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打給姜瀾
但那老頭子又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拿杯普通的酒給四少,於是他拉過吧檯里的酒保問,「九爺拿的這杯酒是怎麼回事?」
「哦,這是老闆昨晚在場子裡沒收的新型藥,無色無味無副作用。
不過見效快、藥勁兒大。
老闆本想直接銷毀的,不過九爺聽到就留了兩份,說是要給四少留著,想讓他趕緊跟姜小姐生個孩子出來。」
獄寺:「……」
雲雀:「……」
要說作死啊,他們是真比不上自家這位老爺子。
得虧今兒四少沒在,否則妥妥的一出兒「弒父殺君」的戲碼。
「趕緊處理了。」雲雀滿臉嫌棄的把酒推還給了酒保,跟獄寺一前一後上樓,「待會兒蘇拂來了讓她直接上樓找我們。」
「好的。」
酒保點頭應下。
手裡的酒杯剛擦了一半,水都擦乾淨之後,他不過回身擺個酒杯的工夫,再轉過身來那杯加了料的酒就沒了。
蘇拂「叮」地一聲放下酒杯,正拿紙擦嘴呢,就見酒保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蘇拂奇怪的往自己身後看了看,除了忙忙碌碌準備開門的服務人員並沒有其他。
「蘇、蘇、蘇……」
「蘇、蘇、蘇、蘇、蘇什麼蘇!
怎麼還結巴上了,好好說話。」蘇拂覺得對方有點奇怪。
他在Muse上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她和獄寺他們的底細也一清二楚,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至於露出這副見鬼的表情,「出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
酒保顫顫巍巍的抬手指向了她手裡的酒杯,心說再慢那藥就被吸收了。
蘇拂頓時一驚,「這酒里有東西?」
酒保連連點頭。
毫無形象的丟下一句「臥槽」,蘇拂轉身就跑進了洗手間去催吐。
獄寺和雲雀聞訊趕下來的時候,她吐的一張臉都白了。
雲雀扶著她幫她拍著後背順氣,口中卻不忘幸災樂禍,「這就是不設防的代價啊,血的教訓。」
「你……你在家待著的時候還設防啊……」
這事兒說起來倒也不怪蘇拂大意,單看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沒出過這種事就得以證實。
Muse酒吧都是自己人,要是在這都能中招的話,那除非整個封家都被人連窩端掉了。
再者,他們只搞「鐵」,不賣藥,那種明顯帶著甜膩氣味的藥她還能分辨出來,像這種無色無味的除非她嘗一下,否則打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點了嗎?」
「應該沒事兒了……」吐的胃都空了。
獄寺直挺挺的站在衛生間外面,那雙素來平靜無波的眸子極快的閃過一抹幽光。
「我去倒杯水給你。」
話落,他轉身走向了吧檯。
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兩杯白開水。
一杯給蘇拂漱口,一杯給她喝。
兩個水杯都空了之後,雲雀扶她上樓,說,「覺得怎麼樣?」
「沒事兒了。」
她催吐的及時,藥效並沒有顯露出來,就是吐的有點難受,不過那點不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雲雀也知道她是什麼身體素質,確定那藥沒起作用他就沒再問什麼,只對獄寺說,「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吧。」
「待會兒再說吧,我讓人幫她弄點吃的。」說完獄寺就走了。
蘇拂和雲雀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心下疑惑。
奇怪……
獄寺這個木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體貼了?
兩人直覺有古怪,蘇拂朝雲雀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悄悄跟了上去。
獄寺根本沒去讓人給蘇拂做飯,他是去打電話了。
電話另一端,是姜瀾。
「蘇拂出事了。」
那邊默了一瞬,音色清冷道,「她怎麼了?」
「生病。」
「你是誰?」
「她朋友。」怕自己只是這樣說姜瀾不來,獄寺難得又多說了兩句,「我跟她一起在四少身邊做事的,上次你來酒吧,我們見過。」
「地址。」
「Muse。」
言簡意賅的說完,獄寺掛斷電話,回身就見雲雀倚牆站著。
「你給誰打電話呢?」視線落到他手裡的手機上,雲雀眸中疑慮更甚,「你拿蘇拂的手機幹嘛?」
「打給姜瀾,不用她的手機難道用我的嗎?」
「打給姜瀾?!」
雲雀更懵了。
好端端的,他打電話給姜瀾做什麼?
