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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不錯啊!mike那麼帥,沒事還能找他要要簽名什麼的,心情不好了,就來找他洗洗眼睛……”沈覓哈哈一笑,驀地感覺脊背一涼,席烈正冷颼颼地盯著她,似是很不滿她的言論。
“洗眼睛?我還不夠洗?”他蹙著眉,不悅地盯剜著她。
“小姑,走咯,這裡有人要倒霉咯!”席宇哈哈一笑,拉著席英月就走,留下沈覓一人訕笑著沖席烈眨眨眼。
“沒看到我是在恭維嘛!還生氣起來了。”她嘀咕著,眼疾手快地跑到了林美娟的病房裡。
林美娟前兩天做了玻璃體切割手術,這會兒眼睛上海纏著紗布不能睜開,僅僅靠聽著她的腳步聲,便分辨出了她來。
“這活蹦亂跳的,肯定是我孫媳婦。”她笑著沖她伸出手。
“誒,奶奶!”她迎了上去,握住她枯瘦的手。
“聽說孫媳婦骨折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林美娟說著,語氣里都是關切,聽得她不好意思地垂頭一笑。
“這不是,活蹦亂跳過度了嘛!以後一定注意!”
林美娟點點頭,“最近雲城都發生了什麼大事,你給奶奶說說。我每天只能在電視裡聽,或者聽那些小護士聊天,太憋悶了。”
“呃,就是以前的事情翻出來了,沒什麼大事,您安心養病,等您好了,席烈說還要帶我舉辦婚禮呢!”
“真的?哎呀烈兒這孩子,還有這麼浪漫的時候,比家裡兩個男人強多了。”林美娟聞言高興的笑,聽語氣精神還不錯。
“奶奶一定爭取早日出院,圓了他的夢!”
“好嘞!”沈覓笑,幫她整理了一下被子,這才退出了病房,準備去席重錦那邊瞧瞧。
席烈正立在床邊,聽席重錦交代事情,她猶豫了一下,便乖乖的在門口等候,沒進去。
不一會兒,席烈出來了,見她在門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爺爺好像說了些很重要的事情?”她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不是當年二叔的事。對宋景軒的事情很生氣,正在詢問我案件的進展。”
“說起來,這個案子什麼時候能審啊?還有宋俞的事情,開庭那天,宋姝文是不是還得出庭?”
“宋俞隨便一條罪狀就能讓他把牢底坐穿。文文會不會出現我不知道,當初誤會了她,確實還有句對不起想跟她說。”
席烈說著,眉頭緊鎖,表情糾結。
“唉,那也不能怪你,只能怪姓宋的兩個人太狡猾了,你別太介懷……”沈覓嘆了口氣,柔聲勸慰道。
“嗯。”他點點頭,將她攬到了懷裡。
“還好有你,我很滿足了。”
。
一個月後。
宋俞和宋景軒買兇殺人案,蔣欣蘭與宋景軒離婚案,羅彥北偷稅漏稅案件以及綁架案件前前後後開庭公開審理,雲城熱鬧非凡。
接踵而來的瓜幾乎讓整個雲城看熱鬧的人都沸騰了。
幾個大戶人家的主心骨前赴後繼地進了局子,讓人不得不感慨這背後之人的強大。
宋家家業因此受到重創,搖搖欲墜,在宋景軒被收押的前夕,傳出了被收購的消息。
收購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們當成女婿一樣看待的顧思遠。
沈覓看著新聞,笑笑說不出話。
這個顧思遠,果然不是一般人。當初綁她的事情,他都沒說清楚,如今卻是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也罷了,好歹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當初對宋姝文,也確實還不錯,她也只想靜靜地吃瓜,不去惹是生非了。
也許這人世間就是這麼的殘酷。
弱肉強食,牆倒眾人推,最親近的人,也許最後是對你抽筋拔骨的那一個,吃肉飲血,骨頭都不會吐出來。
席重錦終於緩了過來,還出席了宋景軒的公開審理,二十年了,也沒等到宋景軒的一句道歉。
直到最後,宋景軒自知自己罪罰難逃,連認錯都省了,留給了他們席家人一個冷漠的背影。
法庭外面,席重錦終是泣不成聲。
事情告一段落,席家才決定去給席英俊掃墓。
已是深秋,沈覓還是第一次來二叔的墳前。
“英俊啊,你走得太憋屈了,是爸對不住你,沒能保護你……”席重錦撫著墓碑上褪色的照片,留下兩行濁淚,見者動容。
這無疑是一場悲劇,無論是一孝當先的二叔,還是為愛痴狂的羅嘉依,還是想要當護花王子的宋景軒,都是這次悲劇的推手。
她的心裡有些沉,看著席重錦佝僂的背影,鼻子有些酸。
席英月在一旁攙扶著他,沉默著不說話。
一行人在墓地忙完,已經臨近中午,回到家裡,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羅婉兒一襲長裙,長髮披肩,頭上戴著個貝雷帽,眼神里有些萎縮。
沈覓心中一沉,疑惑地看了一眼席烈。
“你叫來的?你說了?”
席烈眉頭緊蹙,“沒有,我哪有心情。”
“……”
“這位是……”席重錦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
“您好,我是羅婉兒,呃,就是羅家那個小女。”羅婉兒眨眨眼,沖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