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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娜毫不在意地從床上爬起,“懶得跟你說,鼠目寸光,洗澡去了!”
“明天就給我回學校去,少跟我扯些雜七雜八的!”王玥在她身後低喝。
沈覓窩在床上,跟席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既然你把秘密都告訴我了,我也跟你說幾件事兒吧!”她把玩著席烈修長的手指,慢吞吞地說道。
“嗯,說吧。”席烈一條胳膊讓她枕著,一隻手讓她把玩著,倒也愜意。
“忘了是哪天了,我去給我爸掃墓,發現有人送了花過去。然後不久之後,我發現,這個人可能是我媽。”
席烈聞言眸光沉了沉,瞥了她一眼,不答話。
“我才找耗子幫我去查的,然後今天……”
“今天怎麼了?”他憂心地問道。
“今天我去見耗子了他說,說這個人很早就出國了,看來是我搞錯了。”沈覓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雜陳的。
“之前不是不想找嗎?”席烈柔聲問道。
沈覓點了點頭。
“找不找,和接不接受,是兩回事。現在我的病好了,有沒有她好像也沒什麼所謂。”
“那你之前沒想過,萬一真是呢?知道了以後,你會怎麼辦?”席烈清了清嗓子,猶疑著問道。
“怎麼辦?我還沒想過。也沒抱什麼希望,大概,不會再打擾別人的新生活了吧!”
“嗯,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席烈笑了笑,不再多說,只是不著痕跡地岔開了話題。
“我今天跟劉辰逸去吃飯,看到他妹妹和羅彥北在一起,他氣壞了,要追上去理論,結果,結果讓我跟羅彥北碰了面。”沈覓到現在,想起羅彥北的眼神,還有些心慌意亂。
席烈眸光一凜,“羅彥北?他怎麼你了?”
“沒,就是整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從上次他出來之後就一直沒什麼消息,今天一看,整個人又陰森了許多……”
“你跟劉辰逸,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看起來像成了什麼好朋友一樣,讓我很費解!”她眨眨眼,爬起身,趴在他的胸膛上,一臉狐疑地問道。
席烈聞言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朋友?哪裡像?”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們兩個好好說話過!你居然還會讓他去醫院裡看我!”
“哪次見面不是掐?怎麼突然轉性了?”
她一字一句地問著,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他,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個什麼端倪來。
“不是朋友。”席烈扯了扯嘴角,淺笑道。
“也好,你們兩個是無法交流的,離他遠點,不要被他給同化了!”沈覓點點頭,不再追究,趴下身,窩進了他懷裡。
“睡。”
。
一夜好眠,她起了個大早,發現席烈已經起床了,正在給她整理病歷,和今天要穿的衣服。
“篤篤篤。”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席烈去開門,卻見徐娜一臉微笑地杵在門口,“席先生,早飯好了。”
他的眸光閃了閃,面色有些不悅,因為這小姑娘,在男人這麼多的家裡,這麼冷的天,穿了件若隱若現的黑色蕾絲套頭衫,裡面就是件黑色吊帶。
在他眼中,已經能劃上著裝不雅級別了。
“嗯。”他應了一聲,不由分說地關上了門。
“咋了?”沈覓洗漱完,見他面色不是很好,狐疑地問。
“沒事,洗完了嗎?今天降溫了,多穿點。”席烈說著,從衣櫃裡找出一件厚外套,還有她經常戴的漁夫帽。
換了身衣服,兩人才下了樓。
“沈小姐,要出去?”王玥迎了上來,笑眯眯地問道。
“嗯……”沈覓點了點頭。
“今天是檢查的日子,早餐就不吃了,午餐也不回來,回老家一趟。”席烈解釋道。
“先生太太,你們要去市里嗎?能不能載我一段……我要回學校。”徐娜軟糯的聲音響起,讓沈覓一陣雞皮疙瘩亂掉。
“陳鳴。”席烈下意識地喊道。
“到!怎麼了大哥?”陳鳴一臉懵。
席烈攬住沈覓的胳膊,沖他抬了抬下巴,“你把王姐的女兒送去學校。”
“呃,好的。”陳鳴愣怔了一下,目光瞟了瞟徐娜,飛快地收了回來,目光有些不自然。
徐娜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和嫌棄,撇了撇嘴,客套的沖陳鳴點了點頭,“謝謝陳哥。”
“陳,陳哥?”陳鳴一愣,乾笑兩聲,“現在走?”
“不了,我肚子有點餓了。”徐娜甜甜一笑,撒嬌似得垂下了頭。
席烈拍了拍沈覓的肩膀,“走吧。一會兒低血糖了。”
沈覓這才收回心神,沖他笑了笑,挽住了他的胳膊,出了門。
來到醫院,她空腹抽了兩大管血,這才坐在楊誠的辦公室外面等結果。
想著,她還有些緊張。
這些天的等待和煎熬,在此刻好像無限被放慢,不一會兒,她冷冰冰的手掌心都冒出了汗珠。
等了許久,楊誠才查完房,風風火火地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沓資料,沖他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