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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會,現在好一點兒,漸漸會告訴我他一天又發生了什麼事。”
符曉沉默,大男人都那樣嗎?心頭悄悄划過失落,他也不願意跟她說嗎?每個人都會遇到開心和煩惱,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要共同渡過這些的嗎?他是不是不願意她也多增煩惱才不說?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希望他能開心。
“有什麼方法嗎?蕭然以前不告訴你,現在怎麼又告訴你了?”符曉虛心求教。
“這個問題……”楊蜜咳了咳,“女人都能做到嘛。”她含蓄地道。
“我又沒有變性。”歧視她啊,什麼叫女人都能做到?符曉鬱悶。
身後的女按摩師輕笑一聲,“符小姐,我想楊小姐是指,您今天在我們這兒美個容,按個摩,再滋養一下,回去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符曉這才聽出言外之意,熱潮上了本就粉了的臉頰。“哦……”她都不好意思說這個行不通,那傢伙每天晚上都跟餓了很久似的,她啥都沒表示他就開始剝她衣服了,有時甚至洗著澡人就進來了,越趕越上臉。
“正好我們這有種精油,很多夫人都很滿意呢,只要您在泡澡時滴一滴進浴缸就行了。”另一按摩師笑道。
“呃,不用了。”她現在都經不起他的折騰了,再來個香香精油……
“可以用,拿一支回去試試。”楊蜜擠擠眼。符曉的性格她清楚,在男女情事上她絕對不會主動的,偶爾誘她主動一次,也能增加他們夫妻的感情。指不定事後唐少還會感謝她。
“這個、那個……”
不知如何開口的符曉最終無奈地帶著兩個精緻的小瓶回家了,聽聞唐學政已經回房間,她笑著上樓,打開門卻空無一人。想一想她敲了敲安靜的浴室。
“誰?”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我回來了。你在洗澡?”
“嗯,進來?”
沒想到他會泡浴,他向來都是淋浴了事的。是不是想放鬆一下?符曉想了想,推了磨砂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唐學政躺在浴缸里,見到進來的小女人挑了挑眉,今天吹了什麼風?
額前的濕發垂在眉間,強壯的身軀若隱若現,俊美的男人莫名地在霧氣中增添了一絲魅惑。符曉即使不知與他歡好了多少次,依舊不怎麼敢正視他的裸體。
“來。”手臂抬出水面引起一陣水花,他朝她勾勾手指。
“不許拉我下水。”她首先警惕地申明。
“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唐學政頗為無辜,“怎麼樣,美了沒?”
符曉撲哧一笑走近他,坐在浴缸邊緣,偏頭給他看,“你看我美了沒?”
“嗯,老爺瞅瞅,”帶著濕氣的胳膊絲毫不在意地壓在她的腿上攀過她的腰將她拉近,起身湊上去蹭蹭她,“香,”然後再仰頭親她一口,“美。”
“我的衣服……”符曉無奈地笑笑推推他。
“我們媳婦兒又變美了。”唐學政哪裡放過她,慵懶地壓在她身上低低笑著。
“就知道你又耍無賴。”符曉認命了,沒好氣地撥撥他頭頂的濕發。
唐學政低笑兩聲,環著她躺在她的大腿上不願離開。
符曉也就由著他,掬了水淋他強壯有彈性的後背,“累了?”她輕聲問。
“有點。”
“我正好買了瓶去疲勞的精油,放水裡用的,不然我拿來唄。”她可不好意思說還有一瓶催情用的。
“不用,你們女人用的。”唐大少拒絕得很乾脆。
“很多男人用的。”
“那也不用。”
“反正你明天早上還要洗個澡,什麼香味被水一衝不就沒了,聽說那種是去疲勞特別好,睡一覺起來精神倍棒。”她已經搬出按摩師的推銷說辭了,容易嗎她?
唐學政胸腔震動兩下,這麼賣力地勸了,好歹也該給個面子啊,“那你去拿吧。”
“好,你等著。”符曉見他答應了,興沖沖地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捏著一尾指高的小瓶進來,眯著眼看看上面的用法,打開瓶蓋往水裡滴了一滴。
淡淡的香味飄散出來。
符曉將瓶子放在架上,用手攪拌兩下滿是泡泡的浴缸,嘿嘿笑問,“有沒有感覺?”
