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不准看他,一眼都不行
祁彥來的時候,封北霆正在和姜鈺、姜橪還有姜墨打麻將,他懶懶的倚在椅子上,摸了一張牌,拇指輕輕撫過,沒看一眼就打了出去,「二筒。」
「不好意思,胡牌。」姜橪溫柔的笑,將手中碼的整整齊齊的一排「長城」推倒。
「二哥手氣真不錯。」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點炮的封北霆依舊淡定,倒是陪跑的姜墨火了,「一直在給大哥和二哥餵牌,再不就直接點炮,明明我才是你下家!」
從開始到現在打了幾圈了,開門全靠碰對家和下家的牌,封北霆打的那些他一張也吃不到。
吃不到也就算了,他還總胡自己打的牌。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對此,封北霆有自己的解釋,笑容真切道,「怎麼會呢,五哥你誤會了。」
「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三條。」
封北霆噙著笑伸手拿過了那張牌,放在了自己的二條和四條中間,「卡張三條,謝謝五哥。」
姜墨:「……」
氣到翻來覆去。
「不玩了!」姜墨「嘩啦」一聲推倒了手裡的牌,白眼兒一個接著一個。
「咱家阿墨啊,牌技沒見長進,牌品倒是越來越差了。」尹嫵給他們端來瓜子和水果,懟起自家兒子來那是毫不留情,「說他跟小眠不是兄妹都沒人信,這哥倆啊,一個比一個牌品差。
阿墨輸不起就掉臉子,小眠呢,玩不過就各種耍無賴。
以前跟小眠打撲克,幾把下來一副撲克牌能少一半,什麼時候不玩什麼時候發現她屁股下面、襪子裡頭,藏的到處都是撲克牌。」
「媽——」姜墨無語,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毀在親媽身上了。
倒是姜亦眠,聽尹嫵說起自己曾經的那些糗事跟聽什麼光榮事跡似的,還好不得意的叉起腰,「這說明我聰明,懂得開動一切腦筋贏得比賽。
因為我的努力,使原本一場平常無奇的比賽變的跌宕起伏、懸念重重。」
「嗯,從『尋找遺失的撲克牌』這一點來講,的確是懸念重重。」姜橪開口,卻是一語致死系列。
「……二哥,吃橘子。」
姜亦眠掰下一瓣橘子,假笑著塞進了姜橪嘴裡。
她家二哥還是少說話比較好,容易被人活活打死。
明明看起來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可實際上卻比大哥和四哥還要直男,「鋼鐵直男」已經形容不了他了,他的材質應該是鋼筋混凝土。
「阿墨,男子漢大丈夫,別那麼輸不起。」姜鈺懷裡抱著兒子,手裡摟著嬌妻,全方位打擊自家弟弟,「再來。」
「再來可以,不過得調風。
我不坐他下家!」姜墨雙手環胸,朝封北霆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何苦呢,點背坐哪都一樣。」
姜墨「嘖」了一聲,學姜亦眠那樣說,「二哥,你吃東西吧,憋說話。」
封北霆好脾氣的配合姜墨的要求調風,變成了他坐在姜墨的下家。
換位置的時候,他的餘光瞥見旁邊有一道目光一直凝在他身上,他若有所覺的轉頭望去,就見一個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客廳入口那裡。
美眸微凝,眼鋒極快的閃過一抹鋒刃。
祁彥!
他怎麼來了?
