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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學政開始緩緩脫著睡衣。
“唐學政……”小女人弱弱喚道。
“嗯?”今個兒再求也是白搭。
“我們膝蓋都疼……”貓叫似的聲音撓得人痒痒的。
他渾身都疼。唐學政在心裡頭反駁,慢斯條理地上了床。
“你輕點兒……”在眼前被大片陰影覆蓋後,她終於抵著他堅硬的胸膛說出主旨。
男人一愣,從胸膛里震出愉悅的笑意。他倒是忘了,這傢伙答應了的事不知道怎麼反悔的。在她身邊側躺下來,捧著她的臉吧唧親了兩口,“放心,老爺疼你。”
“唔!頭髮濕的。”涼涼的打在臉上,符曉笑著往後縮。
粗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拉了回來,“一會就干。”這小妞勾起他□的速度快得讓他幾乎不可思議。就一個親吻,一個嬌笑,就讓他想從頭到腳吃干抹淨。饑渴的唇舌不停地吸吮著她的蜜液,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禁也從體內升出異樣熱潮。
相濡以沫之際,男人將薄被一把扯開,驀地抱住她一個翻身,讓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符曉小小驚呼出聲。
一邊尋著她的紅唇,唐學政一邊擁著她坐了起來,不停地索吻,“寶貝兒,這次讓你在上面。”
這方面知識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挺豐富的符曉立刻明白過來,扭得跟麻花似的,“不要……”那樣的姿勢,好丟人啊……
唐學政哪裡還受得住這樣的她?粗魯地扯開她的睡衣,熾熱的吻一遍遍熨過那嬌嫩的肌膚,“不要你還扭!”
“我沒有……”理智漸漸在遠去,符曉都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靠近。
“小騙子。”熟練地解開內衣,他滿意地含住乍現的小櫻桃,男人不再多言,埋頭品嘗久違的盛宴。
伴隨著嬌吟與喘息,朦朧月光下,照著兩個交纏的身軀,孤單已久的大床上終於琴瑟和鳴。
符曉悠悠轉醒,身旁留有餘溫,人卻不知去了何處。門外傳來隱隱的說話聲,她聽了一會,沒聽清他在跟誰說話,卻也不知為何,緩緩勾起了一個開心的笑弧。
又賴了會床,她懶懶起身,昨晚他始終還是記著她有傷在身,意猶未盡地滿足了一回就放她睡覺了,只是,那一回也夠她受的了。
捏了捏酸痛的脖子,眼前銀光一閃,她眨眨眼,抬起右手一看——中指上什麼時候給套了個碎鑽閃耀的白金戒指?
動了動手指,她才憶起昨天回到家後他又匆匆出去了會,還以為有什麼事,原來……嘻!她喜歡這種低調的浪漫。
趿鞋出門,本想給他一個早安擁抱,卻見他坐在離臥室最遠的餐廳,面前擺著個電腦,雙手在鍵盤上忙碌,耳上掛了個藍牙,正壓低了聲音跟通話中的人說著什麼。只是聽到房間處有了動靜,本是盯著屏幕的眼刷地直射過來,見她穿著可愛的睡衣站在門口,笑語吟吟地看著他,本是肅然的表現頓時化開,唇角也勾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直勾勾地注視她。
看他忙,也不好意思打擾,對他笑了笑就往洗漱間走去。
梳洗完畢,出來時他還在忙,於是她輕輕走近,無聲地問他吃過早點沒有。
他搖了搖頭,忙中抽空還拉著她親了一口。
符曉不好意思,怕被他通話的人聽到,只讓他淺嘗了下就避了開。唐學政不滿意地捏捏她的小蠻腰。
沒理他,她轉身打開冰箱,打算烤些吐司,再熱兩杯牛奶。
工作的男人的視線已經離開本該專注的工作,膠在開始忙碌的小女人身上,隨著她背影的移動而移動。瞧瞧多賢惠的媳婦兒。
受不了誘惑,他離了餐桌,走到她身後環住她,就像個大型樹獺,她走到哪就跟到哪,一邊講電話一邊偷香,說話的熱氣在她耳邊撓得她痒痒的。符曉無聲地嬌嗔了一眼,他不痛不癢,依舊我行我素。特別是在看到她中指戴的戒指後,滿意得不行,時不時抬起她的手親兩口,也不管她是在洗東西還是在幹什麼,還伸出他手上戴的對戒給她看,換來她的嬌笑。
負了個大包袱,符曉總算將一切準備就緒,把早餐裝進碟子裡,她推推趴在身上的男人,指指餐桌。期間唐學政掛了電話,只跟她說了一兩句,來著正式早安吻時,又有電話進入,他不想接,她卻避開了他,紅著臉叫他做正事。他不得不重新掛上耳機——沒辦法,他退了軍隊的消息總算是傳出去了,看來鬧得挺大,他今天才換了常用的手機卡,立刻各方各面的電話都來了。
這下男人乖乖地拿了兩個盤子放到餐桌上擺好,符曉旋即放上了兩杯熱好的牛奶。
