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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嘴上敷衍地說嗯嗯嗯好好好,心裡卻想著小同學哭的樣子真可愛,要是有機會還想看他哭。又回味了一下小同學哭的原因,薛柏覺得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他的小同學,有那——麼喜歡他。
雖然剛才薛柏已經自稱男朋友了,凌星也默認這個稱呼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也算是大跨步向前走了。然而下午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竟然比純牛奶還純,什麼逾距的事都沒做,兩個人就一起做了會兒作業又打了會遊戲。
凌星他們家因為要留著人看店,一家人是很少在一桌吃飯的,劉芳煮好了飯把兩個窩在房裡的男孩子喊下來,對著凌星說了幾句要好好招待同學,又讓薛柏不要客氣,之後端了一些飯菜到前面店里,飯桌上又只剩他們兩人。
沒有家長在,他們自然是隨意得多,凌星本來還挺怕家裡人會因為來了同學專門坐到一起吃飯,到時候要是哪個舉動不太正常惹得家長懷疑了就麻煩了。劉芳一走,他就放下心來了。
不過凌星顯然高興得太早了,他們這邊才動筷,玄關處就傳來開門的聲音,凌月換了雙毛絨絨的拖鞋,啪嗒啪嗒地往飯廳跑,人未見先聞其聲:“凌星你又不等我就先吃飯——咦,有同學來?”
薛柏是聽凌星說過這個姐姐的,她在省會讀大學,放假放得早,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今天剛好出去和朋友聚會,所以白天的時候薛柏沒見到她。
在這種時候薛柏還是很會裝模作樣的,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沖幾步開外梳著馬尾的平劉海少女招了招手:“姐姐好。”
凌月一下子從奔放模式切回了營業模式:“……你好。”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大約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露出個十分尷尬的商業假笑,拿了自己的碗隨便往裡裝了點飯菜往二樓走:“我回我房間吃,在這吃沒法看劇,哈哈哈,你們聊。”
凌月沒走多久,凌星的手機屏幕就亮了一下,上面彈出一條新消息。
煙煙羅:這就是你那照片裡的帥哥?
非常不巧,剛才吃飯前薛柏拿著凌星的手機幫他上分,上完之後也沒馬上把手機還給他,這個時候聽到消息提醒,薛柏才想起來凌星的手機在自己這,結果不小心看到屏幕上的句子。
薛柏挑眉:“煙煙羅是誰?照片裡的帥哥又是怎麼回事?”
“煙煙羅就是我姐啦,之前我們玩那個什麼日本妖怪的手遊啊,她說我是零星食發鬼,食發鬼和煙煙羅不是姐弟嗎,她就非要讓我給她改個備註叫煙煙羅……”凌星眼神飄忽,薛柏的問話里的重點明明是後半句,他卻非要顧左右而言他,努力解釋起這個煙煙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開玩笑,要是讓薛柏知道自己私下和姐姐聊少男心事,還把他的照片發給姐姐看,丟人事跡又要再加一筆。
薛柏卻不依不饒:“所以照片裡的帥哥是誰?你是不是背著我有狗了?”
凌星仔細一權衡,覺得丟人一點也比背上在外面有狗的污名好,他咬了咬筷子,小聲說:“還能是誰啊。”
薛柏輕聲笑起來:“我知道了,你偷偷給姐姐發男朋友的照片……所以你姐姐知道我們的事了?你之前就跟她商量過?”
凌星臉蛋紅撲撲的,給了薛柏一個毫無氣勢的瞪視:“你這人,看破能不能不說破?”
薛柏知道凌星大部分時候臉皮都比較薄,也不再繼續逗他。但只要想像一下他的小同學偷偷地為這段感情苦惱,還找姐姐人生相談的場景,薛柏就覺得心裡像塗了一層融化的棉花糖,又熱又軟又甜。
不得不說凌星在轉移話題這方面是個專家,趁著這麼會兒功夫他已經想好了新的話題了:“說到外面有狗,我就想起你說過的你家那隻和我長得很像的狗,我什麼時候能和它見上一面認個親什麼的?”
薛柏:“……”
這回輪到薛柏尷尬了,這個凌星怎麼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也記得那麼清?!難道要領著他家的二哈強行說這小蠢狗和凌星像嗎?要不然緊急去寵物市場找一隻長得像凌星的狗?
自己一個人可能短時間內找不到這樣的狗,還可以發動朋友們一起找,到時候列印幾張凌星的照片,用這照片做個尋狗啟事什麼的。
薛柏被自己的腦洞嚇得不輕,回過神來假裝嚴肅地拍了拍桌子:“好好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為何這文的畫風越來越沙雕(陷入沉思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同床共枕是個難題。
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但彼時兩人之間還是純粹的革丨命友誼,如今友誼已經升華成了社會主義兄弟情,十五六歲的少年人,精力旺盛腦補能力也過人,一想到要睡一起,都還有點小興奮。
晚上劉芳過來張羅著要給薛柏整理一間客房的時候凌星還說不用,現在差不多到該睡覺的時間了,凌星又開始後悔了,他看著薛柏:“要不你還是睡客房吧。”
薛柏:“???”怎麼轉正了之後待遇還比以前低了?
為了防止凌星真的出去給他收拾客房,薛柏決定先下手為強。他本來坐著翻凌星小時候的相冊,看相冊里三四歲胖嘟嘟的小糰子看得開心,這會兒他也不看了,把相冊往床頭柜上一扔,兩隻罪惡的魔爪伸向了相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