死因一般都是猝死,就是心臟驟停。咱們陰山市的屍檢報告,規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卻不能記錄在案啊!”

    他攤攤手,無辜道:“要不然上頭來檢查,一水的心臟驟停,到時候不還得找您的麻煩嘛?”

    魏白臉色微沉,一把奪過紙筆,嚴肅道:“屍檢是破案的關鍵,許多最重要最直接的線索就是由此得出,怎麼能這樣弄虛作假?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掩飾太平的,只要我在山陰市一天,就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說吧,死因到底是什麼?”

    小松眨了眨眼,無奈道:“魏隊長,我不是說了嘛?死因就是心臟驟停啊!俗稱,被嚇死的,這麼說您聽明白了吧?不信,您自己找信得過的人重新檢查。”

    魏白定定地看著柏小松的眼睛,只見他眼神中只有坦蕩,沒有絲毫躲閃,不由相信了一大半,可隨即心中的疑問卻更大了。

    死者僅僅15歲,看骨骼和肌肉的情況也不像是存在體弱多病的情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心臟驟停呢?

    “被害者有心臟病史?”他慢慢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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