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以後都不要再出門了
確保自己沒什麼異樣之後,姜亦眠這才退出封北霆的懷抱,活力滿滿的跳下了床,「有早飯吃嗎,我好餓。」
「已經做好了。」
「那你先去吃吧,我沖個澡就出來。」
話落,卻見封北霆坐在床邊沒有動,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姜亦眠一驚,「你要幹啥?!」
「……去吧。」輕嘆了口氣,封四少認命的起身往外走。
其實他是很想陪她一起洗的,但考慮到她感冒才好,到底還是不忍心折騰她。
沖了澡、洗了頭,姜亦眠包著頭髮、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房間裡很溫暖,她餓的前胸貼後背,就沒急著吹頭髮換衣服,穿著那身往外走。
剛剛洗澡的時候她就在想,昨天晚上她夜不歸宿,封北霆是怎麼瞞住她家裡那邊的。
一邊推開門,她一邊問,「封北霆,我家裡……」
她的聲音在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姜瀾時戛然而止。
看到自家三哥出現在這裡,姜亦眠心裡只有一種想法: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姜瀾聞聲轉過頭來,就見自家妹妹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頭髮還在滴水,臉頰被蒸汽熏的紅撲撲的,眸子閃閃亮亮的站在臥室門口,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即便對方是自己妹妹,他依舊紳士的移開了視線。
再看著碗裡的蔬菜餅時,忽然就覺得沒那麼香了。
妹妹大了不中留啊……
「三、三哥。」姜亦眠乖乖叫人,腳步都邁不動了。
她倒不是怕封北霆和她三哥見面,畢竟他都已經見過她家裡其他人了,但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人覺得尷尬。
「怎麼樣?感冒好點了嗎?」
「……嗯,沒事了。」
在姜瀾身邊坐下,姜姑娘難得侷促的像個小學生。
她心裡有很多疑問。
三哥怎麼來了?
封北霆叫他過來的?
「先喝杯溫水。」封北霆把盛著溫水的玻璃杯放到她面前。
端起水杯,姜亦眠一邊喝一邊打量姜瀾的神色,「三哥,你……」
「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哦。」
她忽然想起什麼,問封北霆,「昨天是誰把我推水裡的?」
她當時面朝水池掉了下去,沒看到背後的人。
不過她心裡隱隱有個猜測。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就見面前的兩個男人同步沉了眸子,異口同聲道,「項琳。」
姜亦眠瞭然的點頭。
她就知道是那個小賤人……
除了她,別人根本沒有理由做這種看起來像是惡作劇的頑劣把戲。
「你對她做什麼了嗎?」她看向封北霆。
這話她是向他一個人問的,比起她三哥,明顯是這人的報復心更重。
聞言,封北霆幫她榨果汁的手一頓,無害的揚起笑臉,「當然沒有,怎麼會呢。」
「你為啥不對她做點啥?」
「……嗯?」封北霆眉心微低,目露不解。
他怎麼有點懵呢?
姜亦眠用筷子敲了敲碗,一臉憤慨的說,「那小婊砸都把我推水裡去了,你得幫我報仇啊!
把她也泡水池子裡,給她強行卸妝,拍她素顏照!」
「好。」
聽著他們倆有商有量的談論著報復項琳的方法,姜瀾神色淡淡的,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
屏幕上顯示的,是早間新聞的最新消息。
【S高官項天德被人舉報養情婦、潛規則下屬、秘密購置房產。
小兒子在國外讀書,揮金如土,日常消費遠遠超出項家該有的經濟收入。】
醜聞一條接著一條被曝了出來,原定項天德今天去Z省考察的活動也被另外一名官員取代,而他本人從昨晚開始就沒在人前露過面了。
除此之外,項琳也被同事舉報收受賄賂,幫助自己朋友的公司拿到風投,這是違反職業道德的行為,她會因此斷送自己的工作和未來。
一夜之間,項家從雲端跌落谷底。
要說這事兒跟封北霆一點關係都沒有,姜瀾說什麼都不會信的。
他只是驚嘆,這麼短的時間,做的滴水不漏。
好厲害的手段……
*
吃過早餐,姜瀾就去上班了。
姜亦眠原本要跟他一起走的,卻被封北霆攔了下來。
「你病剛好,今天就不要去警局了,請假吧。」封北霆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稍顯強硬。
姜亦眠微微揚眉。
奇怪……
他之前從不會這樣和她說話的,今天是怎麼了?
撓了撓額角,姜亦眠微眯著眼看向蘇拂,後者齜牙咧嘴的朝她比了比腦子,無聲的說了句,「犯!病!啦!」
姜亦眠:「……」
都怪項琳那個小浪蹄子!
目光再次落到封北霆身上的時候,她的神色透著一絲哄誘。
「額……請假倒也不是不行……」她覷著他臉上的表情,斟酌道,「但我跟我師父約好了今天要研究一個案例,怎麼著也得跟他說一聲啊。」
「打電話給他。」封北霆把手機遞給她。
「……這不行,我得當面去跟他說,順便拿個東西回來。」
她要看一下十幾年前那起綁架案的卷宗。
但如果她去檔案室借閱,一定會被她四哥發現的,除非假借她師父的名義,但這得由他出面。
趁著這兩天他還在警局,過兩天他把工作完全交接給封東時她就沒機會了。
所以她今天必須得去一趟警局。
思及此,她拉住封北霆的手軟軟道,「我就去找他一下,很快就出來,不然你陪我去?」
見自己這樣說他臉上的沉鬱神色才稍稍緩和了幾分,她趕緊乘勝追擊,「你在門口等我,從一數到一百我就出來了。」
「好。」他終於妥協,卻話鋒一轉,「晚一秒出來,你以後都不要再出門了。」
「那……」她眼珠轉了幾轉,討價還價,「數到一千?」
封北霆的眸子頓時一沉。
她立刻改口,「我開玩笑的,一百就一百。」
她想著先哄他答應再說,之後的事之後再想辦法。
好不容易哄著封北霆帶她出了門,一路上姜亦眠都在琢磨,猜測他這是犯病又是什麼症狀,感覺表現的不像前幾次那麼明顯,卻又似乎比前幾次更嚴重。
到了警局,車子才剛停下,她就一個箭步衝下了車,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大樓。
正好在門口碰到了梁邱。
白白胖胖的小老頭,手裡提著一袋和他一樣又白又圓的小籠包,嘴裡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往裡走。
「我滴老家……誒,就住在這個屯……」
「師父!」
「哎呀,你這丫頭跑這麼急做什麼,被狗攆啦?」話音方落,他就被姜亦眠拽著一起往前跑。
「沒時間和您解釋了,您先幫我一個忙。
我要看十四年前我被綁架的那起案子的卷宗,不過這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我四哥。」
梁邱被她拽的直喘,為了負擔身上的那些肉,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給大腦去思考問題了,「看就看……你、你別拽我了……」
他快背過氣去了。
跟著姜亦眠走進電梯,梁邱滿頭大汗的靠在轎廂壁上,喘到質疑人生,「你忽然要看那份卷宗幹嘛?」
「以後有時間我再詳細跟你說。
那份文件是絕密嗎?」
「那倒不是。」梁邱蹙眉,「不過我記得當時歸檔的時候它沒被歸在綁架案里,而是緝毒案里。」
他隱約記得是這樣,因為他當時在外地找小惜的下落,所以有關那起案子的細節他不是很清楚。
聞言,姜亦眠不禁直起身子,「緝毒案?!」
「嗯。」
拿出一個熱乎乎的小籠包,梁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那起重大的販毒案還是你爸率隊偵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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