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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夸完了,兩個人又查了一下首都的房價,這麼一查氣氛馬上變得凝重:“或許我們可以回我們十八線小南濱買房,那樣奮鬥一輩子還是能買得起的……”
當代年輕人就是這麼沒有志氣.jpg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在薛柏的幻想中,在未來一個溫馨的家所必要有的標配是一個等待他下班歸來的小凌星。然而現實與他的想像截然相反,在高三前這個短暫的暑假裡,白天凌星去培訓機構,薛柏就在家裡等他。
等凌星的時候薛柏也沒閒著。因為小家裡就他倆人,平時要解決吃飯問題基本靠外賣。薛柏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覺得吃外賣也沒什麼所謂,但是和凌星在一起了,他倒是嫌棄起外賣和外頭小餐館的快餐了,覺得油鹽都重又沒營養。反正在家沒事,薛柏就照著網上找的菜譜炸廚房,炸了幾次之後,他還真做出了幾道像模像樣的家常菜。
之後每到休息時間,別的同學三三兩兩結伴去找吃的,凌星就去機構樓下找送飯工薛柏。
薛柏也上去上面看過,學表演的,一水兒俊男美女,薛柏心裡警鈴大作:“真怕你被別的小妖精勾走了。”
凌星本來在埋頭吃飯,聽到這話突然抬起頭來彎了彎眼睛:“別的小妖精不會做飯給我吃啊。”
“那是,”薛柏挺得意,又圈住凌星一邊的小臂掂量了一下,“多吃點,都餓瘦了。”
凌星最近過得確實辛苦,先是水土不服,而後課程上又感到了吃力。原先別人都說他有天賦,但當他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有天賦的人比比皆是,而且表演藝考要考的不僅僅是表演,聲樂、台詞、形體、表演缺一不可,這些凌星都沒練過。
光台詞這一項就要了他的命,原本他覺得自己的普通話已經不錯了,到了這邊才發現他作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講的話在別人聽來還是帶有些口音,比如前後鼻音不分,帶著點莫名的港台腔……為了矯正發音,他就花了好大功夫。
學習表演專業課之外,文化課還不能落下,雖然藝考對於文化課的要求沒有普通文化生那麼高,但不少好的學校還是有一定要求的,於是凌星便和其他同學一樣見縫插針地背單詞做題。
當然辦法總比困難多,挺過了最初的高原期之後,凌星基本上也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然而剛適應沒多久,薛柏就要回去上學了。薛柏專門挑凌星上課的時間走的,怕凌星去送他會勾起更多愁緒。
然而晚上凌星放了學回到原先一起住的公寓,沒有人為他開門,裡頭漆黑一片也沒有亮起的燈,空蕩蕩的,他還是感覺到一陣失落像一個巨大的罩子將他籠罩起來。
第二天中午凌星本來準備和新朋友去附近的小飯館裡吃飯,電話又響了起來,薛柏讓他下樓拿飯吃。
凌星心想大概是薛柏給他叫了外賣吧。理智上是這麼想的,然而心底里還是隱隱有些期待可以見到薛柏本人。
當然走下樓的時候他的期待毫無意外地落空了,不過等待他的也不是意外。
一個中年阿姨遞了保溫飯盒給凌星,說是薛柏雇她每天給他做飯。
凌星挑食,要是去外面吃,又沒有薛柏幫他把他不喜歡的豬肉挑掉,總是難以避開這種大部分人都吃的菜。然而他現在打開飯盒一看,全都是合他心意的飯菜,之後的每頓飯也都會是如此,別提多舒心。
然而還是哪裡不夠。凌星拍了張飯菜的照片發了條動態,配文寫著:但還是那個誰做飯好吃一點。
這句話不客觀,薛柏做飯怎麼會有專業的阿姨做得好吃?薛柏看到了這條說說,暗戳戳地點了個贊,之後又戳開凌星的私聊窗口:想我了?
凌星老實道:想了。
薛柏:我昨天才剛走。
凌星鼻子有些發酸,他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嘴硬道:那就不想了。
……
這樣過了一個學期。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但這距離實在遙遠,又都有學習任務在身上,沒法創造什麼見面的條件,平時也就只能靠聊視頻一解相思之苦。
但是再辛苦,想著還有一個人也在另一個地方和自己一起全力奔向屬於彼此的未來,苦也變成了甜。
過年那段時間凌星回南濱過了個短暫的年,他回來那天沒事先跟家裡人說,只有薛柏知道他在這天回來,早早就去機場蹲他。見到接機的薛柏,他差點想要不管不顧地撲到對方懷裡。
最後他只是在薛柏要接過他行李的時候趁機勾了勾他的小指:“那邊太冷了。”
在北方凌星穿著羽絨服登上了飛機,回到南濱就把羽絨和毛衣都脫了換上了薄薄的一件長袖。
薛柏另一隻手接過凌星換下來的羽絨服:“確實。”
凌星又小聲道:“沒有你所以太冷了。”
薛柏愣了一下,也不管機場裡人來人往那麼多人看著,直接就把凌星按在自己懷裡了。
凌星紅著一張臉掙扎開,嗔道:“你幹嘛。”
“現在還冷不冷?”薛柏問。
凌星搖搖頭,又說:“我們回家吧。”
說是回家其實也沒有真回家,薛柏的父母之前就已經提前回來了,凌星只是去他家拜訪了一下,又和薛柏溜出來了。兩個人去酒店開了個房,太久沒互相觸碰的年輕身體在久違的坦誠相見時立馬天雷勾動地火,很是鬧騰了一番。