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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魏白養的貓不愛吃貓糧,乾昭昭特地讓他繞路去了超市,買了一條活魚。
一開門,果然受到了花兒的“熱情”歡迎,只見那隻肥喵靈活地朝乾昭昭的肩膀縱身一躍,然後蜻蜓點水一般,踩著她的肩頭跳進了走在後面的魏白懷裡,還滿臉厭惡地沖乾昭昭低吼了兩聲。
“嗯?花兒,你之前不是挺喜歡昭昭的嗎?你看,她今天還特地給你買了魚!”魏白不解地捋了捋花兒的毛。
乾昭昭也是一愣,隨即不滿道:“肯定是因為你這幾天躲著我,花兒看到我也不親了!”
她放下包,便提著鑰匙和魚進了廚房,誓必弄點好吃的,來挽回花兒的心!
花兒的視線死死追蹤著乾昭昭手中的鑰匙,面露兇相。
抱著它的魏白若有所思,伸出手指點了點它的頭,“你這鼻子倒是尖,也難怪,人家都說貓狗不相容。嗯,雖然那怪物不是狗,但應該也差不多吧?至少都是長毛的……”
初始雖然嚇得不輕,可回想一下那晚的情形,魏白忽然覺得昭昭和那怪物住在一起,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至少沒什麼危險,不是嗎?
況且,那個家裡,還有個月朗朗!那女人可比怪物毛毛可怕多了!
不一會兒,魚湯的香味就從廚房飄了出來。花兒聳了聳鼻子,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它輕輕一跳,便從魏白懷裡跳到了自己的“寶座”前,恢復了平常愜意懶散的模樣,趴在凳子上眯起眼睛等大餐。
短短半個小時候,不管是肥喵花兒,還是魏白,都吃上了美美的午餐。
飯畢,魏白對怪物寄身的鑰匙產生了興趣,“昭昭,那串鑰匙也是靈器嗎?和那晚你給我的手槍一樣?”
“對。不過,作用不太一樣。”乾昭昭取出鑰匙,在他面前一字排開。
魏白仔細數了數,一共12柄鑰匙,3柄黑鐵色,5柄黃銅色,還有4柄銀白色。
他指著其中一柄黑鐵鑰匙,“毛毛就在這裡?那其他鑰匙呢?裡面都是和它一樣的東西?”
乾昭昭搖搖頭,指著4柄銀白色鑰匙解釋道:“這4把鑰匙現在是空著的,你看這個,先前殺了沈莉和陸曉琪的余卿卿就在這裡待過,不過她已經被超度了,所以又空了下來。”
“這5把金鑰匙,裡面住的是幾個鬼仙,朗朗姐給我護身用的。它們偶爾也負責收集情報,做做雜事,反正只聽我調遣。朗朗姐那裡還有幾個,修為要低一些。”
她十分感動地說道:“朗朗姐對我真的很好,把什麼好東西都先留給我呢!”
魏白嘴角微抽,他才不相信!那女人才不會那麼好心,接近拉攏這個傻丫頭一定是另有所圖!
不過,此時沒有證據,他也不好打草驚蛇,只淡淡地指著另外3柄黑鐵鑰匙,十分篤定地問道:“那這裡住的,應該就是還沒超度的凶靈了?”
豈料乾昭昭毫不猶豫地搖頭道:“不,準確地說,這3把鑰匙里住的,都是像毛毛這樣殺孽深重的凶靈。普通凶靈,只要遵循一命抵一命的法則,即便住進鑰匙,鑰匙的顏色也不會變成黑色。只會在頂端顯示出它們的名字。”
她拿起一柄白銀鑰匙,指著鑰匙的頭部給魏白做示意。
魏白卻看向那3把黑鐵鑰匙,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裡面住的,都是殺了不止一個人的凶靈?一個是毛毛,那另外兩個是什麼人?放在你身邊,難道就不危險嗎?”
乾昭昭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朗朗姐把這串鑰匙給我的時候,這2把黑鐵鑰匙就存在了。應該沒什麼危險吧?我都帶了3年了!你看毛毛,殺人不代表它一定就是窮凶極惡。”
魏白難以認同,尤其是那兩個危險的東西還是月朗朗給的,就更讓他放心不下。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先前暈頭轉向的毛毛便醒了,“吱”的一聲從鑰匙里冒了出來,正正地對著他的臉。
迷迷瞪瞪的毛毛一睜眼就看見將自己扔出去的“罪魁禍首”近在眼前,不由自主“嗷”地一下,伸爪撓在了魏白的臉上。
瞬間,三道血痕就浮現了出來!
乾昭昭還來不及制止,便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一下子竄到了桌上,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
“哐!”
毛毛應聲落地,突然出現在桌上的花兒全身毛髮豎起,腰部高高地弓起,衝著它兇狠地低嗚著。
“花兒,別動!它不是有意的!”乾昭昭連忙擋在兩者之間。
事實上,她幾乎懵了。毛毛已經從鑰匙中顯形,和被傻鐵塔扔出去時的靈體狀態並不一樣,至少也有好幾十斤重。自己平時抱著都有些費力,花兒竟然一爪子就把它打飛了?!
更別提,毛毛好歹也是有些修為的老凶靈!
☆、121 吐血大奉送
膽小鬼毛毛一溜煙地鑽進了臥室的床下,乾昭昭則一把抱住了暴怒中的花兒,同時擔心地看向魏白,“鐵塔,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魏白也有些發愣。 X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痕,傷口很淺,應該是毛毛顧及自己的身份,手下留情了。
真正令他發愣的,也不是因為傷的有多重,而是他面對攻擊竟然完全沒能躲閃過去。要知道他的身手在警隊裡也算數一數二了。
這一次小小的波折,令他再一次認清人類和異類物種之間的巨大差距。如果這些凶靈有心為禍,普通警察又有幾個能阻擋?恐怕就算出動軍隊,勝算也很難說。
而乾昭昭,這個笨丫頭,竟然就這麼被月朗朗那個女人忽悠著,和這樣的怪物在戰鬥!
魏白看著躲在床下,只露出一個綠毛屁股的毛毛,心中暗道,不知那5柄金鑰匙中的所謂“鬼仙”到底有多厲害,至少也得勝過毛毛,那個笨丫頭的安全才有保障。
不過現在卻不是試探它們的時候,他還得先平息自家小祖宗的怒火。
“花兒,過來!”
魏白朝花兒拍了拍手,那隻吃得滾圓的肥喵便靈活地跳到了他的懷裡,嬌嗔地“喵”了一聲,便扭過頭閉上眼,不再死盯著瑟瑟發抖的毛毛。
乾昭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毛毛從床下拽了出來,還附贈魏白落在床底沒洗的髒衣服若干。
十分鐘後,在洗衣機“嘩嘩”水聲的伴奏下,兩人各自抱著一團“寵物”,終於能安穩地坐下說話了。
“有段老當年與錢胖子的錄音為證,錢胖子為財殺人的罪名基本算是定了。不過他人已死,而且除了肖品紅母子和史明浩以外,其他死者都是間接死於毛毛之手,按照你們警局的規矩,這些都不能記錄在案,你打算怎麼結案?”
乾昭昭十分替魏白為難。
她記得這傻鐵塔是和蔡叔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調查機會,現在這個結果顯然不能對外公示,也就是說無法令蔡叔的功勞簿再添一筆。這樣一來,浪費了人力物力和時間的傻鐵塔就很難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