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再一次被他綁架了
姜亦眠失蹤了!
姜鈺根據她在電話里說的遊樂場找到了姜諾,可警察去酒吧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他們根據姜諾手錶的定位鎖定了她的位置,可趕過去之後只發現了一個手錶。
顯然,對方利用這個手錶轉移了警方的注意力,趁機將她帶去了更遠的地方。
酒吧的監控壞了,什麼也沒有拍到。
「爸爸,小姑姑去哪兒了?」姜諾被林淺抱在懷裡,天真的問道,「她說和我玩躲貓貓,可她怎麼一直沒來找我呢?」
「噓——」林淺的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唇上。
「媽媽?」
「爸爸在想事情,我們不要打擾他。」林淺的聲音很疲憊,吐字有點艱難,她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很蒼白,「小姑姑……有些事情要去做,等她忙完就會來找你了……」
她勉強說出這句話,像是聲音很難衝破牙關。
姜鈺沉眸坐在窗邊,沉默的像一尊石雕。
他臉部的線條繃的很緊,像是內部的壓力已經難以承受。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踮著腳尖溜過去,厚重的死寂籠罩下來。
阿瓦隆小鎮就那麼大,警方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姜亦眠的蹤跡。
姜鈺推測,他們一定已經帶著姜亦眠離開了卡特琳娜島,因為如果他是那伙人,就一定不會待在那座島上坐以待斃。
一旦警方包圍了那座小島,他們就插翅也難逃了。
所以,他們連夜趕回了洛杉磯。
果然,他們前腳回來,後腳綁匪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們要兩千萬美元的贖金,而且一定要姜鈺親自送過去。
交易時間在明天早上八點。
姜鈺赤紅的眼睛盯著錶盤上的指針緩緩爬過,下顎線繃的越來越緊……
*
姜亦眠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死寂籠罩了房間。
她抬起手舉到眼前,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名副其實的「伸手不見五指」。
某個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瞎了。
她從床上起身,不知是不是迷藥的藥效還沒完全消失,四肢有些發軟無力,這個發現讓她本就蹙著的眉頭皺的更緊。
鋪天蓋地的黑暗席捲了她,整個世界都變的狹***仄,某些久遠的記憶像潮水一樣去而復返,充斥在她的腦海中,恐懼因此被成倍的放大,那一句「眠眠,好久不見」成了困擾她三年的夢魘。
而現在她所經歷的一切,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一樣的黑暗、一樣的寂靜、一樣的令人恐懼。
蜷縮著抱膝坐在床上,姜亦眠緊緊的閉起眼睛,一遍遍的在心底說服自己冷靜。
「呼——」
她深深的吸著氣,像是要將心底的恐懼隨著那口氣呼出去。
她回憶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想起了給她調酒的那名酒保以及他遞給她的那杯雞尾酒。
他和那些跟蹤她的人是一夥兒的?!
似乎有些說不通。
那杯櫻桃口味的雞尾酒,她總覺得是特意為她設下的。
她只是淺淺的聞了一下就覺得頭暈,顯然問題不在酒水裡,而在那股香味里。
因為四肢無力,姜亦眠並沒有強迫自己下床,而是坐在床上活動手腕、腳腕,等待體力慢慢恢復。
她身上的衣服被換了,是一套長袖長褲的運動裝,摸起來料子不錯。
手術刀沒在身上,姜諾的電話手錶也不翼而飛。
簡單了解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之後,姜亦眠暫時忘記了害怕,反而有些懵。
如果說拿走手錶和手術刀是為了杜絕她想辦法逃走,那給她換衣服這個操作是為了什麼?
擔心冷氣太足她會感冒進而引發高燒不治而亡?!
不止如此……
她發現她手上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
用紗布包著,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有綁匪這麼對待人質的嗎?
心裡存了疑,等體力恢復了一些姜亦眠便摸索著下了床,床邊有一雙拖鞋,她試探著將腳伸進去,大小剛剛好。
姜亦眠:「……」
她心裡越來越毛了。
假如綁架犯的目的是讓她不安,那她不得不說,對方完成的真叫一個好。
地上鋪著地毯,踩上去軟軟的,一絲聲音也沒有。
這個晚上很安靜,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
姜亦眠是從左手邊下的床,她順著牆壁摸索著往前走,十幾步之後,她摸到了門把手。
咔噠——
沒打開。
門被上了鎖,她一點也不意外。
繞著整間屋子轉了一圈,姜亦眠得出的結論是:她可能被關在了一個地下室里。
有門,沒窗。
隔音,很靜。
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除了她的心跳和呼吸聲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人清醒著,處在一個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比這更恐怖的是,姜亦眠曾經經歷過這種情況。
三年前。
叩叩——
她試探著敲了下門,「有人在嗎?」
姜亦眠只是隨口一問,她其實根本沒抱任何希望,不成想,居然真的有人回答!
不過驚悚的是,聲音是從她背後傳來的。
「有。」
男人的聲音壓的很低,音色沉沉的,很性感,隱約透著笑意。
姜亦眠感覺,那也許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而是像貓捉老鼠那樣引發的興趣而已。
她沒敢回頭,就那樣站在原地,背脊僵直,手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被試了定身法一般。
驚恐在一瞬間點燃了她整張臉。
不是因為黑暗,不是因為忽然響起的聲音,不是因為未知的黑暗中藏著未知的人,而是那道聲音,和三年前綁架她的那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些年,他的聲音從不會在她的噩夢中缺席,所以她絕對不會認錯。
「眠眠。」男人又這樣叫她,「過來。」
姜亦眠一驚,冷汗順著背脊緩緩流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響起,「你……你是誰……」
話落,她懊惱的閉了下眼睛。
她從未像此刻這樣嫌棄自己膽小愚蠢。
她問了一個註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如果他會暴露自己身份的話,就沒必要把她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了。
猛然想到什麼,她驚愕的抬頭妄想虛無的黑暗。
是她認識的人!
或者說,是怕被她認出的人。
否則根本解釋不通對方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種地方。
男人輕輕笑了一下,像是在嗤笑,姜亦眠分辨不清,她聽到他說,「眠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生氣的。」
「你……」他什麼意思?
「到我這來。」
「……我看不到。」她悄無聲息的轉過身,循著聲源轉頭看去。
頰邊的碎發忽然輕輕飄起,接著又悄無聲息的落下,與此同時,姜亦眠被一雙手臂環住了腰,帶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里。
「我在這兒。」男人的唇貼著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和輕柔的聲音一起飄進了她的耳朵里,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感覺到懷裡的人瞬間變的僵硬,男人的語氣愈發溫柔,近乎詭異的溫柔,「怕我?」
姜亦眠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男人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輕柔的不可思議,「怕什麼呢,我又不會傷害你。」
「你……你猜我信嗎……」按照他的思維,綁架不算傷害嘍?
她的反唇相譏似乎取悅了他,姜亦眠聽到他笑了,很好聽。
「別怕,我們只是太久沒見了。」
姜亦眠悲哀的想,的確是很久,三年……
她再一次被他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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