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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這麼有文學造詣嗎?”唐學政受寵若驚。
“您太謙虛了。”看樣子她電腦里該翻的不該翻的都被他翻了……等等等等,還有一樣他絕對不能看到的東西,他應該沒有看到吧?一定沒有吧!符曉表情很忐忑,但又不敢明目張胆地問出口,憋在心裡發慌。
唐學政依舊平穩地開著車。
兩人就這要沉默了一會,就在符曉悄悄放下心來的時候——
“對了,回去把你裡面的A片刪了吧。”
好想去撞擋風玻璃!整張臉通紅地埋進雙手裡,符曉面臨著人生最尷尬的一刻。
唐學政就是想看她這般窘迫的模樣,他的唇角悄悄上揚了一個弧度。
“我是有理由的。”掙扎了半天,她還是覺得應該讓自己已然烏黑的形象漂白一下,於是弱弱地開口了。
“嗯。”他示意她說下去。
“我是工作需要。”
“……”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越描越黑?跟火燒雲似的臉頰又添一層,符曉口齒不清地道:“不是那種工作,是那種工作!那種需要點臨場經驗的工作!”
“……”要不是他天天晚上看她都在家裡,還真要誤會了。
“哎呀,我在寫小說!現在的小說總要有那種情節的!我自己又沒經驗,不就只能找A片來看了!”符曉豁出去了,一古腦地全招了。
“媳婦兒,別逗我悶子。”唐學政皺著眉偏頭看了她一眼。
“啥?”能不能講普通話?
“你總不能告訴我其實你是寫情愛的作家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她走的是女性路線沒錯。
“你自己遲鈍得可以中頭獎,還怎麼去寫別人的愛情故事?”唐大少真困惑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反正她每次都寫一點點帶過去曖昧一下就行了。
“你這不是欺騙讀者嗎?跟我說說,你寫人□時都寫些什麼?”男人果然只對這種事感興趣。
她為什麼要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啊啊~~符曉窘得無語。
“白描的還是具體的?”
“唐學政!”
“看著A片的男女主角照抄的嗎?你那上面的都沒什麼創意,這麼普通的能行嗎?”
“你能不能閉嘴?”
“沒關係,我們可以實踐一下,所謂事實勝於雄辯,等我伺候你一回你就會發現那些外強中乾的片子索然無味。”污了她視線。
“求你閉嘴好不好?”
“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
火山終於爆發了,“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欺負夠了的唐學政笑得開懷極了,嫻熟地將車右拐進停車帶,一把拉過她就狠狠封住她嬌艷的紅唇。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看除他以外的男人,尤其是裸、體,的!
符曉從來沒有想到只單單多了一人,自己的生活就變得大不一樣,明明好像只是吃飯時多了一副碗筷,聊天多了個對象,下棋時多了個棋友,遊玩多了個同伴,困難時多了個援手……不知什麼時候起,唐學政就變成了她最大的靠山,無論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她根本就不用動腦筋,他就能幫她處理得妥妥噹噹,完美得挑不出一絲毛病。
她有時在想,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很多好事。
當然這種明顯迷戀的話語還不能對著他說,因為他哪點都好,就是有一樣讓她頗傷腦筋。
就像現在,他們剛剛明明是在看火影,可是不知不覺,她就到了他的懷裡,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纏綿熱吻,再不知不覺,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衣擺里探了進去……
“不行!”符曉像是被他指尖的溫度灼傷到,立刻清醒過來推開了他。
唐學政的劍眉微微蹙起,他平息著自己粗重的呼吸,眼裡還帶著未散去的□鎖著她不放。
這段時間已經有些經驗的符曉立刻為他遞上一杯冷水。
唐學政不想接,躁熱的身軀吶喊著釋放,他低啞開口,“媳婦兒,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前前後後加起來大半年他都沒碰過女人了,在認識她之前……這個不能說……重點是現在她連車都學會了,他卻還不能直上本壘?