糙糙與對方客套了幾句,唐學政掛了電話。打算好好吃個愛妻早餐,電腦上又開始嗶嗶響起來,他無奈地瞄了一眼,臉色又變得正經,長腿一跨坐了回去,一邊戴電腦上的耳機雙手一邊在鍵盤上噼里啪啦起來。
符曉默默吃著早點,看他這次是少說話多用鍵盤,於是兩三下解決了自己的早餐,攤到他身邊坐下,趁他不說話的時候,撕了麵包片餵到他嘴邊。
唐學政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愉悅與火熱,凝視著她張開嘴將麵包吞進肚裡,還順勢咬了咬她的指尖。
符曉沒好氣看他一眼,還是繼續撕了麵包餵他,中途還舉杯餵他喝些牛奶。唐學政不愛喝這個,但今天情況太特殊,居然不知不覺就把一杯給喝光了。
伺候他吃完了早餐,她將東西收拾乾淨了,看他可能還要忙很久,便決定回屋也工作一會。
“幹什麼去?”見她要走,唐學政拉住了她。
“去工作。”她指指房間。
“介意我也一起嗎?”他問。
他的客房沒有工作的地方。符曉點頭。
兩人一同進了房間,符曉讓他坐在書桌旁,為他插好電源,她自己坐在旁邊的電腦桌前,開了機,也把耳機往頭上一套,看了他一眼,也開始工作。
兩人都是做起事來專注的人,倒是相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符曉休息片刻,她扭了扭脖子,看向還全神貫注的男人,忽地覺得這樣真好。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視,唐學政也轉頭看她,見她笑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撈過她就是一吻。
兩人忙到中午,午餐時間,符曉咬了咬筷子,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北京啊?”聽他的電話,似乎很多人都在催。
唐學政挑挑眉,“等爸媽過來把婚事辦了,咱就回去。”
“哈?”
“哈什麼?老爺子已經回去準備北京的事了,你姑姑也開始置辦這邊的婚禮,也就這幾天的事,看個好日子,你就可以嫁人了。”唐學政胃口很好,吃得很歡樂。
“不會吧?”她還以為是開玩笑,難道來真的?
“不會什麼?要不是老爺子千交待萬囑咐,我今天就領了你上北京領證。”以免夜長夢多。
符曉嗆了一聲,“有沒有那麼急啊?”
唐學政放下碗筷,“你這小妞,非得把老爺我給整內傷。這態度,看樣子不想嫁爺啊。”
“不是……”
“行了,一個願娶,一個願嫁,你還有什麼意見?”唐學政打斷她,非常民主地詢問。
符曉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有你這麼逼婚的嗎?”
“錯了,我這是求婚。”
符曉笑得更大聲了,“那最不浪漫求婚獎,非你莫屬。”
“人都到手了,還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麼。”唐學政痞笑著捏捏她尖尖的下巴。送玫瑰就費掉他多少腦細胞,有這空還不如滾床單來得實際。
“就這態度,誰還敢嫁。”符曉噘嘴瞟他。
“寶貝兒,晚了。”唐學政“痛心疾首”地搖搖頭,“請神容易送神難,誰讓你這麼不小心。”勾引了他。
☆、+小番外
當符曉還以為只是玩笑話的時候,一切已經在有效率地操作。在唐家爺爺和符家奶奶的全盤掌控下,唐學政的父母,加之他的幾位伯叔小姑,全都在三天後抵達。而符姑姑也在這幾天把該辦的都辦好了,於是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符曉童鞋很潮地閃婚了。
隔天,唐學政就將昏睡的嬌妻打包丟上飛機,雖然已經舉行了一場婚禮,但這對於他來說是遠遠不夠,他要的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證據。
送走了他們,符姑姑和她的丈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唐學政的母親怕傷了兩家和氣,不再提當年的事。這樣那筆錢也算是過關了。
他們哪裡知道韓玉素並不是怕傷兩家和氣,而是當年她開支票的時候是瞞著丈夫和公公的,她怕這件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頓責罵,並且兒子一直在旁,她也從沒想過透露當年的一絲一毫。只是在心裡覺得既然符曉當年收了錢,還裝成這般無辜,對她的印象怎麼也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