唐學政咧嘴回以一笑,“有沒有感覺……”他突地伸出手,猛地就將他的妞拉進寬大浴缸,“你也試試不就知道了。”
穿著衣服的符曉立刻整成了落湯雞,她簡直無語問蒼天,瞪著他咬牙切齒,“唐、學、政!”他這個大無賴!
“怎麼了?”臉皮比銅牆還厚的男人已經好整以暇地解著她衣服了,“我看你衣服都濕了,還不如再洗一個澡舒坦舒坦。”
撥開眼前的濕發,她泄憤地在他堅硬的肩上咬一口。
唐學政還樂得很,由著她咬,繼續剝著她衣服,解不開就兩手一扯,撕開了事。
待她像他一般身無寸縷,他迫不及待地尋了她的唇,饑渴地含了進去。
一場雲雨,符曉靠著唐學政躺在已然變冷的水裡,回想起楊蜜的話,振作起精神,清清嗓子,閒聊似地開口,“我今天就在辦公室呆了一天,無聊死了,你今天做了什麼啊?”
送了兩個商業間諜,無情地分解了兩個公司,這些事怎麼能跟她說,只會讓她更厭惡,“沒做什麼。”他懶懶親吻她的肩。
符曉的眼神黯了黯。
☆、第 97 章
她繼續問道:“有沒有什麼好笑的事?”
“剛剛拉你下水算不算?”
“……我說你工作的時候。”符曉嘟嘴。
“那沒有。”這些工作有什麼樂趣可言。
“那你遇到什麼煩惱了嗎?我看你這些天都不怎麼開心。”
唐學政眼裡幽光一閃,肌肉緊繃了一瞬,轉而嬉皮笑臉,“我們媳婦兒怎麼看出老爺我不開心了?”
“你本來就是。”符曉低頭擺弄他的手,“你不開心我也不高興呀,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
他明白她早就發現了,她什麼也不提,卻是想盡辦法讓他高興,但是她越是這般善解人意,他就越焦躁,幾近惡性循環。他怎麼能告訴她,他知道了自己是害她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還厚臉皮地享受她的溫柔……“我沒……”
符曉猛地抬頭,直直對上他眼裡來不及收回的深深憂慮,一時間竟也生了氣,“你不願意跟我說就算了,也不用騙我!”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他難過的時候還發脾氣,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控制不住。明明心裡有事,他為什麼不願告訴她?難道她還不值得他信任嗎?夫妻之間連這點也不能共同面對,那以後的漫漫長路怎麼走過?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推開他,抽了浴巾隨便一裹就出了浴室。
沒想到她竟生氣了,唐學政低咒一聲,隨便擦了身子套了浴袍也出了浴室,見符曉賭氣地背對著他濕著頭髮側躺在床上,他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蹲在她面前,“頭髮濕的,明天又叫頭疼。”
符曉閉著眼,翻過身不理他。
“行,您躺著,小的幫您吹。”唐學政拿了吹風筒,真箇打開對著枕頭上的黑色濕發就吹起來。
符曉頭用力亂搖,一蹭一蹭蹭到大床的另一頭,依舊背對著他生氣。
這毛毛蟲般的舉動讓唐學政的雙眼染上笑意,他的媳婦兒果真世界第一可愛!思及此,他的眼神又變了變,自己也爬上了床,從她背後一把將小女人抱在懷裡。
符曉用力掙扎,唐學政只稍用些力就牢牢將她按在懷裡,“媳婦兒。”他在她耳邊低語,“別惱,我是有事,而且很重要……沒有人幫得了我,所以,這陣子別管我,過段時間就行了。”他一定要自己走出來,他不能承擔失去她的風險。
聞言,符曉雖然還有些失望,但也不再掙扎,過了片刻,她緩緩轉過來,仰頭看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能幫忙,你要說。”
唐學政喉頭動了一下,“當然。”她還能在他懷中,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他親了親她,“現在能吹頭髮了嗎?唐夫人?”
“你也要吹!”
第二日,符曉休息,她坐在莫於非的病床邊,應他的要求削著蘋果。
“削個兔子出來。”病床搖了上來,莫於非一邊看電視一邊百無聊融賴地道。
符曉習慣了,瞟他一眼,“您看台灣偶像劇了吧?”
“你怎麼知道?”莫於非的眼馬上亮了,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