他問得這麼直接,被嗆住的符曉咽了咽口水。她也明白像他這種精力旺盛的男人肯定在那方面也……可是,說到底他們在一起也才一個月不到啊,第一次談戀愛的她哪能有那麼豪放,第一次聽說很痛的……
“那啥,”符曉站在他面前,低頭不敢看他,“我曾經預想過,跟人談戀愛,應該是接觸個一段時間再牽手,然後兩三個月以後可以擁抱,再過幾個月接個吻啥的,再然後,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兩人再真正在一起……”
她每弱弱說一個階段,唐學政的臉就黑上一層,聽到最後,聽她再來了個摸稜兩可的水到渠成,他直接就崩潰了,“你……玩真的?”玩笑不是這樣開的吧,照她說的半年以後才能打個啵?
☆、第 37 章
見他那臉色有點如喪考妣,符曉抬頭嘿嘿傻笑,“我只是調節下氣氛。”
這傢伙……唐學政鬆一口氣的同時才稀奇地發現,她說的話他倒是總是當真。“你把爺嚇出心臟病來了。”他長臂一伸,又將她抱進懷中。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人一旦不在他的範圍之內,他就覺得少了些什麼似的。
符曉也從不習慣到習慣賴進他的懷裡,“我想表達的意思是真的呀。”
眉頭深鎖了許久,唐學政才極為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我等。”說完還十分不情願地緊了緊她的嬌軀。到了嘴邊的美味,難道要一直含著……
知道他肯定會答應,但也沒想到他一點也不強求,符曉心裡湧起一陣莫名喜悅,“你真好。”她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唐學政舔了舔她親過的地方,長長嘆了一口氣,不對她好還對誰好?只是這對她好,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別嘆氣,別嘆氣,看火影,看火影。”符曉打哈哈。
凝視她那張明顯放鬆又好像有點愧疚的小臉,唐學政搖了搖頭,“磨人精。”他發泄似的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上一口。
“再別咬了,我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了。”符曉抗議。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聞言,唐學政撥開她的頭髮,果然看到密密麻麻的吻痕,拇指撫過一個新種的紅艷糙莓,他的眼神又逐漸深邃,視線尋著她滑嫩的頸項下滑,沒地方再咬可以往下發展……
符曉敏感地輕顫。
“離我遠點。”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唐學政放開她。媽的原來所謂禁慾就是這麼一回事,果然是酷刑!那些處男是怎麼熬過來的?
符曉飛紅了臉,乖乖地坐向旁邊的單人沙發。
屋子裡散不開一室的曖昧氣息。符曉偷瞄好像真很焦躁的唐學政,想著該怎麼轉移他的注意力,正巧他的電話響了,她呼了一口氣。
“餵?”唐學政口氣惡劣地接起電話。
“靠,火氣這麼大,欲求不滿啊!”另一頭的莫於非痞痞地調侃。
……他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唐學政眯了眼,自然不會傻到承認這種讓他笑掉大牙的事,“幹什麼?”他是不是真太閒了?
“別介,沒事我就不找你了。”他基本把他的失蹤歸為回歸孤寂行為,沒啥他還真不想打擾他。
聽他這麼說,唐學政倒是舒坦了點,終於有點事分散他的注意力,“說。”
聽他真不怎麼高興,莫於非也不廢話,直接挑明主旨,“肖淺淺發飆了。”
“哦。”關他什麼事。
就知道他這種反應,莫於非進一步闡述,“你知道她什麼身份回來的嗎?前途無量的新晉檢察官。你知道她見不到你發了什麼狠嗎?她主動接手了老金家的案子,原因是她覺得我比較在意這個案子,那就肯定跟你有關。你知道她現在查到哪裡了嗎?昨晚她去你的酒吧臨檢了一次。”
唐學政扭了扭脖子,示意符曉幫他削個蘋果。
符曉點了點頭,進廚房去拿水果刀。
“你他媽女色誤事,還有臉找我?”要不是她從他嘴裡套出了點什麼,鬼知道他對老金家的案子在意。
“嘿嘿,不愧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兒們。”莫於非拍了了馬屁,“有什麼辦法,你看了現在的肖淺淺就明白我的身不由已了。當年的她還有點青澀,現在……嘖嘖,絕對是司法檢、不,整個北京城的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