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年少的他就如此美麗
忽然想起什麼,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方媛的電話。
「阿瀾?」
「媽,我回來了。」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深沉的夜色,「有點感冒,擔心回家會傳染給姜姜和大嫂,這幾天就先不回去住了。」
「嚴重嗎?吃藥了沒有?」方媛的聲音從另一端柔柔傳來。
「嗯,您別擔心。」
「好,那你早點睡吧,別熬夜。」
「晚安。」
掛斷電話,姜瀾垂眸看著樓下時不時就開來幾輛車,男男女女從車上下來,似乎打算來酒吧狂歡買醉。
可他們似乎連門都沒進來就直接離開了。
Muse……
這間酒吧果然像神話世界一樣藏著許多秘密呢。
想到封北霆和這間酒吧可能存在的關係,姜瀾眉心微低。
他之前就對小眠說過,她給自己選了一條異常艱難的路,現在看來,僅用「艱難」二字已經形容不盡其中的重重阻礙。
這是蜀道,其難難於上青天。
他能幫她的,實在有限……
*
姜亦眠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左右。
因為之前高燒的緣故,她渾身上下都酸唧唧的難受,怎麼躺都不舒服,像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封北霆輕輕擁住她,問,「眠眠,怎麼了?」
他不放心的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冰冰涼涼的,病情並沒有反覆。
「難受……」姜亦眠沒有睜開眼睛,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
「哪裡難受?」
「腿、胳膊、肩膀……」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組裝」的時候無法嚴絲合縫,這會兒問題就一點點的顯露了出來。
「你躺著,我幫你按按。」封北霆從床上坐起身,握住她的小腿擔在了自己的膝上,雙手力度適中的幫她按摩。
酸痛稍稍緩解了幾分,姜亦眠又有些昏昏欲睡。
見她砸吧了兩下唇,封北霆拿過床頭柜上的保溫水杯,將吸管放到了她的唇邊,「眠眠,喝水。」
姜亦眠閉著眼猛吸了幾口。
溫熱的水流滑過喉嚨,緩解了乾燥,她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臉頰在鬆軟的枕上拱了拱,再次沉沉睡去。
封北霆將被子搭在了她的肚子上,繼續給她輕輕的按摩,直到她徹底睡實兀自翻過身去,他才幫她把被子蓋好,躺在她旁邊輕輕擁住了她。
目光凝在她的臉上,毫無睡意。
他怕自己睡著,會有人來把她偷走。
晚宴的時候,他明明就在外面,卻還是讓別人傷害了她,是他沒有保護好她,這種情況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
「眠眠,從今往後,還是一直住在我的視線里吧,好嗎……」他的唇貼著她的,幽幽嘆道。
*
後半夜姜亦眠睡的很沉,老老實實的窩在封北霆的懷裡,甚至都沒怎麼翻過身。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子的時候,被厚重的遮光簾嚴嚴實實的擋住。
房間裡十分昏暗,能很大程度的勾起人的睡意。
姜亦眠在床上滾了兩圈,一雙嫩白的手臂伸出了被子,「嗯……」
她抻了個懶腰,嚶嚀一聲。
眼睛還沒睜開,昨晚的記憶就一股腦的湧進了腦海中。
皇庭酒店的晚宴、女裝大佬的雲雀、嘚B嗖嗖的項琳,以及……
味道難聞的池水。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落水的瞬間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像夢、但她覺得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她小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封北霆了!
年少的他就像現在這樣奪目,只是氣場還不似現在這樣強大,性格也沒有現在這麼變態。
不像現在這樣總是笑,卻笑的人心裡發毛。
她記得自己把項墜送給了他,卻想不起來是在怎樣的情況下。
他們是在哪裡相遇,後來又為什麼分開斷了聯繫,重逢後封北霆又為什麼隻字不提,這些她都想不通。
其實上次見過封旬之後她就很想問封北霆,他們從前是不是就認識。
心理醫生知道,可以理解為是他把自己的妄想當成現實告訴了對方。
可連封旬都知道,這就很奇怪了。
除非——
那不是封北霆的妄想,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只是後來一打岔,她就忘了問了。
再之後,就一直沒有找到恰當的時機。
當時她還疑惑,是不是封北霆像之前幾次那樣用致幻藥給她催眠了,可現在想想卻覺得不太可能。
上次讓蘇拂幫忙催眠封北霆的時候,她聽雲雀他們提起過,這種致幻藥是他們新研製出來的,確保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以前雖然也有類似的藥物,但作用於人體內會有副作用,而封北霆是絕對不會用那種會對她造成傷害的藥,否則四年前的那場綁架就不會驚動她家裡人了。
既然四年前沒有,那他們小時候就更不可能有了。
至於其他可能……
失憶這種事,姜姑娘確定從未在自己身上發生過。
除了小時候跟姜墨騎摩托車撞樹上那次,她就沒出過車禍。
從小到大,她所有的經歷中最值得推敲的就是她十歲那年被綁架。
大概是被嚇到了,回家後她大病了一場,記憶稍微有些模糊。
她就記得自己和另外一個叫「祁彥」的男孩子被一群壞人給綁架了,把他們和另外一堆孩子關在一起。
那些綁架犯揪著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往水裡按,拍視頻給她父母看,讓她哭著向鏡頭求救,但那些人的長相她卻記不清了。
後來她和祁彥是怎麼獲救的她不記得了,醒來就在醫院裡了。
難道當年,封北霆也在被綁架的那群孩子裡?!
正想著,身後忽然傳來「咔噠」一聲,她被嚇了一跳,身子猛地一縮,緊接著就被人從後面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封北霆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還難受嗎?」
說著,他的手從她肩側繞過,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姜亦眠搖頭。
在被子裡原地轉了個圈兒,她回身抱住了他,「封北霆,我想紋身。」
「紋、紋身?!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呀,就是忽然想起來了。」她的手覆在他的心口,視線落到了他頸間的鏈子上,杏眼中泛起一層水汽,「你不就把我的名字紋在心口了嗎?」
聞言,封北霆一怔。
「……眠眠,你也要把我的名字紋在那?」他這麼理解沒錯吧。
「怎麼?你不樂意啊?」
「嗯,我不樂意。」
姜亦眠從他懷裡抬頭,目露疑惑,「為什麼?」
他垂眸望著她,手指穿過她的發,幫她輕輕理順,「你不是說女孩子都愛美嘛,在身上留了疤就不美了。」
「你嫌棄我?」
「是怕你疼。」
「我不怕疼。」
「那也不讓你紋。」封北霆格外堅持,「眠眠,我對你的愛有些病態,我自己知道。
我希望你愛我,但不需要你像我愛你那樣愛我。
像現在這樣就好,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姜亦眠一頭砸進他懷裡,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
封北霆退開身子要看,她卻抱緊了他的腰,臉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裡。
「眠眠?」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她依舊抱著他不肯撒手。
想到昨晚她迷迷糊糊說的那些話,封北霆眼底一沉,試探道,「眠眠,你昨天是夢到什麼了嗎,說了很多夢話。」
姜亦眠眨了眨眼,模糊的視線漸漸變的清晰,「我還說夢話啦?!」
她驚訝的語氣裝的很像那麼回事。
「我沒什麼印象了啊,我都說什麼了?」
「……沒什麼,一些胡話。」
「哦。」
她輕輕應了一聲,沒再追問,心底鬆了口氣。
封北霆不主動告訴她他們曾經相識的事實,就說明有什麼事是他不想讓她知道的,如果現在讓他知道她已經想起了一些事情,說不定會想歪主意讓她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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