四目相對,祁彥已經先一步掩飾好了眸中的驚駭,擺出了面對陌生人該有的表情。
「阿彥來啦,快進來坐。」嚴梅熱情的招呼他進屋。
「不了,我就是來給阿灼送手機的,他電話落在了警局。」
「阿灼……
他還沒回來呢呀。」
「那可能是發現手機落下回去取了。」
說話間,就見姜灼從外面走了進來,「阿彥?!你怎麼在這兒?」
「來給你送手機。」
「啊……我說怎麼回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姜灼接過,想著他人已經來了,不讓一讓反而顯得刻意,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來都來了,一起過節吧。」
「還是不打擾了。」
「怎麼會是打擾呢!」姜肅也走了過來,「你這孩子就是太見外了,正好今天阿橪也回來了,你們不是也好久沒聚聚了嘛。」
嚴梅向來喜歡熱鬧,人多她做起飯來都覺得有激情,乾脆拽了祁彥一把,「別在這站著了,快進屋跟阿灼他們玩去吧。」
姜灼順勢勾住他的肩膀往客廳里走,「來吧。」
「阿彥來啦。」姜橪笑著跟他打招呼,下一句就忽然開始發功,「還單著呢?」
「……是啊。」
姜亦眠和姜墨在旁邊聽著,同款憋笑。
他們倆一致認為自家二哥的殺傷力越來越大了,哪怕只是被「暴風圈」的外圍掃到也能吐出兩斤血來。
姜灼拍了拍祁彥的肩膀,無聲安慰。
祁彥垂首,像是在說「我已經習慣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祁彥,我發小。
那位是小眠男朋友,封北霆。」
封北霆施施然的站起身,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看著面前的人,笑容艷麗的伸出手,「你好。」
祁彥回握住他的手,微微垂下眼瞼擋住了眸中的複雜情緒,「你好。」
見狀,姜亦眠下意識抱住了封北霆的另一隻手臂。
她怕他犯病……
上次只是聽別人談論起一些謠言嘛,他就鬧出了那麼大的陣仗,這次見到祁彥本人,她擔心他瘋的更厲害。
為了保險起見,她覺得今晚還是別讓他在家裡留宿比較好。
真要是在她家犯了病,那情況她想想都覺得刺激。
「三哥,你過來替封北霆打兩把,我拽他出去活動活動。」其實是想找個機會把他「勸退」。
聞言,姜瀾放下手機走過來。
一聽封北霆要下場,姜墨當時就不幹了,「他走了我怎麼報仇雪恨啊!
我這把牌這麼好,馬上就要翻盤了。」
「那就待會兒再翻,坐久了容易得痔瘡。」
「……」
一語致死系列二。
姜亦眠說完朝姜墨吐了吐舌頭,拽著封北霆就去了外面。
不同於別墅內的燈火通明,外面的天黑洞洞的,只有幾盞路燈發著光,似乎遠不及天上的月那麼明亮。
天空沒有一片雲,一輪圓月掛在黑幕上,有些孤獨和冷清。
它把它的光輝撒下來,地上、牆上都染上了一層銀白色,夜非常的靜。
月色朦朧下,臘梅嫵媚而嫣潤,卻奪目不及封北霆的萬分之一。
他知道姜亦眠是故意帶他出來的,所以走了沒幾步就問她,「要和我說什麼?」
「嗯……你今晚要不還是回去吧……」她討好的同他打著商量。
話落,封北霆微微眯了下眼睛,霜色漸起。
「你趕我走?」
「……我怕你看到祁彥受刺激嘛。」他的病情又不可控,yy出來那劇情一會兒一變樣,都快yy出花兒來了。
「那你應該趕他走啊。」
姜亦眠:「……」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泄憤似的揉了揉姜亦眠的臉,封北霆的臉色臭的跟剛剛輸牌的姜墨似的。
「讓我走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頓了頓,他又說,「你不光不許趕我走,還不准看他,一眼都不行!」
「……那我把眼珠子摳下來貼你身上好不好?」
「那樣太血腥了,我膽子小。」
他捧起她的臉,微微俯下身平視著她,「你只要時刻看著我就行了。」
「看你、看你。」就靜靜的看著你。
封北霆上前一步,顏色略深的唇印在了她的眉間,眸光瀲灩,「乖。」
祁彥站在二樓姜灼的臥室窗邊,正好看到了樓下相擁的兩人,眸光隱隱轉暗,「阿灼,你說小眠是在洛杉磯跟他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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