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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消息的過程並沒有冬尋想像中的那樣漫長,雖然他貼出招聘店長啟事的第二天就有人過來應聘,但他還是每天都在店裡打發時間。
向北白天會帶他出去。
去海邊聽海浪,去林間鳥鳴,也去山澗聽溪流。
他們約了覃謹和畢夕去露營,出發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四個人又在店裡坐了一上午。
畢夕難得閒下來,靠在覃謹身上打遊戲。外面的人行道過就能看到他們曖昧的姿勢,這兩人不僅沒有覺得尷尬,畢夕贏了,高興的時候就抬起頭和覃謹接吻。輸了,心情不爽的時候也和他接吻。
向北看得一愣一愣的,多次之後也不免面露羨慕的神色。
他看向冬尋,冬尋還渾不自知往他肩上靠。惹得他簡直心癢難耐。
宋瑤送餐路過他們桌,正好看到畢夕意猶未盡的在覃謹嘴上嘬了一口,兩人分開的時候中間還連著銀絲。
她半捂著眼睛順手幫他們把帘子拉攏了些,然後小步跑開了。
向北看著畢夕和覃謹手上的戒指,生硬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和他們聊起了婚禮的事。
“我聽冬尋說你們是去年夏天結婚的。”他自己沒注意,殊不知現在他的每個表情和語氣都自然而然的滲透著羨慕不已的情緒。
覃謹的手被畢夕拉在手裡,他低頭看了眼大腿上躺著昏昏欲睡的畢夕,笑道:“嗯,去年夏天。”
“到時候我和冬尋的婚禮,一定邀請你們。”向北一邊說這話一邊有意無意地往冬尋身上瞥。
畢夕本來都快睡著,聽他說這話閉著眼睛笑說:“人家冬尋還沒同意要跟你結婚。”
就說畢夕嘴毒,就不該當他面提這事。
向北懊悔。
冬尋無聲地笑,抬起面前的熱可可喝了一口。他靠在沙發上,坐起身想和向北說話,卻沒想一轉過去就被向北壓著躺回了沙發里。
向北手裡拿了個抱枕擋住對面兩個人的視線俯身吻住冬尋,舌尖在他唇上繞了一圈,貼著他的唇瓣曖昧地說:“沾在嘴巴上了。”
冬尋張嘴就想說對面還有兩雙眼睛,況且他們還在臨窗的位置,別人經過只要往裡面看一眼就能看到這一幕。
話是沒說成,被向北卷了舌尖帶進他的口腔。
自從他看不見了,聽覺就格外的靈敏,唇齒糾纏的聲音在他耳邊無限放大,他慌張又羞赧,手都不知道放哪裡,搭在向北背上又覺得不妥,抓著他腰側的衣服更像是一種邀約。
他皺眉糾結,向北便一把抓了他兩個手腕,低聲“提醒”道:“哥,你專心點。”
冬尋耳邊嗡嗡作響,他感覺腰上一酸,暗嘆不好,手從向北手心裡掙脫推了推他。
他輕輕喘息,小聲說:“你收斂點......”
向北也感覺有點把持不住,怕再繼續下去玩脫了,放下手裡的枕頭也放開他,拇指在他唇上抹了一下又坐回了原位。
畢夕已經睡著,覃謹看向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向北終於感覺滿足。
這場雨持續到中午,臨吃午飯天終於放晴。
畢夕揉了揉眼睛從覃謹腿上起來,隨口問了句:“幾點了?”
覃謹低頭看表,說:“十二點,該吃飯了。”
他看對面沒人了,眉心擰在一起,道:“這倆人呢,不會扔我們在這兒,回去辦事了吧。”
“你管做飯叫辦事啊?”向北端著兩盤菜掀開帘子進來,放桌上之後又說:“嘖,什麼都敢說。”
畢夕撇撇嘴:“這有什麼的,我們家覃謹,無論何時何地,我一撩一個準。”
他拿筷子夾了一口菜,吹涼了準備送進嘴裡,想了想還是轉過去餵到覃謹嘴邊:“啊——我們覃總,辛苦了,你先吃。”
覃謹張嘴咬進去,點點頭,咽下去之後才說:“這是誰做的?冬尋?”
冬尋剛剛跟在向北身後進來,向北不讓他拿東西,更別說讓他做飯,他搖頭道:“向北做的。”
“都是他做的。”
畢夕來了興趣,嘗了嘗那盤糖醋魚,驚訝地說:“喲,真有意思,向北還會做飯吶!”
“每天都是他做早餐。”冬尋分了碗筷,向北往每個人面前的碗裡添飯,他說:“那個,他都是照我的口味做的,你們看看吃不吃得慣。”
果然,畢夕和覃謹一頓飯吃下來,就覺得甜了。
但凡能放糖的,都加了點兒糖,偏偏還加得恰到好處,一點都不膩,看來是練過的。
覃謹擦了擦嘴,誇讚道:“向北做飯是真的不錯。”
“對,就沖這廚藝,冬尋,這婚得結。”畢夕說著,又喝了一大口湯,放下碗的一瞬間頓覺圓滿。
向北給冬尋剝了個蝦,他一邊吃一邊說:“看我做完手術恢復的情況吧。”
“聽你這話,恢復不好就不結了,這劇情是什麼來著?嗯......那個!我現在看不到了是個廢人了你不能被我拖累所以我們分手吧!是這麼的吧,覃總?”
畢夕說完向北臉都黑了。
覃謹趕緊又往他嘴裡塞了塊胡蘿蔔。
飯後覃謹提議推遲露營的計劃,向北和冬尋紛紛表示贊成,只有畢夕一個人反問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