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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不是蟲子,而是人。
估計以後席宇回來了,都無法擺脫被有色眼鏡對待的日子了。
席烈揮了揮手,叫來了席宇的秘書,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席總中午在哪裡吃的午餐?”
“就是吃的公司的餐廳,員工餐。”男子彬彬有禮地答道。
“然後呢?吃完之後,幹嘛了?”傑森一雙鷹眼四處掃著,慢吞吞地問道。
“吃完之後,到辦公室喝了一杯綠茶,辦了會兒公,就休息了,他休息了,我也回我的秘書室休息了。”男子思索著,清亮的眸子對著席烈,看樣子倒不像在撒謊。
傑森聞言瞟了一眼偌大的辦公桌,目光落在了電腦旁的茶杯上,隨即自顧自地走上前去,端起茶杯瞄了一眼。
“這茶誰泡的啊?”
“一般都是我負責,但是今天我因為有事耽擱了,就是底下同事幫的忙,至於是誰,我還得問問或者看了監控才知道。”秘書被問得雲裡霧裡,以為他們是警察,看到傑森卻又覺得不像,一時間也是反應不過來了。
“行了,兄弟,叫他出去吧!”
傑森揮了揮手,嘴角掛著瞭然的笑意,隨即端起已經涼透了的茶水,遞給了席烈。
“你嘗一口。”
席烈蹙眉,不悅地瞥了他一眼,“你是說有人把藥放這茶水裡了?”
“不一定,所以叫你嘗一口啊!”傑森老不正經地說著,煩的席烈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出去。
“拿去檢驗吧!”
傑森無奈地聳了聳肩,繞到了裡面的臨休室,沈覓也跟著好奇地過去瞅了一眼,發現簡簡單單的,除了一張床,一個掛衣架之外,沒有什麼好看的。
淡淡地瞄了一眼床上,傑森確定著攝像頭的位置,隨即在床邊比劃了兩下,倒頗有些大偵探的樣子。
“走,看看監控去。”
然而很可惜的是,保安室說,席宇為了自己的隱私,把臨休室的監控畫面給強制關掉了,所以現在只能在辦公室的那個監控里看到方雪確實走進了那個房間,之後過了沒多久,便踉踉蹌蹌地捂著胸口跑了出來。
“那個什麼雪的,她的視頻又是哪裡來的?難不成,那種情況下還有心思自拍?”傑森忍不住咋舌。
沈覓聽到這個名字又是一陣煩躁,“肯定是這樣沒跑了。”
“行了,等驗血和茶水檢驗結果出來,應該也差不多了,還是先跟小姑見個面,把輿論的事情處理了……”傑森說著,作勢就要拉著二人離開。
沈覓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這個人大概是魔怔了,這種時候了三兩句都惦記著小姑,惦記著席烈姑父這個位置!
“那個,我還有點事情沒來得及說……”
上了車,沈覓突然拍了拍腦子,“那個方雪,以前是我准弟媳來著,結果後來劈腿了,劈腿對象,是一個富家公子,叫羅彥北,上次你見過的!”
“羅彥北?”席烈聞言臉色瞬間一冷。
“這不就是前天跟著一起跟蹤到海城的人員之一嘛?”傑森插話道。
這下輪到沈覓雲裡霧裡,“什麼跟蹤到海城……我錯過了什麼?”
“這都不重要,方雪劈腿羅彥北,還存心誣陷席宇公子,席少將,你莫不是跟這個羅彥北有仇吧?還是在外面惹上了什麼花心債??”傑森雖然平時很不靠譜,分析起事情來倒頭頭是道的,頗有幾分道理。
“還有……外界傳聞羅彥北,好……好男色……”沈覓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席烈的臉色。
傑森聞言居然在這麼嚴肅的場合笑出了聲。
“哈哈,我就說可能惹上了花心債嘛!怪你太過帥氣?嫂子你也是慘,居然連男人都要提防著!”
席烈煩躁地一掌扇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這些事情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席烈陰沉著臉,問她。
沈覓眨了眨眼,乾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了這麼多,就是各種不小心就聽說了……”
“羅彥北……”席烈喃喃著重複,一雙眸子緊蹙著,似是在冥思苦想。
“羅家我知道,但是我與這個羅彥北根本毫無交情可言,你說我們見過我根本連名字都對不上,至於什麼仇什麼怨,我還真不知道。”
“行了這些都是後話,咱先把小宇弟弟弄出來再說,慢慢去調查,有的是時間陪他玩。”傑森說著,車子已經來到了警察局門口,席烈收起心神,下了車。
在警局忙活了許久,在席烈的壓力下,檢查結果幾個小時後便出來了,果然如傑森所說,席宇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唑侖,也就是俗稱的迷藥。
也是在傑森耐心的科普下,沈覓才知道這是一種強烈的口服麻藥,快速見效,且昏睡期間沒有任何知覺,與他的猜測統統都對上了號,讓她不得不佩服起來這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像個痞子一樣的席烈戰友來了。
加上席宇辦公室的茶水和監控,基本可以證實在出事的那個時間段,席宇應該是毫無知覺的被迷倒了。
就這樣,席宇被人陷害了一把,卻又因為三人的超高效率,很快便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