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封旬坐在床邊,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臉蛋兒,涼涼的,是眼淚。
「兒砸,他不會醒不過來了吧?」封旬不確定的看向封東時。
「不會。」
「那會變成痴呆嗎?」那群王八造的,給這么小的孩子吸了那麼多乙醚,真該把他們丟進海里去餵鯊魚。
「……不會。」
封東時已經懶得再理他了。
他是翹班出來的,警局那邊梁邱在盯著。
除此之外——
局裡為了找姜家這個小子已經快忙翻了。
這老頭子倒好,居然還敢把人留在這兒,他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給封北霆惹了多大的麻煩。
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他能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透著死寂的眸子微微低垂著,封東時沉默的轉身離開。
「誒……兒砸你這就走啦……
我串了糖葫蘆,你吃兩串再走唄。」
聞言,封東時腳步微頓。
糖葫蘆……
小花愛吃糖葫蘆。
他轉頭對站在旁邊的封徊說,「打包,帶走。」
「……好,您要幾串?」酒吧怎麼忽然變糖葫蘆攤了?
「全部。」
「……好嘞。」一點也不給別人留啊。
見封徊把自己剛蘸的糖葫蘆都給封東時裝起來了,封旬忍不住開口阻攔,「兒砸、兒砸,你給那小胖小子留一串兒,別都拿走啊。」
封東時像沒聽到他說話似的走了出去。
封旬:「……」
大概是被無視習慣了,他除了嘆氣什麼也沒做。
握了握姜諾的小肉手,封旬素來冷沉肅殺的眸中浮現了一抹柔光,忽然興致勃勃的問封徊,「你說將來小四和小眠眠的孩子會不會像這孩子這麼招人稀罕?」
「按照四少和姜小姐的基因,他們倆孩子的顏值一定逆天。」
「我說的是性格。」
「……那就夠嗆了。」兩個變態養出來的孩子,那妥妥的小變態沒跑了。
既然是變態,那就肯定不會和「招人稀罕」掛鉤了。
「其實您如果著急帶孩子的話,還是盼盼大少爺和二少爺更靠譜,畢竟那兩人已經結婚了,進度在那擺著呢。」
「你看梁邱那個尿性,連女兒都看那麼緊,他能讓我把孫子帶走?」
「那您覺得姜家會讓您把孫子帶走?」
「……」
封旬覺得他的心在隱隱作痛。
說話間,姜諾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朦朦朧朧的看到床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沒看清,還以為是姜隹,於是喃喃喚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可把封旬叫的心滿意足,忙笑著應了兩聲,頂著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往姜諾面前湊了湊。
「覺得怎麼樣?還難不難受?」
姜諾覺得這聲音很陌生。
他徹底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臉上帶疤的彪形大漢,瞳孔一縮。
「你、你是誰?」
「你別害怕,爺爺是好人,壞人都被我打跑了。」封旬自以為和善的朝他笑了笑,其實面目猙獰,很是恐怖。
封徊:「……」
別說小孩子了,連他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原以為姜諾會被嚇哭的,誰知這孩子膽子倒大,居然就那麼定定的望著封旬,說,「那……那好人爺爺你能送我回家嗎……」
「額……」
「你不送我回家,那你還是壞人。」
「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哪有長我這麼慈眉善目的壞人!」封旬試圖說服姜諾,「對了!封北霆!
你應該認識封北霆的吧,他去過你家。」
一聽封北霆的名字,姜諾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他是我小姑父!
爺爺你也認識他啊?」
「豈止認識!他是我兒子!」
「你是小姑父的爸爸……那你一定是好人……」因為小姑父就是好人。
終於說服姜諾相信了自己,還沒等封旬得意的笑笑,就聽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門外是封北霆那張布滿寒霜的臉。
滿身冰寒的走進臥室,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姜諾和坐在床邊的封旬,目光像刀一樣寒冽。
封旬:「……」
這一幕似曾相識。
原來歷史真的會驚人的相似。
姜諾一看到封北霆,瞬間就興奮的從床上坐起來,眼前卻忽然黑了一下,頓了一下才開口,聲音倒是很有精神,「小姑父!」
「誒呀,兒砸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封旬原本小心翼翼的賠著笑,可他一看封北霆根本不為所動,笑容不禁有些心虛,「別、別、別……兒砸,別嚇著孩子……」
封北霆逕自越過他走到床邊將姜諾一把抱起,眸中閃動著幽暗的光,「我待會兒再跟你算帳!」
「誤會,這是誤會啊。
不是我把這孩子綁回來的,我是在救他,你的人難道沒告訴你嗎?」
姜諾胖乎乎的小手摟住封北霆的脖子,天真的揚起一張笑臉,「小姑父,爺爺是好人。」
「呵!」
「你看、你看,小胖小子都這麼說,你可不能冤枉我。」
明明就是封北霆自己的人從綁匪手裡救回了這小孩,他只是見他情況危急才讓人把他帶回酒吧治療,畢竟如果直接送他去醫院的話,將來一定會被姜家查到他們身上。
正是因此,他才叫了封東時過來。
封北霆沒理他,從床上拿起一條小毯子將姜諾裹住,抱著他走出了臥室。
「小姑父……我頭暈想吐……」
「那你趴在我肩上,閉上眼睛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嗯嗯。」
姜諾側過頭,將臉埋在了他的頸間。
封北霆將手機開機,幾條未接來電和信息映入眼帘。
通通是姜亦眠的。
他猜到了。
剛剛他在進行一筆交易,按照行規不能攜帶任何通訊設備,因此錯過了她的電話。
他想,某些陳舊既定的規矩是時候該改改了。
如果今天出事的是眠眠,結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撥出姜亦眠的電話,等了一會兒她才接通。
「封北霆!終於聯繫上你了!
小姜姜被人綁架了,你……」姜亦眠的聲音中帶著很重的鼻音,明顯是在哭,聽得封北霆的心一陣抽痛。
「眠眠,他在我這。」
「什、什麼?!」
「小姜姜在我這裡,很安全。」他點開免提,對姜諾說,「是小姑姑,跟她說句話。」
姜諾聽話的開口,奶聲奶氣道,「小姑姑,我跟小姑父在一起……還有一個長的嚇人,但是好人的大鬍子爺爺……」
姜亦眠:??
封旬:!!
忽然被cue的封旬虎軀一震。
他扒著門框偷瞄他們,滑稽中透出一絲心酸。
封徊扶額,覺得這一幕簡直沒眼看。
老子怕兒子怕成這樣,九爺也是第一人了……
「這是怎麼回事?小姜姜怎麼會在你那裡?」姜亦眠的聲音壓的很低,顯然是在背著家裡人打電話。
「他吸入了過量的乙醚,老頭子帶他回來治療。」
其實前幾天姜諾給封北霆打電話讓他去姜家,他在那遇到徐卉時就覺得那女人有古怪。
那是一種直覺。
對危險事物的一種敏銳感覺。
再加上當初調查姜諾身世的時候他就對徐卉的為人有過了解,所以他就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姜諾,擔心會出什麼事兒。
沒想到真被他給料中了。
今天早上那幾名綁匪將姜諾擄走之後,其實他的人一直在跟著。
他們隨時都能出手把人救下來,只是市中心內探頭太多,未免留下行蹤他們才遲遲沒有動手,一直到那伙人將姜諾拉到了郊外,他們趁徐卉和孫堯去領人的時候才把姜諾救走。
不過那時姜諾已經因為吸入乙醚陷入了昏迷。
說來也巧,封旬正好去郊外的墓園給媳婦掃墓,碰到封北霆手底下的人就好事兒的跟著摻和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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