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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它新得了沈天齊和鄭蘭的魂魄做養料,就算它曾經的主人早有防範,它也不是沒有拼上一次的機會。
再說了,後來這凶女人不是也默認了它的做法嘛!
要不怎麼會主動出手抹去那胖子的依仗?
毛毛幽怨地看著月朗朗,明明她也不想那些壞人活著,偏偏又來罵自己!
“你看我也沒用!”月朗朗反瞪了回去,“惡人自有惡人報!你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還這樣肆無忌憚,是想真的墮落成魔嗎?那還不如讓我現在就殺了你!”
毛毛嚇得直哆嗦,毫不猶豫地“呲溜”一下鑽回了鑰匙里。
“朗朗姐,你別生氣啦!那會兒毛毛不是魂魄不全嘛,現在可不就懂事多了?先前還知道要去報恩呢!”乾昭昭放下碗筷,一抹嘴,“毛毛很乖的,哪有那麼容易入魔嘛!”
月朗朗不客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少替它說好話!真的入魔,那就晚了,我現在可沒辦法救回來。而且,”
她突然以前所未有的嚴肅神情看著乾昭昭,“毛毛是被錢胖子煉成的嬰靈。可是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法門,我一直沒有發現線索。所以一開始,我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對於現在的你,這件事太過危險。”
“你還記得劉橙死亡時出現的綠影嗎?我反覆問過毛毛,確實不是它乾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乾昭昭也認真思考起來,想了好一會兒才謹慎道:“這表示很有可能,當年教會錢胖子養鬼的人,還教會了別人。而且,這個別人,也已經養成了有能力殺人的嬰靈。”
☆、125 吳家報案
這一天的巡視,乾昭昭的心情無比沉重。 X她只是偶爾迷糊,但並不傻,一個毛毛是僥倖,誰也不能保證和毛毛一樣的其他嬰靈,都是這樣心底尚存善念。
就像朗朗姐所說,一旦真的入魔,那就只有誅殺這一條路了。先不說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對付那些厲害的嬰靈,就說嬰靈本身,最初也不過是一些剛出生的懵懂幼童,這讓人於心何忍。
然而多想無益,連朗朗姐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她又能做什麼?只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朗朗姐說過,人活一世,上天自有安排。真正的好人,上天對它總不會太殘忍,定會留下一條生路。
毛毛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通了的乾昭昭在低迷了幾日後,終於又恢復了平常的生龍活虎。
眼看又要到月底,天氣也漸漸入冬了,乾昭昭卻如往常一樣,陷入了拼命趕稿的水深火熱中。
明明這個月後來也沒什麼大案要查,可是她的任務還是沒完成,畢竟,拖延症和懶癌,是沒藥可醫的。
10月的最後一天,勉勉強強在下班前最後一刻交上稿件的乾昭昭,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雖然這個月沒有洛老大凶神惡煞地碎碎念,可是他的聲音卻像緊箍咒一樣,餘音繞樑,讓她久久難忘。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想想一會兒吃完晚飯就得接著出門巡視,不由連話都不想說了。
月朗朗替她擺放好飯菜,才無奈道:“我早就催你抓緊時間,每次你都要拖到月底。自己累成狗也就罷了,這不是耽誤我家小洛洛的工作嘛!”
“我17:59就交稿了,怎麼會耽誤洛老大的工作……”乾昭昭有氣無力地扒著飯。
“你還好意思說,還剩1分鐘就下班,小洛洛今天又得加班了吧?”月朗朗一拍桌子,“不行,我得給他送夜宵去!你先吃,我再去廚房弄點好東西!”
乾昭昭扁了扁嘴,含糊不清道:“別忙活了,洛老大今天壓根兒就沒來上班,不曉得在哪兒玩著呢!”
月朗朗腳下一頓,“怎麼會?今天是截稿日期,他一般不是都會親自盯著排版出樣刊的嗎?”
“我怎麼知道?他都好幾天沒來辦公室了,可能出差去了吧?”乾昭昭心不在焉,她這幾天忙得連抬頭的工夫都沒有,哪有空關心自家老闆的動向?
連傻鐵塔又一禮拜沒來找她,她都顧不上去追問呢!
或許是心有靈犀,遠在警局,又在加班的魏白也想起了乾昭昭。
他用力揉著眉心,試圖舒緩疲倦,微微睜開眼,只見眼睛裡布滿血絲,“也不知道那丫頭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隊長,要不你歇一會,給昭昭打給電話什麼的?這個點兒,她應該已經趕完稿子,正在家裡吃飯呢!”老馬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有個工作狂似的上司,他這一把老骨頭也快堅持不住了。隊長“青春年少”,不好好談戀愛,老蹲在辦公室算怎麼一回事呢!
“不了,上次的事情蔡局長很不滿意,這次又下了死命令,還是抓緊時間找到線索吧!”魏白搖了搖頭,卻突然輕笑了一聲,“話說,老馬,這次你倒是沒勸我去求助極樂苑嘛?以你的經驗判斷,也覺得是人為?”
老馬攤攤手,“那倒不是。只是因為這次都是失蹤,一個死者都沒出現,要真的是凶靈所為,咱們警局可付不起那麼一大筆委託費。”
要知道那位月小姐收錢,活人可比死人貴一倍呢!
上次那樁18年前的血數字舊案,虧得昭昭好心,沒有另外收錢,要不只怕這會兒整個山陰市警局都得跟著吃糠喝粥嚼鹹菜了!
就這樣,蔡局長還把隊長罵了個半死,說他沒事找事什麼的。天知道將第四醫院那個錢院長的累累罪行公布於眾,隊長頂了多大的壓力。
老馬甚至懷疑這次的失蹤案,蔡局長也是故意甩給刑偵隊來為難自家隊長的。要不他們山陰市的刑偵隊,什麼時候管過不死人的案子啊!
老馬替自己鳴不平,魏白還是覺得十分安慰的,不過他倒不覺得這件事是蔡局長在找麻煩。
而是確實太過棘手。
山陰市最近一連發生了6起失蹤案,不見蹤影的都是相貌上佳的年輕男性。按理說,受害人既不是婦女,也不是孩童,這樣的案子一般不太會引起重視,更別提移交到刑偵隊來。
可問題出在這失蹤的第6個男人身上。
這人名叫吳俊麟,和其他5人一樣相貌堂堂,但不一樣的是,他是吳家人。
就是錢院長的夫人所在的吳家,按照輩分論起來,這個吳俊麟算是吳夫人的本家侄子。
吳家人態度很強硬,直言要那個“能幹的新隊長”儘快將吳俊麟找到。
這事兒任誰看,都會懷疑是魏白在錢院長的案子上沒給吳家面子,因而得罪了吳家,人家才故意指名道姓找麻煩。
蔡金宏蔡局長,頂不住壓力也好,遷怒也罷,反正最終還是將這一系列的失蹤案交到了魏白手裡。
魏白之所以不認為蔡局長和吳家是在有意報復自己,就是因為他比老馬等人更加清楚這個吳俊麟的身份。
這個男人可不是吳家的普通子侄,而是早早就被內定為吳家的下一任家主。而他平時行事,更是嚴於律己,舉止有度,沒有任何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