把蘇拂的手機放回她的包里,獄寺面無表情的回答說,「我在剛剛給蘇拂喝的水裡下藥了。」
雲雀:!!
這是什麼操作,自相殘殺啊?
「蘇拂爭點氣,趁機把姜瀾勾搭到手,四少就多了一個助力。」更重要的是,如果姜瀾跟蘇拂在一起了,那安安就不會一直念著他了。
一舉兩得,獄寺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經他這麼一點撥,雲雀茅塞頓開,「妙啊。」
「嗯,所以等姜瀾到了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好嘞。」
雲雀答應的痛快,可一扭臉他就把這事兒告訴了蘇拂。
當然了,他也沒安好心,無非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想趁著蘇拂報復獄寺的時候撈點便宜。
聽完他的話,蘇拂「砰」地一聲撂下了手裡的杯子,擱著她平時的力氣這水杯早就碎了,今天卻穩穩噹噹的立在桌子上,紋絲未動。
雲雀瞄著她泛紅的臉色,暗戳戳的往門邊挪了兩步。
花擦!
這藥勁兒是真快啊……
趁著蘇拂分神的工夫,雲雀溜了出去,才一出門就遇見了姜瀾。
雲雀心想,這「及時雨」來的也不慢。
「蘇拂就在裡面,請。」他貼心的幫姜瀾打開門,見他進去後又關上門,下樓的時候讓人守住了這一層的入口,不讓任何人隨意進出。
姜瀾走進房間的時候,蘇拂正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想放點涼水泡一泡給自己降溫。
口中罵罵咧咧的,句句不離獄寺。
「王八蛋!」
「死獄寺,敲你大爺!敲你奶奶!」
「媽賣批……」
她的聲音很輕,嘟嘟囔囔的沒有絲毫罵人的氣勢,反而像是在碎碎念,莫名有點可愛。
姜瀾抬腳朝她走過去,在她踉蹌著要摔倒的時候扶住了她。
「小心。」他的嗓音清清冷冷的,跟他身上的溫度一樣,猶帶著風雪氣。
蘇拂熱熱的手攀在他的手臂上,跟黏住了似的沒再收回。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下意識抬頭看向他,素來清冷的眸子此刻稍顯迷離,淡淡的泛著一層水光,之前還蒼白的臉頰浮上了兩抹不自然的緋紅。
墨染的發散在頰邊,映著清麗誘人的臉,美的勾魂攝魄。
姜瀾垂眸望著她,眼底微波輕漾。
「喝了酒嗎?」姜瀾垂首朝她靠近了幾分,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不過味道不濃,感覺不足以讓她醉成這個樣子。
她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吃了什麼藥。
蘇拂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在的,她控制不住的是自己的身體。
姜瀾衣服上涼涼的,她往他懷裡湊一湊就覺得很舒服。
只是想到他是姜瀾,她還是拼著自己最後一點神智推開了他,扶著牆往浴缸那走,只是手還沒有碰到熱水器開關就被人從後面拉住,手腕上傳來一絲清涼。
「藥……我、我……藥……」
姜瀾凝著她,面上還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喉結卻不禁滾動了一下,「你確定?」
蘇拂腦筋不清楚,壓根分辨不清他是在問她什麼,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纏。
姜瀾任由她胡亂拉扯自己的衣服,玉竹般的手輕輕拂開她頰邊微亂的發,淡聲道,「蘇拂,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姜瀾。」
「嗯。」
他垂眸,從喉間發出一道微沉的聲音,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穩步走向了臥室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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