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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跟小姑正面懟的,還是個男的!”沈覓說著,手舞足蹈地開始給他描述當時的情形。
“你的關注點挺奇怪。”席烈淡笑,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猜,小姑的內心潛台詞肯定是: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腦洞大開,腦補了一部總裁大戲。
“小姑的注意力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引起的。畢竟以前是萬念俱灰的人。”席烈嘆了口氣,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
沈覓眨了眨眼,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對了,聽說小姑之前有過戀人,而且那個人很不錯,你知道嗎?”
“怎麼,又開始八卦了?”席烈輕笑。
“我只是好奇什麼人能讓小姑再也不找第二個了,小姑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哦?”
席烈沉吟著不答話,把她急得直搖胳膊。
“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在她面前再提。”席烈拗不過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的沈覓,嘆了口氣,率先作出了讓步。
“我保證。”她認真地舉起手,就差發誓了。
“二叔走後,小姑因為心理疾病還入院治療過。後來辦理了退學手續,成了一名問題少女,混跡於各種夜店酒吧。也就是在那期間,遇到了一個酒吧的男人。”席烈說著,重重地嘆了口氣。
“老闆?”她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
席烈聞言搖了搖頭,“只是個調酒師。”
“難怪,小姑說有過那麼一個人,會陪著她喝酒。”她瞭然地點點頭。
“小姑的性格就是如此,加上當時情緒不穩定,看上了那個男人,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別人。爺爺聽說之後勃然大怒,但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一直不敢多說。““因為小姑當時是家裡的掌上明珠,揮霍無度,為了那個調酒師,砸下了一大筆錢,從送名牌手錶包包,發展到送車,最後還買了套公寓給那個人住。那段時間,她的病情稍微穩定了下來,天天泡在酒吧不過喝醉的情況很少,想必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沈覓聞言皺巴起小臉,看席英月那凡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她還真是不敢想像她當初到底有多麼的熾烈。
“後來,被爺爺發現,那個男的還跟別的女人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便苦口婆心地勸說小姑,卻不曾想小姑將當年二叔的死遷怒於他老人家,之後,那男人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了小姑給他置辦的公寓。”
“小姑不會以為是爺爺趕走的吧?”沈覓眨了眨眼,無語地嘆氣,“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反正聽你這麼說,那個男的好渣哦!”
“反正當時,除了拿不走的,什麼都沒留下。”席烈說著眸光冷了冷,“在我們旁人看來,那就是個騙財的騙子。最後順著爺爺反對,找藉口順利脫身了而已。”
“之後小姑一蹶不振,瘋了一般滿世界尋找,無果。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她有過男人在身邊。”席烈說著,有些唏噓。
“那個男人還有消息嗎?”沈覓好奇地問。
“我也很好奇他怎麼能藏得這麼嚴實。小姑的手段你也知道,肯定是不找出來不罷休的,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了音訊。”
“可能,帶著小姑給的錢,開始了嶄新的新生活吧……”沈覓嘆了口氣,有些後悔八卦這些事情了,讓她自己心裡都沉沉的很難受。
“以前我還不懂愛情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可以輕輕鬆鬆改變一個人,毀掉一個人。現在我倒是懂了,畢竟,我也做了不少衝動的事情。”
席烈說著,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沈覓訕笑,“你是鮮花,我是牛糞。”
“好了,別貧。”席烈笑著捏了捏她凹下去的臉蛋,“有了你這牛糞,鮮花才能茁壯成長。”
她嘿嘿一笑,心裡格外的滿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陣困意襲來。
“我想睡個午覺。”她說著,從躺椅上坐起,踱步到了樓上臥室。
席烈跟著上了樓,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眸光裡帶著些複雜的情感。
沈覓被他盯得渾身難受,忍不住翻了個身,蹙眉。
“你在看什麼?看我的腦袋白又圓?”
“沒,你趕緊睡覺。”席烈收回心神,順手幫她蓋好被子,“我不吵你了,去書房辦公。”
見他慢騰騰地站起身,連後背都寫著心事。
“那件事,就這麼重要嗎?”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自顧自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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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席烈便催促她起床,空腹去醫院做檢查,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有時間喝口熱水。
“檢查結果出來了,可以安排手術了!我再跟對方做最後的確認,然後定下手術時間就通知你們。”楊誠仔細地看了看結果,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最快可以什麼時候做?”席烈忍不住問道。
“最快也得等到下周了。得提前入院做準備。”楊誠說著,將助手叫了過來,吩咐她去聯繫骨髓庫和捐贈者那邊。
小護士開心地沖她眨眼,笑眯眯地對她道了聲,“恭喜啦,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